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怎麽樣,事態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賬房先生都準備卷包裹走人。
“用劣質的藥材去給人來吃,這事情你也真的敢做,”陳老板的夫人剛開始就是隻能分配到那些劣質的藥材,越吃越病,嬌貴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後來隻能買富商的高價藥材。
對於這件事情有了證據,他是最有好處的人。
他們吵他們的。
還有重磅戲。
這場戲的主要嘉賓。
就是義館裏麵康複出來的人。
義館一直采取的就是誰康複了誰就可以出來,有些命好的吃了劣質的藥也可以有些成效。
薑鈺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把這些人引到這裏來。
“用劣質的藥材來糊弄老百姓,把好的藥材全部賣給富商堆積高價賣出,你豈能堪當一國之母!”
場麵就是一片的混亂。
混亂到什麽程度呢?
薑鈺都可以混到人群堆裏麵不被慕雙雙發現。
慕雙雙從來沒有想到事情能夠發酵成這個模樣,明明她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
“隻是不太好而已,並不是說這個藥材本身失去了藥效,物資本身就不夠,父老鄉親們要懂得諒解,我每日為你們操勞,你們都是看在眼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得為之。”
“有了後來的那筆錢,才能支撐到現在,如果單單憑著朝廷,你們想想,可以撐到現在嗎?”
慕雙雙把所有理念灌輸給了那些無知的百姓,所有都是她覺得她認為。
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其他人。
這麽一說說的好像全部都是對方的錯一樣。
“可是上頭給的藥材明明是夠的,你作為一名醫者,怎麽可能會不懂劣質的藥材和好的藥材之間的區別?”眼看局勢變得有點奇怪,薑鈺主動再出來反問。
富商的人和陳老板的那批人都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看這件事情都要鬧大了,懂時事的人都知道該收手了。
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女主的身上。
陳老板那邊的人留下的證據,是一本仿抄的賬本,上麵記載著富商每隔幾天送過來的大批銀兩,無一不透露著之間見不得人的交易。
“那娘娘對於這筆錢又怎麽解釋?它到底流向了哪裏?您的口袋嗎?”薑鈺撿起來那本賬本翻開的幾頁,露出無邪的微笑,更顯的壓迫。
還能怎麽解釋,不都是流進了她的口袋裏,她也不是故意的,現在在宮裏麵的情況,她想要穩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須要銀子,要很多很多的銀子。
慕雙雙眼見被要戳破了,表情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盡可能的使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那個手都無錯的攥進自己的衣擺,“如果沒有這筆錢的話,怎麽樣子能夠支援後麵的行動?你們每天的吃食住行難道都不需要銀子來支持嗎?”
“我做的每一個努力相信大家都能夠看在眼裏!”
慕雙雙一直奔赴在這裏,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確實為這裏麵的居民做了些事。
有些人已經開始鬆動了,他們早已康複,後麵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隻是聽而一聞,“說來也是,皇後娘娘為大家付出那麽多,也確實是盡心盡力!”
人群中絕對有帶動的人,所有都朝著女主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盡心盡力?他們把你朝火堆裏推你們信不信?”薑鈺嗬嗬直笑。
她不否認慕雙雙的努力,但是也看得出來她希望能夠依賴權貴,比起關心那些百姓,他可能更加的嫌貧愛富多一點。
嫌貧愛富嗎?
薑鈺也是剛剛那回腦海裏才冒出來了,她覺得形容哪種特別貼切的成語,隻是想不到有一天也要用上這個詞來形容女主。
這個詞形容有些抽象,但是也確實貼合。
慕雙雙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自己的初心,以及自己是什麽起家的。
隻是沒想到信仰她的人還那麽多。
金花鎮排除在外,上次生死的決策已經讓他們看清了自己的局勢,還有慕雙雙早與他們不同。
薑鈺從中確實小道了兩句,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都看開了,或者說是看清了,慕雙雙早已經與他們不同。
得虧他們還在渴望著光照在他們的身上。
可是義城裏麵的人不一樣,特別是在慕雙雙這幾日的光照之下,他們並不懂內情,但是他們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妃娘娘不要睜眼說瞎話,沒有報恩之心,當初還是皇後娘娘不惜萬難的給你治療,你才能康複,”那些隻知道一兩事的居民覺得她在倒扣一把,還不懂好人心,不知好歹。
薑鈺被說的覺得委屈,可是還是要保持冷靜,現在就是誰穩得住,誰就贏:“不是你親眼所見,你怎麽敢保證是非對錯,是真是假,要知道,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可能早就好了。”
又對著慕雙雙,“當初你給我配錯藥,你別說你不知道!”
慕雙雙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其實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想了想也隻好將錯就錯,反正也死不了。
可是沒想到薑鈺又把這件事情重新翻了出來:“誰都會出錯,你總不能小心眼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當初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你怎麽有臉說這種話?”薑鈺的語氣好像都是可以結冰的程度,過往的一切,她所受的一切痛苦和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大家夥都看著,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慕雙雙很有信心。
她就是咬死了在場就沒有一個目擊證人,就算金花鎮的人出現了在這裏,也沒有人可以給她指證。
薑鈺也染上了瘟疫這件事情在義城裏麵,並不算是什麽秘密,當初在金花鎮上所發生的,他們都有所耳聞,但是聽的版本和現實不一樣。
他們所聽的版本,就是薑鈺這次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慕雙雙好心去拉她上來,奈何力氣太小,手才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