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隆重的場麵,一直以來所搭配的潮服都是裏三層外三層,還好,現在已經接近冬季,不然得被悶死。

“王妃娘娘,可是好福氣啊,年紀輕輕就立了大功,”幫她梳妝的小丫鬟笑道。

“還好還好,”薑鈺道。

“所以嫁對了人肯定是最重要的,娘娘沒有看走眼,”另一個小丫鬟笑嘻嘻地陪笑道。

也許她是想過來陪些好話的。

在這種地方會說好話的往往混得越好。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王妃娘娘剛開始可以說是貼著臉嫁到王府,小丫鬟們也許是什麽都不懂,但是外麵確實是有所傳聞。

包括當時李嬌嬌有一次無意間還說過府外的情況,甚至有賭坊專門開了賭注,就是賭她在這個王府裏麵能混得了多久。

還沒有見得有多少人看得好她的。

都覺得她不用半年就被趕出來。

誰人不知道最愛和皇後娘娘的那點過往,隻是對方都是些貴人,百姓們不能私自地流傳,在背後嚼舌根。

現如今,看她出落得如此成功,小丫鬟也是想順著這條杆說多點好話。

可是這句話哪哪都讓薑鈺聽得不太舒服。

她剛想反駁,就有人站出來。

最愛現在已經換好了朝服,和他平日在家出外上朝的朝服不一樣,這件朝服更加莊嚴隆重,而且別具一番特色,無處不體現出它的精細和獨特。

甚至大部分地方是用金線縫起來的。

也體現了朝廷對有功就賞的態度。

“夫人能夠立這個功完全靠的都是她的本事,與我無關,”祁昭道。

省得有些人在背後嚼舌根子。

“見過王爺,”正在畫眉的小丫鬟突然間就一哆嗦居然把眉給畫歪了,條件反射的跪下來磕頭:“對不住,王妃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聽說隔壁的皇後娘娘今日給她梳妝的小丫鬟,就是不夠控製力度一不小心弄斷了些頭發就被拉出去了打了幾板子,還扣了銀錢。

薑鈺覺得沒什麽大事,“起來吧起來,動不動就跪地,你看我像什麽老虎猛獸嗎?”

她親自動手去擦掉那多出來的部分。

“奴婢不敢,”小丫鬟想站起來想繼續給她畫下一部分。

雖然薑鈺對她看起來沒有什麽惡意,可她還是哆哩哆嗦的。

剩下的已經大功告成了,頭發也弄好了,就這一小段斷眉。

“我來吧,說起來我還沒有給夫人畫過眉呢,”祁昭道。

聽他同朝的官員下朝的時候總是會念叨著他為自己的妻子畫眉。

薑鈺想想也成。

就任由他去了。

最愛輕輕地單手捧著她的臉,拿起古代人畫眉的螺子黛仔細的繪畫著他的眉毛。

太近了,近到薑鈺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輕輕的冷香,是浴房裏麵點著的香。

一想到他們在浴房裏麵做的荒唐事,雖然最後也沒有做成,可是那的印象是實打實的。

她忍不住地避開視線,不忍直視於他。

“夫人最好還是看向我,不然容易畫歪,”最愛邊細細的描繪邊提醒道。

薑鈺沒有給別人畫過眉,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還是照做了。

可是看向他,呼吸都忍不住的急促。

薑鈺怕他感受到她的異常。

可是看起來最愛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把她當做一個精美的藝術品一樣。

認真,仔細,且溫柔。

“好了,夫人看看罷。”

也就一盞茶的時間,不僅把旁邊的段斷眉補上,而且還把另一邊沒有畫上的眉毛也給畫上了。

畫得隻能用逼真這兩個字來形容。

“夫妻怎麽如此熟練?不會是經常給其他女子畫吧?”薑鈺欣賞著銅鏡麵前自己的容貌邊無意間開著玩笑說道。

沒想到最愛直接靠近她闖入銅鏡中的倒映,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沒有,你是第一個。”

很好,什麽好人家說話非得靠得那麽近,薑鈺甚至都開始懷疑剛剛也是他故意的,畫個眉非得讓她盯著他。

“我知道了,”薑鈺撇著頭將他推開。

當然那小丫鬟在背後看的一清二楚,王妃娘娘明明是笑著的,還是嘴角壓不住的笑容。

終究還是年紀太小,忍不住的在旁偷笑。

薑鈺死亡凝視她。

小丫鬟瞬間閉上嘴。

“夫君還沒有說來這裏幹嘛呢?那麽早就開始了嗎?”薑鈺問道。

他們作為臣子的,是要提前準備一些。

“還沒有,就是要給你送一些吃食過來。”

最愛那麽說起薑鈺才發現他來的時候是帶了一屜子糕點過來的。

一打開都是她愛吃的。

“不是入場之後才吃嗎?”薑鈺配合著胡亂吃了兩口,她現在還是不太餓。

等她真正的入場的時候才知道,最愛提前送過來是所謂何意。

皇帝說話的時候不能吃任何東西,那些太監在那讀詔書的時候也不能吃任何東西,上去領功的時候也不能吃任何東西,領賞之後的好一段時間也不能吃任何東西。

不過這個男主還是挺仗義的。

記得之前在電視劇中就看到過,如果是女性立的功,他們可能還會歧視,認為女性不可能會做到這些,然後故意地把那個功勞給大打折扣。

況且給她記的功聽說還比女主的還大。

好在男主既不扣她的功,也不會因為她和最愛是夫妻,是一家人,把他們的賞給融在一起。

明碼分賬。

突然到賬千兩黃金,比她賣十年肥皂來的錢都多,薑鈺笑得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隻是還要上去講一段類似於獲獎感言的東西。

就是明麵的客套幾句背麵的誇讚幾句。

薑鈺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獲獎感言了,就學著電視劇的樣子,上場臨場發揮。

“柔貴人不是被關禁閉了嗎?怎麽那麽快就出來了?”薑鈺發現伺候在一旁的熟悉的麵孔,那不是許久未見的柔貴人了嗎?

本以為她和女主勾心鬥角還累累敗場,下一次見的時候可能消瘦不堪,沒想到還肉眼可見的是珠圓玉潤起來了。

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別有一番特色的西域美人,那小腰扭地舞,不瘦不好看,簡直就是現代的水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