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在現代的知識,製造塊肥皂對薑鈺來說還並不是什麽難事,豬油,草木灰這些主要材料也並不是很難才能尋到。

就是碳酸鈣有些難,大白話來講,就是貝殼,這裏離海邊遠,如果要運送過來,還得花費點時間和功夫,這樣子成本又會上去了。

“可以去街上看看,”祁昭道。

像這種貝殼項鏈貝殼手鏈小孩子多數喜歡,那些貨郎經常就會拉著這些賣給那些小姑娘。

貨郎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在鎮上,或者說是城邊,那些貝殼裝飾品幾文錢一個,薑鈺上手就是買了一整袋。

也花不了半兩銀子。

將貝殼敲碎,就可以代替碳酸鈣,還有從草木灰煮出來的堿水,就是這些氣味,有些難聞,大娘過來幫忙,看到這一壇子灰色的碳水,其實是不抱有信心的。

她受過很多薑鈺的出手幫助。

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不看好。

“王妃娘娘,這些是什麽?”

“我要做肥皂!”

大娘雖然沒有用過肥皂,但是也聽聞過,肥皂是是白花花的。

“這種的是灰色的?是臭了嗎?”

“不是,是要晾著它一晚的。”

做肥皂不是一個晚上就可以做出來的,把這些該弄的都弄好,就需要靜晾一晚。

後麵再加上市麵上可以買到的豬油,晾至幾晚,肥皂自然而然的就成塊了。

“當當當!”薑鈺手裏拿著格外潔白無瑕的肥皂,非常滿意自己的成果。

雖然沒有什麽香味,也沒有精美的形狀,但成本確實直接大打折扣。

一兩銀子材料就可以整個兩三塊,一塊夠一家子用兩三個月都可以。

祁昭拿起來放到鼻尖聞了聞,用手捏了一下,柔軟的質地,果真和市麵上的一樣。

會做的手藝人並不多。

像這種手藝,一般都是傳給自家的孩子,當飯吃的手藝,怎麽可能會外傳。

“夫人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祁昭笑道。

薑鈺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還有好多好多,你慢慢再認識我吧!”

“這也是夫人家鄉傳下來的嗎?”

說起她的家鄉,薑鈺記起來,曾經跟他說過的,如果到了合適的時候,她就會把他的來曆說清楚。

可是……

有些事情太過於荒謬,薑鈺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祁昭看得出她的為難,便比她開口更快一步:“夫人如果為難的話,可以不說的。”

“其實也沒有……”薑鈺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早已經變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她說不出來,也說不清楚,這才是她不願意開口的原因。

祁昭笑笑,轉移她的注意力,他不需要她糾結,沒人會喜歡被自己的愛人隱瞞,但他願意再等等:“夫人現在想一想怎麽樣那些百姓接受這件新事物吧。”

“王妃娘娘,這就是傳說中的肥皂嗎?”大娘收拾好製作殘局之後,擦擦手,就過來了,看到這白花花的肥皂,覺得格外的驚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些大戶人家才用得起的肥皂。

薑鈺讓她試試。

大娘有些怕刮花了這塊東西,她參與了全過程,雖然說,製作一塊的材料用不了幾個錢,可是還是心裏萌生一種非常稀缺的感覺。

她輕輕地拿起那塊白花花的肥皂,肥皂的手感摸起來像個剛出生的小孩那樣子的皮膚,滑滑嫩嫩的。

照著薑鈺教的方法去洗手。

很好,洗完的幹幹淨淨的,還不粘呼。

大娘肉眼可見的喜歡。

“大娘喜歡的話就拿回去吧!那裏還有好幾塊,帶回去給你兒子用也可以,”薑鈺想起大娘家裏的胖小孩,到處亂跑的年紀,整天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

想想洗白淨之後,得是多可愛的一個小屁孩。

“這個不僅可以用來洗手,還可以用來洗澡,”薑鈺解釋它的功能。

大娘一聽,又把肥皂放下,“這可萬萬不得,多敗家呀,我們家用不上這些金貴東西,王妃娘娘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個還是您用吧!”

“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我做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準備拿去給大家用的,放心用就好,純天然無汙染,”薑鈺學著在現代的電視裏麵播放的廣告那樣,感覺自己在推銷。

可是大娘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

薑鈺知道她在顧慮些什麽,又叫她放心拿著,他本來就是要把這些東西給老百姓用的。

“大娘,你就當作幫我實驗一下嘛!”薑鈺道,大娘沒有女兒,最不能拒絕的就是薑鈺那副女兒家的撒嬌樣。

“好好好,那大娘就拿走了,”大娘最後還是沒敢拿太多,拿了幾個就回去了。

“就這些東西,誰會用嘛,”尖酸刻薄的語氣還能從誰嘴裏說出來,不就是一直躲在屋裏麵不敢出去的慕雙雙。

他們是臨時住所。

知府給他們安排在了同一間府裏。

是一個空置的府裏。

慕雙雙因為前不久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出過這裏了,但是薑鈺和他在同一個府裏難免碰頭。

但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開始上升到一種水火不容的情況。

幾乎是兩個人一見麵就各自扭開。

如果身邊有人的話還會敷衍得相互客套兩句。

慕雙雙知道她最近在這裏麵搞肥皂,他剛開始還在嘲諷薑鈺不可能會做出來。

沒想到真的做出來了。

但是麵子裏子都掛不住,然後現在又過來嘲諷,一過來就擅自的拿起來,這些肯定是沒有宮裏麵做得好,不管是味道還是形狀,或者說是手感。

薑鈺之前隻在視頻號裏麵看過製作方法,這一次還是第一次親自上手,肯定是沒有那麽好的,手法太過於生疏,雜質還是比較多。

大娘隻是因為沒有見過肥皂才會讚不絕口。

雖然不算優秀,可是也沒有慕雙雙說表現的那麽差勁。

慕雙雙幾乎是一碰到就在那裏笑,說他做的是些什麽玩意兒,不就是羞辱人。

“這個風頭也不是非得出,不會做就別做,省得被人笑話,”慕雙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