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皺眉,扭過頭,“可我不是任何人的一個物品。”

這是作為現代人的自尊,她就算是再愛她的最愛,也不會成為最愛的附屬品。

阿茲菈總是讓她感覺她不爽。

“認真說話,不能的話就別說了。”

“好,我給你講個故事。”

“其實我是我父親眾多兒子中最不受寵的一個,”阿茲菈苦笑道。

“所以你進軍營裏是為了討好你的父親?”薑鈺問。

“不是,是想讓自己的母親活得更好一點,我要去爭奪軍功,但是她後麵還是死了,我就從軍營裏退出來了。”

“父親老了,如果我沒有能力,我就隻有死亡的下場。”

氣氛變得沉默,薑鈺覺得阿茲菈也是一個可憐人。

遺族雖然小,但也是一個小小的國度,裏麵貴族人的家族紛爭絕對不會比宮裏的少。

男主之前在宮裏也是最不受寵的皇子,但是他命好勾搭上了最愛,可是他成功路上吃過的苦也是真實存在的,那種什麽嫡庶紛爭,妃嬪宮鬥,一個也不會少。

男主也是那種娘死的早別人又不疼不愛,地位卑微的悲情大男主。

到是和阿茲菈有點相似。

薑鈺雖然有時候非常不喜歡男主,但是他的一身正氣,這一路上一步一腳印,上百章的曆練,一章都沒有水。

“那你為什麽不嚐試用和平外交的辦法,真正真正地去解決你們族內的問題?”薑鈺覺得如果能夠在外交取得一門功的話,阿茲菈回去之後的地位定有大大的提升。

阿茲菈沒有說話。

薑鈺覺得他還是覺得去搶別人的能夠更好。

總言之道不同不相為謀。

出去之後還是分道揚鑣。

“我的王妃,我要先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阿茲菈將一隻兔腿撕給她,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另外一隻兔腿。

“有話能一口氣說完嗎?”

薑鈺咬了一口送上門的兔腿,還別說,阿茲菈好的,還真的算是不錯。

“那行,”阿茲菈吐出骨頭,一把拉著才吃了一口兔腿的薑鈺飛速地往後跑。

薑鈺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些什麽。

手裏抓的兔腿也因為匆忙而掉了。

可惡,她才吃了一口。

現在不是想著的時候!

後麵有一隻大熊,從樹後麵鑽了出來,聞著掉落在地上的兔腿口水嘩啦嘩啦地掉。

它吃完了兔腿就開始追薑鈺她們兩人。

人怎麽能跑的過四條腿的大熊,更何況在這他們並不熟悉的林裏。

阿茲菈讓她屏住呼吸。

助她一臂之力爬上樹上,自己隨後想著爬另外一隻樹枝。

可大熊已經追趕了上來。

來不及思考了!

阿茲菈輕功一躍,飛上薑鈺身邊。

“屏住呼吸。”

大熊都是黑瞎子。

現在就圖他看不看得見。

那隻大熊圍著樹繞圈圈,死活是不是不肯走,但是也確實沒有發現在樹上的他們。

“哢嚓——”

樹枝即將斷裂的聲音。

這根樹枝承擔不起兩個人的重量。

阿茲菈拔出最後一把匕首,決定拚死一搏。

“待會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趕緊跑,”阿茲菈吩咐道。

說完那邊開始準備瞄準下落的地點。

想著哪一個方案最好。

這番話,薑鈺怎麽可能沒有觸動。

可是就不能跟他說,你別去很危險。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需要有人出馬開始第二個方案。

阿茲菈從樹上躍下,想著背刺大熊。

熊被刺傷了之後,掙紮的更加厲害,阿茲菈站在大雄的背後承受不住它晃動的身子。

即將就要摔下去。

阿茲菈眼疾手快的又給它補上了一刀。

大熊疼的怒吼。

要不是說,阿茲菈還是有些本事傍身。

可是也打不過那頭頂三個它的大熊,他隻能穩住大熊不會傷害薑鈺。

給她提供更多的逃生機會。

薑鈺眼看情況越來越緊急。

阿茲菈現在的做法又無疑不讓她感動。

她想幫他,她現在用著她身上最後的武器,用盡這幾天的刻苦學習,開弓,拉弓,瞄準,發射,命中大熊。

大熊生命力也算是頑強,身上那麽多的傷痕,還是站得住。

而且還將阿茲菈整個人重重地甩出去。

“砰——”

阿茲菈整個身子都撞到身邊的那一棵大樹,捂著胸口,死撐著想站起來,沒想到還吐了一手血。

大熊向受傷的阿茲菈走去,在大熊的眼裏,阿茲菈早就是盤中餐。

阿茲菈現在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如果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阿茲菈這條命絕對是交代在這裏了。

薑鈺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用石頭砸向大熊,“臭狗熊,你有本事來我這!”

大熊的目光看向了薑鈺,向她走來。

薑鈺迅速爬上了樹上。

屏住呼吸這些都對它沒有用了。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大膽嚐試。

在大熊拚命的撞擊樹幹,薑鈺瞳孔收縮,手心出汗,她怎麽可能會不害怕。

一個月前她可是連武器都沒有碰過的小姑娘。

薑鈺止不住的恐懼,但危機的時候,人類的潛力變為不斷的放大。

薑鈺側空一翻,直接降落在大熊的背上,將手腕對準它的脖子。

大熊拚命的掙紮,用自己的身子撞擊樹木,想把薑鈺撞下來。

“你好樣的?!”

薑鈺的手和腿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可是就是死死地抓住它的毛發。

被撞擊的仿佛內髒都要被撞碎了,可是她不敢鬆手!一旦她鬆手了,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她咬緊牙關,在最後的時刻,被迫用上了最後的秘密武器。

鍾叔給她造的那個弩。

她沒有辦法了!

瞄準放射。

箭直接穿破它的喉嚨。

普通的駑做不到的奇跡,這把弩成功地做到了。

喉嚨被刺穿,大熊在那一瞬間幾乎斷了氣,倒地不起。

薑鈺從熊身上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打著寒顫,她都不知道自己從哪來這麽大的膽量,這種事跡可以被她吹個二十年。

阿茲菈拖著受傷的身體向她吃力地走來。

“今晚我們可以加菜了!”薑鈺想表現得自己很自然,但越刻意就越錯漏百出,他臉上掛著的彎彎的嘴角都是顫抖的。

阿茲菈臉色沉重的厲害。

薑鈺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阿茲菈一過來就是抓住她的手臂,看清了她手腕上的駑,他的笑容瘋狂中帶著恐怖,語氣中是難以抑製住的興奮:“你這個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