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菈就這麽離開了。

就留薑鈺一個人又渴又餓地呆在那裏。

還被綁著。

阿茲菈說出這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最愛來了,但是沒想到好一會兒都沒有見最愛的身影。

薑鈺此時此刻是複雜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想這個問題。

她既希望最愛來救她,又不希望最愛因為她的累贅而放棄了自己的初心。

所以,當她懷抱著一點私心等待著最愛的時候,發現就是等了個寂寞後,心中湧過一陣酸意,心裏酸酸的。

最愛他是不來了嗎?

不來也好。

可是當她才剛剛那麽想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薑鈺猛然抬頭,入目的是熟悉的身影。

她不覺得阿茲菈會真的對她痛下殺手,但祁昭不一樣,阿茲菈未必會不使陰招。

所以祁昭踏著陽光向自己走來的時候。

那一刻,薑鈺的心髒都快跳出了胸膛。

有開心的成分,也有擔憂的成分。

可以說,擔心更多於興奮吧。

自己現在還被綁得五花八門的,“夫君!你先別過來!”

祁昭停下了腳步。

“這裏應該有詐!”薑鈺直覺道。

阿茲菈這個人不知道哪裏去了,但是憑她對他的了解,不可能就乖乖地這麽等魚兒上鉤。

這附近肯定有詐。

最愛也是真的爭氣。

“這裏果然有東西,”祁昭小心翼翼地向薑鈺前去,沒過多久就發現了薑鈺附近有些奇怪的東西。

隻要祁昭一過來幫薑鈺解開繩子便會中招。

這是這裏的一種奇怪的花草,將它撚製成粉的話,它的功能就會像軟骨散一樣,沒有吃解藥的人,一碰到就會全身無力。

薑鈺應該是在昏迷的時候被強行喂著吃了解藥,所以現在看起來才一丁點事都沒有。

但是這個解藥也挺常見的,就是那特別突出的那一株花草附近便會長出對付這種軟骨散的解藥。

可是,在祁昭去服下解藥的時候,薑鈺身邊出現了她平生最害怕的東西,在這個地方之所以被稱為危險,就是因為會有毒蛇的出現。

現在這些並不可愛的生物就蜷曲在薑鈺的附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她甚至都懷疑遺族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技能可以控製這些恐怖的爬行動物。

“你先別動,”祁昭叮囑道。

遇到蛇最忌諱的就是發出**。

這些事看起來並不像是要攻擊他們的樣子。

祁昭小心翼翼的為她解開繩子。

“你要小心,阿茲菈就在這附近,”薑鈺道。

最愛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他抬頭看著一個方向,“我知道。”

果不其然阿茲菈從那個方向走出來。

鼓著掌,“你還是一樣的靈敏。”

“想要金弩,又何必綁我夫人走,”最愛冷漠的回答,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手裏的劍。

“不然怎麽引得了你出來?”

為了讓薑鈺乖乖地跟他走,乖乖的走進不輕易找到的圍場深處,他還自導自演的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完成了一場不動聲響的綁架。

“那就恭喜你賭贏了。”

話音剛落,祁昭握緊手裏的劍就直接的向阿茲菈攻擊,速度之快,阿茲菈沒來得及反應,差點擋不住那一劍。

“都還沒開始呢,”阿茲菈還是那一臉什麽都不在乎的調侃樣。

他雖然這麽做會打的很吃力,但還是抽出了另外一隻空閑的手做出了一些奇怪的手勢,“小心你夫人。”

回頭之際,薑鈺已經被好幾條蛇給圍著,因為過於害怕這種爬行動物,她被圍在中間瑟瑟發抖,愣是不敢動彈。

蛇呲的尖銳的牙齒,吐著蛇信子。

像是要發起進攻。

“小心!”

祁昭隻好倒退回去,先解決薑鈺的問題。

蛇頭被砍掉,蛇身掉在地上,神經反射的跳動了,好一會兒就沒了聲息。

血腥味讓其餘的蛇更加的躁動。

祁昭將薑鈺護在身後。

隻見阿茲菈吹起口哨來,其餘的時候一起進攻。

阿茲菈真的會馭蛇。

怪不得有那麽多危險的地方,他不挑就偏偏挑這裏,這裏對他很占優勢。

但是好在這個數目也不算是太多。

爬行動物那邊是解決掉了,以祁昭的本事,這個並不算是麻煩,甚至對他來說都不算是一回事,可是!

他避免不了阿茲菈的偷襲。

但是祁昭反應也很快,迅速的躲開了他的攻擊,但是還是被劃傷了手臂。

傷痕很大。

感覺都能看到裏麵的骨頭了。

可是現在來不及處理。

受了傷,祁昭臉色也是一點都沒有帶變的,但是確實拖著一隻受傷的手,戰鬥力會大大的削弱。

好在滑傷的是左手,平時用力的都是右手。

但阿茲菈現在明顯就是略在上籌。

薑鈺看得咬牙切齒,也恨自己的無能,如果不是她,最愛就不會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

“你是想殺我?”祁昭可是經曆過戰場的人,阿茲菈眼神中的殺氣在他眼裏根本藏不住,這已經不是想奪金弩的問題了,他現在是想殺他。

一開始的時候眼神中的殺意都沒有那麽的明顯。

越打到後麵,眼神中的殺意就藏不住了。

如果阿茲菈隻是為了那個金弩的話,他還需要祁昭給他指條明路,可能會下次死手。

一劍過後,他們兩個實力相差不大,雙方都被彈出去了。

“我們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阿茲菈這下是跟他挑明了生死狀。

薑鈺為最愛捏了一把汗,最愛現在受著傷,怎麽看都是最愛吃虧。

阿茲菈就是玩不起!

知道自己打不過,就綁架她,還搞偷襲弄傷了最愛的手臂。

“你是不是認識我?”祁昭問道。

之前薑鈺也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但他並不在意,他很相信自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現在看來是時候是要該深究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茲菈捂著眼睛仰頭大笑,那是自嘲,也是無能的狂怒。

“你居然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這個病態的狂笑,比薑鈺所認識的阿茲菈過往的一切都還要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