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人離開不見,還有誰不在酒店裏。”

陸濤想到的事情小甲已經落實了。

“其他人都在房間裏,真特麽又被蘇桐說中了,真不會這麽邪門遇上什麽……鬼域了吧。”

蘇桐叮囑他們不要隨意離開酒店,沒有人搭理、在意,結果真出事了。

陸濤隱約中有股不安感在蔓延:“許燭一人呢。”

蘇桐說許燭一活不到開機的時候,不會也應驗了吧。

助理拍著胸脯說道:“導演你放心好了,許燭一沒事,我特地去他房間確認過,他一直呆在屋子裏直播呢。”

陸濤剛鬆的那口氣,再次提了起來:“你說許燭一在房間裏做什麽?”

“直播啊。”助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

陸濤臉色怪異:“不是所有人的手機都沒信號沒網絡嗎……他直播給誰看,鬼嗎!”

助理的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放鬆的神色被洶湧的恐懼覆蓋,懵了。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陸濤已經走沒影了。

小甲的身上冒出了雞皮疙瘩。

陸濤大步流星走到了許燭一的房門前。

嘎吱一聲,房間沒有上鎖,輕輕一碰就開了。

房間雖然開了燈,但是卻蒙上了一層灰調,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陸濤喊了幾聲:“許燭一……”

許燭一坐在椅子上背靠著陸濤,沒有任何反應。

桌子上的手機還架著。

打開著鏡頭正對著許燭一拍攝視頻中,並沒有進行直播,反而像是在錄視頻。

“許燭一,我和你說話呢,你……”

陸濤走到了許燭一身旁,終於看清楚許燭一模樣後。

劃破長空的驚叫聲響起:“啊……”

陸濤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在地上掙紮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和凳子上的人拉開了距離。

凳子上的許燭一昏了過去,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僅是這樣的話還不至於讓陸濤大驚失色。

隻見,許燭一的腹部凸起,赫然是十月懷胎即將臨盆的樣子!

陸濤變了音調對著助理喊道:“快……快……去把蘇大師給請過來!”

這個時間點,大夥都睡下了吧。

小甲本著她要是不開門就去找前台把門給開了。

誰知道手還沒碰到門,門就打開了。

就好像蘇桐算到了小甲會來找她似的。

蘇桐徑直走到了許燭一的房間裏。

孫姐緊隨蘇桐身後趕來,看到躺在**的許燭一,她一臉著急。

可在看到許燭一的肚子後,孫姐大驚失色:“他肚子怎麽變成這樣了!”

入住的時候還和正常人一樣,才過去幾個小時,吃也吃不成這麽大。

何況……

孫姐膽戰心驚地盯著許燭一被撐開的肚皮。

似乎感應到了外界的聲音,肚子裏的東西動了一下。

“嗚……”許燭一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他發現躺在自己的酒店房間裏。

亮堂的燈光,四周站著的人,給了他莫大的安全感,鬆了口氣。

他就知道之前經曆的全是他的幻覺。

許燭一扭頭對上了蘇桐眼神中的冷意,微微一顫抖。

她來做什麽?

許燭一露出張揚的笑意:“見到我沒死,很失望吧,不知道你還要拖延到什麽時辰才肯承認你輸了。”

奇怪的是孫姐一副吃癟了的表情給許燭一使眼色。

這是怎麽了?

蘇桐冷聲傳來:“你不如先看看你能不能活下去。”

許燭一撐著身子想要從**站起來。

這麽一動,許燭一發現不對勁了。

肚子上像被壓了重物,導致他動作笨拙行動遲緩。

什麽東西趴在他肚子上呢?

低頭一看,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他震驚地用兩隻手抱著圓滾滾的肚子,不停地撫摸,確定肚子上沒有刀疤傷痕。

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和十月懷胎的孕婦一樣。

蘇桐沉冷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你應該知道你肚子裏的是什麽吧。”

許燭一想到昏迷前小孩說找到一個地方可以藏身,敢情說的是他的肚子!

許燭一身體一顫,裝傻:“我……我不知道,我怎麽會變成這樣!”

許燭一看向蘇桐,用震驚不可思議的語氣怪罪。

“是不是你做的?你預言我開拍前會出事,見我活得好好的,就對我下手!”

死到臨頭不承認自己的錯,反而還汙蔑她一把。

真是死要麵子,不要命。

既然當事人都找死,她一個旁觀者著什麽急。

“你想要裝傻,那就繼續裝吧,我提醒你一句,你肚子裏的孩子再過幾個小時就要瓜熟蒂落,破肚而出,你就等死吧。”

蘇桐站起身想要離開,許燭一大罵:“被我們說中了就想走!不許走。”

孫姐攔住了蘇桐:“你好歹也是玄門之人,利用玄門道法害人,你這是犯法!”

蘇桐冷睥了許燭一一眼,玩味的眼神瞥過他的肚子。

“既然你們這麽言之鑿鑿肯定是我做了什麽,相信等許燭一死了後,玄門道協的人一定會查清真相,不會放過我的。”

這下許燭一和孫姐徹底慌了。

他們再嘴硬,也知道眼下這個情況。

除了玄門之人,不是普通人可以解決的。

孫姐氣急敗壞大吼出聲:“你要是走了,你就是見死不救,你就是殺人凶手!你……你……”

許燭一扶著牆,有氣無力的喊著:“不,蘇桐你不能走,求求你幫幫我……”

他感覺小腹下墜感明顯。

嘴裏不停地抽泣,叫苦連天。

陸濤焦頭爛額。

一是擔心許燭一死在這兒,他的節目還沒開拍呢。

二來是許燭一的哀嚎聲太大,吵得腦殼疼。

“蘇……蘇大師,你有什麽辦法幫幫許燭一吧,他這樣……也不是辦法……”

蘇桐坐到了靠近門邊的沙發上,冷漠至極。

“為什麽不能?這點痛算什麽?這他自己造下的孽,正好讓他體會一下生孩子的痛苦,免得有人不把人命當命。”

許燭一停頓了一秒看向蘇桐。

有一瞬間,他覺得蘇桐全部都知道。

他死咬著不鬆口沒有任何意義。

隻是這個念頭很快理智給壓了回去。

不能說,一旦他說了,前途盡毀,萬人唾棄。

他不要!

許燭一更加堅定起來,抿著嘴巴不鬆口。

蘇桐輕笑一聲,行,有骨氣。

看他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等他什麽時候腦子清醒,想清楚肚子裏的鬼胎究竟和他有什麽關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