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覆壓在自己身上眼睛發紅的男人甚至還在詢問著自己。
下一步的動作,如果發生了,可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這世間對女子本就苛刻,這一場,倘若後悔,吃虧最多的隻有女子。
但是無論如何,他的這輩子隻有兩個選項,一個是孤獨終身,一個是和麵前的愛人相守。
他的意思從未變過。
薑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或者說是自己的心意和決策又在哪裏?
現在她的一切行為和動作都全憑本能,主動向他索吻,手輕輕地攬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靠近。
感受著彼此的炙熱。
像是打開了彼此的閥門,男人細碎的吻,從剛開始的溫柔逐漸轉為了彼此之間從此的交纏,恍然間,僅剩的理智都在這一場混亂之中被一點點的擊碎。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卻是第一次如此的熱烈。
薑鈺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腦袋逐漸發昏。
良久,一吻結束。
他們之間不由自主,十指相扣。
“最後問一遍,可以嗎?確定了就不能後悔了。”
最愛怕她後悔。
薑鈺用著細微的聲音說道,“也不是不行。”
最愛直接激動的把她托起,力量之間的懸殊,讓薑鈺一下子騰空。
他們繼續接吻著,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旁物,世間的喧囂與他們無關。
這個時候,最煞風景的出現了,傳來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
是那個給薑鈺挽麵的嬤嬤。
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之後,回來繼續伺候著,發現薑鈺不在,到處找都找不到,隻能把念頭打在另外一間浴房上。
要是王妃娘娘不見了,畢竟是她負責的人,上頭可是會怪罪她的。
這破壞氣氛的敲門聲,薑鈺失去的理智突然間歸位,推嚷著最愛,讓他起開。
心癢癢的情欲,瞬間很消失。
本能的需求也消失殆盡,隻是心底的慌張。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構造畢竟不一樣,最愛還屹立在原處。
這人她可丟不起,沐個浴居然兩個人還能滾在一起,那嬤嬤雖然相處不久,但是話特別多,一看就是一個嘴雜的人。
要是被傳出去,她估計還得被冠上一個如狼似虎的名頭:“快說我不在這裏!”
最愛一臉懵,但是還是乖乖照做。
裏麵停滯了那麽久,嬤嬤都是過來人,有什麽不懂的,她老臉一羞,“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破壞了王爺的雅興,她可擔待不起。
萬一責怪她就不好了。
“人走了,”最愛是想問她可以繼續嗎?
可是薑鈺立刻從浴池裏爬了出來,哪怕現在也因為剛才的狂熱,衣不遮體。
連衣帶都鬆弛著。
本來想直接想往外跑,最愛還給她扔了一件外衫,“穿上這個,去隔壁的浴房,朝服應該已經在那邊備好了。”
薑鈺抓著外衫,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等到她跑進隔壁的浴房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掉,就迎麵撞上了,本來是服侍她沐浴的小丫鬟,“王妃娘娘,怎麽在此處?嬤嬤好生尋找,需要我幫你知喚一聲嗎?”
“不用,你也出去,等到我叫你的時候再進來,”薑鈺說道。
現在她直接整個人跳進浴池裏麵。
水花四濺。
她想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可是這滾燙的池水無一不告訴她,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我是不是像個渣男啊?”薑鈺待夠了在池子裏麵一定時間,淺淺地探出頭來,趴在邊邊。
身體上的感覺時刻提醒著她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她一定不會後悔,但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她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王妃娘娘,我可算找到你了,”嬤嬤追趕過來,她知道薑鈺在王爺那裏,奈何王爺位高權重,不好打擾,她就在旁邊蹲點。
“快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人,”薑鈺氣呼呼的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氣些什麽。
“那需要老奴給你安排一個手腳靈活的丫鬟嗎?”嬤嬤說時間快來不及了。
後麵還需要教她最基本的禮儀。
薑鈺畢竟還是第一次這麽隆重的麵聖。
男子和女子不一樣,女子還是要花一些時間的。
所以有一刻她還是擔心,王爺那邊妨礙了時辰,王爺肯定不會有事,但她可擔待不起。
“不要,你快走!”薑鈺把她給轟出去。
她現在誰都不想見,其實還是因為他現在的狀態就看起來很奇怪,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今日的事,相信嬤嬤不會嘴雜吧?”薑鈺故意問道,嬤嬤能夠那麽快出現在這裏,估摸著也是知道裏麵發生些什麽了。
“王爺吩咐過老奴了,老奴能夠混到現在,嘴嚴得很,”現在的嬤嬤才發現薑鈺其實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不愧是夫妻相。
有些神態越來越相似。
剛剛她本來想進來的時候,一過來就碰上了出來的王爺,王爺知道王妃娘娘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還特地的吩咐她不要多嘴。
她其實不太明白這些貴人們的心思。
那麽恩愛的夫妻不是挺正常的?
貴人的心思不要猜,這是宮裏生存第一條。
“朝服已經準備在旁邊了,王妃娘娘到時候換上就可,老奴再派個手腳靈活的丫鬟來為您梳妝,”嬤嬤交代完最後的事情便識相的離開。
皇後娘娘那邊的事情,她還要處理一番。
剛剛處理完衣裳的問題,沒想到就是因為和王妃娘娘的顏色撞了,不能說這隻是撞,就是有些相似,便強烈要求要換件。
哪有那麽好換的,這些都是事先量身定製的,手下人加快手速才連夜趕出來的,每一件都是天底下僅此一件。
如果要換的話,隻能稍微的從中改良一下,甚至都會比不上從前的好看。
嬤嬤靈敏的發現,最近的皇後娘娘,不知怎麽的,雖然說平日裏性子就有些奇怪,但是現在變得更加奇怪了,曾經對誰都客客氣氣的,現在還會打罵奴才了。
說手腕不算手腕,隻能說意氣行事。
也不知道去了一趟義城,發生了些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