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疼我了,”薑鈺掙脫開他的手。
他現在非常的奇怪,處處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你先告訴我這是從哪裏來的?”
阿茲菈現在仿佛是聽不進人話一樣,嘴裏像複讀機一樣,念叨著這同一句話。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弩嗎?”薑鈺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這種弩確實是鍾叔改良過後的,但是像這樣子的,她在王府裏麵某一個倉庫裏麵也見過。
她並不覺得這個和普通的有什麽區別?除了更加輕巧方便嗎?
可是阿茲菈在看它的眼神就覺得這應該是個很貴重的東西。
怪不得最愛千叮囑萬叮囑,她不能在人前露出。
可是現在確實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拿來保命才被發現的。
之前差點被老虎抓了,她都沒拿出這個。
金弩?
薑鈺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
連忙自我否決,如果是真的,那她這等於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
薑鈺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淡定,可是那眼角都忍不住的顫動。
“果然,是王府,我找了那麽久,費盡心思將柔貴人送進宮裏,那沒用的皇帝半點有用的信息都套不出來,”阿茲菈滿意地笑了。
薑鈺按壓住自己恐懼的心理,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緊緊握住手心,“你在胡說些什麽?我什麽都聽不懂。”
阿茲菈才不會管她聽不聽得懂,對她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我的王妃娘娘,你隻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
阿茲菈奇怪的反應和態度更加讓薑鈺證實了心裏的想法。
將這個可能性和上一次李嬌嬌突然翻臉的事情聯係起來,完全有跡可循。
李嬌嬌不是因為她本人而翻臉,而是因為看到了金弩讓她想起來這場秋狩本身就是一個危險圈。
“什麽我的選擇?”
薑鈺油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伴隨著現在眼前有些迷亂,腦子也不經思考了。
薑鈺餘光看到自己那隻吃了一口的兔腿。
“你給我下了藥?!”
現在的她藥勁一下子上來,左搖右晃的,站都站不穩,昏迷前的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阿茲菈在那自言自語:“都怪你,太好騙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薑鈺醒來的時候,這次已經被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周邊都是陌生的環境,還有阿茲菈落寞的背影。
薑鈺如果沒記錯的話,不遠處的地方的那一株很具有顯著代表性的花草,有這一株花草的地方,離不開毒蛇。
這個地方很危險。
李嬌嬌當時教她的時候,給她圈出了危險地帶,這個地方就是其中之一。
可阿茲菈就是把她帶這裏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我知道啊,”阿茲菈悠然自在的躺在草坪上,翻過側身著看著薑鈺掙紮憤怒的模樣。
這句話好似給薑鈺澆了一盆涼水。
既然知道還來這裏,那就是蓄謀已久,有備而來。
這還不如他不知道來的安心。
“瘋子!”
薑鈺對他簡直無話可說。
“你不是想問我,我要做些什麽嗎?”
“你願意告訴我?”薑鈺道。
這個問題她問了好幾次了,每次得到的都是他棱模兩可的答案。
“金弩在祁昭那裏,”阿茲菈笑道。
“所以呢?”
薑鈺哪裏知道這回事,小說裏麵有沒有講過,這是她認知範圍的事。
“所以你猜他會不會來救你?”阿茲菈撐起身子,靠近她,用手圈著她的頭發道。
“你一直在騙我,”薑鈺咬牙道。
從一開始就是,那些捕獸夾是他放的,誘餌是他引的,他一路上都在取得自己的信任。
就好比如果,薑鈺她如果不信任一個人,是不會吃下他那個放了迷藥的肉。
他想把自己當作誘餌將最愛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好其下手。
“我的王妃娘娘,是你太天真了,”阿茲菈道。
“你之前說喜歡我是真的嗎?”薑鈺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還是想問出口。
他三番兩次的救自己,有些感情百分百是假的,但有些感情,或者是惻隱之心,不像是假的。
“你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薑鈺試圖勸他改邪歸正。
但阿茲菈並不把她當回事,而是發出了嘲笑,“王妃娘娘說你天真還真的天真,我隻是因為你是祁昭的妻子,所以才會對你下手。”
看起來從惻隱之心這邊是行不通了。
“我夫君他和我是協議婚姻,我不相信你沒有查出來,”薑鈺道。
他連最愛手裏頭有金弩的信息都查得到,如若真有心,怎麽可能查不到這一絲蛛絲馬跡。
“那是他沒眼光,這麽好的個姑娘,居然就隻是占了個名頭,”阿茲菈笑道。
薑鈺想說的哪裏是這些事,她隻是想說,綁架她沒有用,“我夫君他不會來救我的。”
慕雙雙都說最愛是出了名的冷血。
事實上,冷血說不上,但有的時候確實是會舍棄小我成全大局,他會不會來救自己,薑鈺也不敢確定。
她現在的想法更是偏向於不會。
一個國家的秘密武器真的是太重要了。
更何況是那麽有家國情懷的最愛。
阿茲菈一下子使勁捏住她的臉,逼迫她直視自己,他輕輕挑眉,“他會的。”
薑鈺的臉都被捏出了紅印,但是奈何手已經被綁住,使不上勁,“你放開我!”
阿茲菈:“我已經放出消息了,王妃娘娘想不想跟我賭一賭,祁昭他會不會來。”
“我不跟你賭!你快放我走!”
薑鈺知道掙紮無效,便選擇性的擺爛,以其這樣,還不如保持體力。
“你怎麽不掙紮了?”
薑鈺覺得他問的這個問題很有病,不想回答他,雖然臉被逼的不得不直視他,但她不想盯著他的眼睛,避開視線。
“真沒意思,”阿茲菈失去興趣地鬆開手。
沒過一會兒,阿茲菈猛然回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留下那麽奇奇怪怪的一句,“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