這個時候段書藝那個所謂的朋友走了進來。

丁曼,一身雪白衣衫,模樣清秀長發披肩。

身上透著股溫婉的氣息。

“抱歉,來遲了,你們說在等我嗎?怎麽都不坐下呢。”

這股股茶香味,程茉莉一眼就看出來,丁曼和阮糖是一類人。

沈青讓還大大方方的說道:“你真應該早點來,不然就錯過了精彩的一幕。”

丁曼愣愣地問道:“什麽精彩一幕?”

沈青讓嘲諷地笑道:“這人說我們兩人背著藝藝偷腥。”

丁曼詫異地張大嘴巴,濕漉漉的瞳孔中滿是詫異。

“這人也太奇怪了吧,我們都不認識她,她這樣抹黑我們,不知道是誹謗嗎。”

丁曼一提醒,段書藝眼睛一亮,好像抓到了老鼠尾巴的貓。

“對,抹黑!你要是不道歉我現在立馬報警。”

程茉莉翻了個白眼,突然覺得這一幕怎麽有些熟悉。

以前程茉莉在阮糖身邊的時候,也特麽這麽蠢吧。

蘇桐的身子往後一靠,眼神中晃**出一抹冷傲的神采。

“你腦子不行,眼睛總不差吧,沒看到你所謂的好朋友,嘴唇上的口紅都噌沒了嗎,親的可夠激烈的啊,還故意一前一後的過來,可是兩個人身上都沾上了一樣的桂花碎。”

沈青讓聽到蘇桐的話之後,莫名的心虛。

他一男的條件反射的去摸自己的嘴巴。

好像他的嘴巴上還留著親吻後的口紅印似的。

做賊心虛。

段書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什麽情況了。

不高興的一巴掌甩到了沈青讓的臉上。

“她口紅沒了,你擦什麽嘴巴,你果真和她親了!”

丁曼一臉擔憂地看著沈青讓,對著段書藝解釋:“不是的,書藝你誤會了。”

段書藝麵色猙獰給了丁曼一巴掌,怒吼。

“你給我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連我男人都敢搶,我看你爸的工作是不要了吧。”

丁曼身影搖搖欲墜,臉上火辣辣的痛。

沈青讓攙扶著丁曼:“曼曼你怎麽樣了。”

丁曼搖頭:“我……我沒事,你別管我,你好好和書藝解釋……”

看到沈青讓那副緊張的表情,段書藝下巴快歪了:“曼曼,叫的可真是親熱啊,你特麽惡心誰呢。”

沈青讓怒氣上頭,眼裏隻有她被打了一巴掌痕跡的臉,心疼不已。

“還解釋個屁,他媽的,我早就受夠了,一副大小姐脾氣,事事不順心就甩臉色,不高興就動手打人,你這種女人活該被我給渣了。”

聽到沈青讓親口承認,段書藝的臉上呈現出五彩斑斕的花色。

段書藝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我打死你們。”

沈青讓已經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是和丁曼在一起怎麽了,我們還在一起好久了,周圍的朋友都知道,隻有你這個傻子被蒙在鼓裏,看你被耍得團團轉,笑死人了。”

段書藝看到桌上可以抓起來的東西就朝著兩個人扔過去。

什麽杯子、碟子、調料盤、飲料、抽紙盒……

沈青讓一開始還摟著丁曼,後來抓著丁曼的手跑了。

段書藝在身後凶追猛打地離開了。

別說,還真沒有在這兒吃飯就離開了。

程茉莉捧腹大笑:“哈哈,大快人心啊,就段書藝那作精公主的脾氣,誰會喜歡伺候她啊。”

一頓飯吃得津津有味,還看了一出戲,挺劃算的。

程茉莉嘰嘰喳喳的說道:“時間還早,反正傅少今天還在出差中明天才回來,不如我們去KTV不醉不歸!”

安安是個學霸,好好學生,從沒有過在外麵遊玩一夜不回寢室的事情。

不過被程茉莉這麽一說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有程茉莉在身邊,安安好像也不那麽沉悶起來。

蘇桐潑了冷水:“今天八點還有事,沒空去玩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蘇桐她們正走到餐廳門口。

程茉莉看了下手表:“現在距離八點就一分鍾,看你也不著急的樣子,不像有事啊。”

蘇桐輕抿嘴角:“事……”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門口。

車上的人下來,走到蘇桐麵前畢恭畢敬。

“蘇小姐,我是阮家宗祠的工作人員,接到老族長的通知,特接你去阮家宗祠一趟。”

蘇桐努了努下巴:“事——這不就來了嗎。”

蘇桐坐上了車子,時間掐得分毫不差,正好八點。

程茉莉和安安麵麵相覷。

她們沒有聽說吧。

阮家宗祠?

聯係到阮家到學校來的事情,肯定是為了上族譜的事情。

隻是,誰家上族譜挑這麽個時辰!

宗祠是翻修過的三進三間的青磚瓦房。

白牆糊麵,黑色木門上繪著門神彩圖,牌匾上寫著金色阮家宗祠字樣。

推開門裏麵亮堂無比,排排花雕木凳上坐了不少人。

齊刷刷地朝著門口處的蘇桐看過來。

大晚上的,這樣的場景還挺瘮人的。

不過蘇桐麵不改色地走了進去。

環顧一圈後,明知道他們的來意,她還故意挑眉調侃。

“這麽多人找我來是想排隊看相算命。”

一個洪亮的笑聲傳來,是目前阮家家族的族長,也是去世的阮老爺子的堂兄弟。

“你說你還會看相算命,不如給我看看如何。”

阮家老族長,光頭,胡子花白,穿著一身白色太極服,笑嗬嗬地走到了蘇桐麵前。

顯然沒有把蘇桐會看相算命的話當真。

蘇桐緩緩地看向他,細細打量了幾番。

“財帛宮飽滿,帶著一抹透亮之色,看來老族長近日會有一筆不小的橫財收入,隻是這財透亮卻不踏實,注定如空中樓閣竹籃打水一場空。”

隻明亮之下還蓋著一層淡淡的灰氣。

不僅老族長,在場的所有人阮家人都透出了這股麵相。

看來阮家的氣數也盡了。

趙佩蓉和阮老夫人還是沒有聽蘇桐的勸。

執迷不悟,冥頑不靈……咎由自取。

都是自己的選擇,誰也怨不了誰。

阮家老族長停頓了幾秒。

橫財?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鄉下野丫頭學了不少騙人本事。

阮家老族長回過神來,生硬地轉場,切入正題。

“今晚找你來是為了給你上族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