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在她是傅家金主爸爸點名的人,陸濤才對她禮讓三分。

現在傅紹南不在場,對於蘇桐隔三岔五的作精模式,陸濤有些掛臉了。

“蘇小姐現在還沒有拍攝,你能別鬧了嗎,留著你玄學算命的能力到拍攝的時候再用吧,別給大家添麻煩。”

蘇桐雙手插兜,墨色的瞳仁夾雜著晦暗不明的神色。

該說的已經說了,好言難勸找死鬼。

四周的人對蘇桐投遞來鄙夷的笑意。

裝逼裝過了吧。

看到大家對蘇桐的反感,許燭一的臉上勾起得意的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許燭一辦理了入住手續之後去了他所在的房間。

小縣城的酒店,條件自然比不上五星酒店的規格,但已經是節目組能夠找到最好的了。

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入房間後。

不知道是不是孫姐多心了,站在房間的窗邊往外看過去霧霾霾。

霧氣大就算了,可是連酒店外的路燈也被這霧氣給吞噬,看不到一絲光源。

感覺怪毛骨悚然的。

許燭一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你去和蘇桐說下,如果她肯乖乖低頭,她之前在直播間口無遮攔的事情,我能出麵幫她度過這個難關。”

許燭一那個表情,想要蘇桐乖乖低頭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孫姐欲言又止:“上次發布會上,我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和傅少抱在一塊。”

許燭一癟嘴哼了一聲:“原來是勾搭上了傅少,怪不得對我這麽冷漠。”

孫姐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向窗外,嘀咕了句。

“所以你還是少打蘇桐主意,而且我覺得這大酒店有些不對勁呢。”

許燭一哈哈大笑出聲:“孫姐,你怎麽也疑神疑鬼起來了,該不會真信了蘇桐的鬼話吧。”

孫姐好心提醒:“她之前不是算出了你桃花債,始亂終棄,女子懷胎跳樓,頭七未過……”

許燭一可以裝模作樣地當蘇桐的話是假的。

但是孫姐知道,蘇桐說中了。

隻是不知道蘇桐是從哪兒渠道知道了許燭一的小辮子。

許燭一垮下了臉,眸色一沉:“孫姐,你在我身邊很多年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用我提醒你吧……”

聊天不歡而散。

許燭一因為孫姐提及桃花債的事情,心情煩躁。

什麽桃花債,不過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那些個女人自己想不開要跳樓關他屁事。

不過是睡了幾次,就把自己當成是女朋友,還妄想著和他結婚。

神經病的。

不知道玩玩這兩個字怎麽寫嗎。

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五六年前吧,他當時睡了個粉絲。

粉絲不識抬舉地想要公開和他的關係,甚至還偷偷生下了孩子,養到了三歲。

逼得許燭一暗中找人做掉他們。

至於前幾日跳樓的女人……

本就是圖許燭一有顏值有錢財。

他給了不少好處費,兩個人是和平分手的。

莫名其妙突然就跳樓自殺了。

害得他這段時間隻能收心,生怕再惹出什麽緋聞來。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聲音有些悶,還有金屬鎖鏈喀啦作響的動靜。

“誰啊。”許燭一不耐煩地走了出去。

打開的房門外沒有人。

惡作劇嗎?

許燭一覺得莫名其妙,關上房門並沒有離開。

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下他不帶猶豫地打開房門,絕對把門外的惡作劇人給當場抓包!

門外站著一個三歲小孩,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許燭一疑惑地張望幾眼,走廊空****的,沒有大人的身影。

“小朋友,你找誰啊,你爸爸媽媽呢?”

小孩慢悠悠地抬起頭,脖子上一刀斃命的傷口露出。

這張和他眉宇之間幾分相似的臉,衝撞進他的腦海,勾起了他的回憶。

許燭一驚叫一聲:“啊!”

許燭一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麽東西,鬼!

因為這個小孩……就是他找人做掉的孩子啊。

他雞皮疙瘩顫起,伴隨此起彼伏的驚叫聲,許燭一的腿開啟了電動馬達模式,雙腿馬不停蹄的亂瞪。

整個人和門外的小孩拉開了幾步的距離。

嘭的一聲響。

用力的把門給關上,反鎖,扣上安全鏈,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他全身的力量抵扣在門上,覺得這樣就可以攔住一切。

卻忘了一件事情。

門可以攔著人,攔不住鬼。

許燭一一口氣沒有落地,身旁響起了陰測測的聲音。

“我和媽媽玩躲貓貓,可以讓我藏起來嗎。”

一股氣流直竄天靈蓋。

不,他不能待在房間裏。

越是慌張,手腳越是不受控製,怎麽都擰不開內扣的安全鎖。

金屬鏈條碰撞發出喀啦作響的聲音……

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

身體倏然一顫,石化了一般定住,大腦遲鈍地反應過來。

怪不得他覺得剛剛的敲門聲有些奇怪。

伴隨的金屬鏈條碰撞的聲音,分明是從門內發出的。

他聽到的是他自己扒拉門的動靜!

小娃娃抓住了許燭一的腳,揚起頭露出詭異的笑。

“我知道要藏哪兒了,媽媽絕對找不到!”

半夜陸濤的房門被人敲響。

門外的小甲氣喘籲籲:“導……導……導演不好了,那幾個說要去虹縣玩的工作人員……都沒回來。”

他們剛到虹縣,又還沒有拍攝,陸濤也沒有管的很嚴。

隻要不影響第二天工作就行了。

工作人員也知道底線在哪兒。

像這樣三更半夜,沒有報備,沒有回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陸濤打著哈哈:“派人出去找了嗎。”

助理的聲音越說越小:“我讓人出去找人……可是那些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來。”

似乎隻要離開了酒店,就踏上不歸路似的。

陸濤有些清醒過來:“掛電話。”

助理拿出手機說:“手機沒信號聯係不上,不止我,我找其他人借手機了,所有人的手機都沒信號。”

陸濤打了個冷顫,秋季晝夜寒涼,虹縣大酒店又在上山。

冷風吹來感覺陰顫顫的,頓時驚覺不太對。

虹縣雖然是縣城,但是網絡已經是全覆蓋。

再有整個劇組的手機,有人是移動,有人聯通……

總不可能所有運營商的基站都出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