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前正上演著驚心動魄的一幕,血腥的味道從空氣中傳播開來,幾個黑衣人匆忙的走到李冬陽的背後,“李先生,你的手怎麽了?”

安敬生放開了懷中僵硬的女人,伏在她耳邊曖昧的語氣,卻帶著一絲致命的寒冷,“你是在心疼他麽?”

於然緩緩地側過頭去,看著男人還在滴血的手,“冬陽,你走,好不好?”雙手緊緊抓著裙擺,她想就此了斷,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他。

李冬陽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手,轉而抬眸定定的看著車窗內的女人,語氣溫柔,“然然,你不是說要跟我回家的麽?你下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他不願看到她這樣委屈自己,更不希望她因此而埋葬自己。

安敬生伸手繞著她的長發,嘴角帶著一抹輕笑,“於然,李先生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麽?怎麽還不回答他呢。”

於然低垂著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冬陽,是我要和他回去的,這和任何人都沒關係,我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你了。”這樣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口,原來說違心的話是這樣的痛。

李冬陽聽到這句話之後,難以置信的抬起頭,轉而笑著說,“然然,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跟我回去,好不好?”然而溫柔的話語卻止不住他顫抖的雙手。

安敬生看著幾乎要暈過去一般的女人,不由得微微皺眉,抬起頭不耐的看了一眼窗外的男人,“李冬陽,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不清了,肖騰,開車。”

於然依然低垂著頭,不去看漸漸消失的溫柔眉眼,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真皮座椅上,最後蒸發在空氣中,了無痕跡。

車窗外是飛快逝去的風景,空氣仿佛凝重如同寒冰,坐在前作的肖騰一直偷偷的看著後座的兩個人,卻發現一個隻是默默地流淚,一個卻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家老大難道不應該伸手擦一擦她眼角的淚水麽?

安敬生伸手捏著她的臉頰,強迫她抬起頭看著他,“離開他就讓你這麽難受?嗯?”她哭的他心煩。

於然絕望的看著他,嘴角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安敬生,你錯了,是和你在一起讓我很難受。”

男人聽了之後,不怒反笑,手下緩緩地用力,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希望等等你不要來求我,肖騰,去月湖別墅。”

於然並不在乎他將她帶去哪裏,因為去哪裏都一樣,她逃不掉...

然而此刻的李冬陽依然站在醫院的門前,看著黑色轎車漸漸遠去的身影,“然然...”

黑衣人看著他還在不停流血的手,不由得擔憂的說道,“李先生,你的手還是去包紮一下吧。”

李冬陽垂下頭看著還在流血的手,語氣堅定的說道,“讓人去跟著那輛黑色轎車,無論如何都要知道於小姐去了哪裏!”

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李冬陽抬起頭看著高空中明晃晃的太陽,然然,說好一起回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