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知曉夙滄難對付,怎會用這麽簡單的招式來對付他?後麵自然是有後招,藍墨依被蒙在鼓中,隻覺得一開始殺這幫子小獸還好些,後麵也是勉強能應付,越時間長,她就覺得越來越吃力。

間隙中,她問夙滄道:“怎麽越來越難打了,我要累死了,不行,我用莫殺劍法了。”夙滄聽到她這話忍不住樂了,這個丫頭,不論在什麽時候都能讓他笑出來,“難道你才想起來我的劍法麽?”

她冷哼一聲,繼續對敵,經過這半晌時間,她的靈氣倒是損耗得還湊合,有了劍法就更加厲害,這時間又耗了一陣子,再厲害的也架不住多,現在他們兩個人就是如此。

感覺更加吃力,夙滄應對得也不輕鬆,他無奈地道:“他們究竟是從哪裏弄來的妖獸,這麽多,等級也在不斷升高,會不會最後來幾個高階成仙的?”當然,最後是沒有弄出來那麽高級的。

就現在也夠喝一壺了,她手中的靈氣劍已經收回,換成真的劍,方便自己少消耗一些靈氣,若非她使用的是元靈功法,這會早就撐不住了,越想這事越覺得詭異,下手更狠。

“這哪裏像是要收拾我啊,我覺得他是想把整個宗門都連鍋端了才對!”她憤怒地吼了兩句,手上的劍揮舞不停,身上受了些傷,夙滄有時候為了顧忌她,給她開啟靈氣罩。

她說道:“你這會了還有心思管我呢,保證你的安全就行了,等到危難的時候我還等著你來救我呢!”夙滄聞言忍不住一樂,“那你就該自己開上靈氣罩,你那個可比我的管用多了。”

她聞言才想起來,對啊,自己也是有靈氣罩的,真夠白癡的都沒想到這茬白白受傷流血,心裏那個不爽啊。夙滄好笑地搖頭,這個丫頭,真是讓人操心的命,說話間,手中又弄死了一個妖獸。

她心道兩個人在這裏耗時間,不知道那邊如何,他們就算再努力誅殺也不過杯水車薪,“夙滄,不行咱們就先回去吧,不知道宗門的情況是不是好著,這樣做太冒險了些。”

夙滄知道她在說什麽,他們兩個人在這裏打這些妖獸,殺相錯那個家夥不按常理出牌,將繼清宗從後麵連鍋端都有可能,想到這裏,越是覺得似乎不應該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二人轉身往回走,邊走邊打,太多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妖獸,許多在圖片上見過,許多更是見都沒見過,叫不出名字,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多的奇珍異獸,太過詭異了些。

二人對視一眼,再不停留,就往繼清宗飛去,看到所有的妖獸都在護山大陣外麵,二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沒有突破進去就好,說明他們還是有機會的,兩個人繼續往前麵走。

秦淵等人已經在另外一邊急得團團轉,看到夙滄來了,趕緊迎上去。“前麵的情況如何?”夙滄搖頭,秦淵的眼神再次一暗,“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如今該怎麽辦?若是我等宗門的屏障被衝破,後麵帶來的影響將不堪設想,隻怕三宗都會出現危機。”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她也聽得出來,實際上言下之意就是這會光靠繼清宗沒用了,就算都犧牲掉,恐怕也挽救不了下麵危機的結局,最好能夠將三宗都集合起來,這樣相比而言可以齊心協力共同對敵,讓繼清宗別真的覆沒,不然,後麵那兩宗,離撫摸也不遠了,這就是所謂的唇亡齒寒。

茲事體大,已經不容秦淵多思考了,他完全沒有料到結局會往這樣不能控製的方向上發展。秦淵歎息一聲,說道:“我去通知其他幾宗宗主。”轉身離開,她和夙滄對視一眼,決定先去休整一下,起碼把自己身上的傷口包紮一下,換掉這一身衣服,臭臭的。

秦淵走進自己的屋子,用神識觀察一番周圍,發現確實沒有人,就扭動了自己床頭的把手,接著,一個暗門出現在床頭後麵的櫃子旁邊,看起來極為不起眼,甚至會以為那個門不過是個衣櫃。

秦淵左右看了看,再次確認沒人,才走進那個櫃子中,一進去,已經有一個人在裏麵坐著了,他怒聲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並不是這樣,你幫我除掉夙滄,我幫你將藍墨依交給殺相錯,為何現在你這個架勢是要滅我整個宗門?”宗門沒了,有沒有夙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好麽?

對麵陰影中的人忍不住冷笑一聲,“我現在不就是幫你做這個事情麽,可是我看你的架勢也不像是要讓藍墨依或者回來,難道你想讓我帶著一個屍體回去,那你信不信,轉眼,殺相錯就能讓我們所有人都變成屍體。”

陰影中的人緩緩走出來,露出自己的容顏,竟然是拓跋,秦淵的有些理虧,色厲荏苒地再次冷哼一聲,拓跋忍不住一笑,“宗主,我可是看你誠心想要殺死夙滄的份上,才決定要幫你的,若是你自己不爭氣,那就賴不得我了,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夠殺死夙滄。”

秦淵頓時不高興了,冷聲道:“你就別裝了,夙滄定然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實力,所以你才會如此忌憚,若是你真能夠殺死夙滄,根本就不會選擇跟我合作,而我卻能夠想辦法讓夙滄真的死,他的軟肋在這裏,他的性命就在這裏,你真以為我老糊塗了?”

拓跋淡淡地轉過頭,冷冷地看了秦淵一眼,“你還是先處理好你的獸潮,再來考慮跟我爭辯這個問題吧,若是讓別人知道堂堂的繼清宗宗主就是因為妒才而做出這般不光明磊落的事情,我倒是想看看,你會不會有臉。”

秦淵聽到他最後的威脅氣得臉色鐵青,白白地看著拓跋消失在原地,秦淵這才轉過身回來同兩個宗主共商大計,二位宗主進來都十分困難,知道這次秦淵說得不是假話。

開始二人還不相信,秦淵就將獸潮的情形展現給二人,看到那個規模,他們將信將疑,等到真正進來的時候那般麻煩,他們才知道這一路廝殺,很有可能隻是剛剛開始。

三宗門人坐在一起,這次兩宗的人都不敢說夙滄如何如何了,隻是靜靜地坐著,看秦淵該怎麽辦,他們就怎麽辦,秦淵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怎會被這麽小小的一點事情給嚇住?

鎮定地將一切分配下去,秦淵轉過頭來看著夙滄,“此事因你二人而起,所以我想讓你們夫妻二人帶著我們打頭的人先去第一線進行抵禦,你二人可有意見?”秦淵明明是在命令,還要假惺惺地問有沒有意見。

藍墨依鄙視得要死,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好,說了最後一句真是除了想吐槽就是想吐槽,索性沒吱聲,夙滄應聲下來,而洛湟和景瀾左旗,還有紅衣等一眾在淩劍峰上修行的人都決定跟二人一起。

她想要阻攔,夙滄卻笑了,“這件事情你阻擋不了,他們想跟我們並肩一起守護我們的世界,你就讓他們盡心吧。”可是危險啊,她不想連累別人,夙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她站著沒動,心道也是,就算不在這個戰場上倒下,也會在另外的戰場上倒下,誰知道會不會一直長存?索性就順其自然好了,她微微點頭,夙滄笑了,知道這個丫頭已經想通。

二人十指相握,一起往前麵走去,在護山大陣那裏,有很多妖獸都在互相撕咬,周圍已經先行彌漫了一排排的屍體,它們是在互相撕扯對付來達到吞噬雙方修為的目的。

十分血腥的一幕讓她忍不住轉過臉,太惡心了,究竟是誰這麽殘忍對待這些妖獸,修行不易,何必這般互相為難,她和夙滄互相對視,夙滄淡淡地道:“隻能殺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為了讓它們不要再受罪,還是,給它們個痛快吧。”夙滄說完,手起劍落下,妖獸霎時死了一大片,在他身後的左旗三人趕來,看到這一幕,洛湟心中不免疑惑,尊上的功夫已經這般厲害了麽,合體期,已經如此厲害?

不知道心裏那抹異樣的感覺究竟是怎麽來的,反正洛湟就是覺得有些不對,也沒有深想,此刻正是要戰鬥的時間,哪裏容他的思緒想些有的沒的,也跟著動起手來。

周圍跟著被派遣過來的弟子都不約而同地動手,對著外麵的凶獸招呼起來,倒是打得淋漓盡致,因了凶獸都在護山大陣外麵,他們不害怕被攻擊,自己卻在一直攻擊別人,所以完全是一麵倒,隻要可以讓自己的靈氣不要枯竭,基本上凶獸一直在被動挨打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勝利,但這種優勢卻讓人感覺非常好,幾個人不由地鬆了口氣,繼續手上的動作的同時,她看向不遠處,發現竟然有一道霞光直接給了護山大陣狠狠一擊。

她心道壞了,果然,護山大陣因為這一下,開始崩裂,她怒道:“殺相錯出手了,他打碎了我們的護山大陣!”夙滄手中動作不停,淡淡地道:“不是他,是拓跋,剛才是拓跋的招式。”

她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家夥怎麽會知道不是殺相錯而是拓跋呢,夙滄跟殺相錯有那麽熟悉嗎?這個念頭就是一閃而過,就繼續收拾對麵的大家夥,那血皮厚的半天都削不死。

就那一下之後,再看不到拓跋的招式出來,夙滄的眸光閃動,看了她一眼,她轉頭對著夙滄笑了下,看來是拓跋,難道被揪回去了?她的胡思亂想有時候還真有中的時候。

殺相錯確實將拓跋給揪回去,拓跋動用的招式不應該用,他知道這次不過是想找個借口把藍墨依要回來,給夙滄施壓,知道夙滄是個要顏麵的人,他定然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被帶走,所以就可以引發一些矛盾。

但是如今的狀況卻大大違背了之前的初衷,殺相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拓跋,拓跋趕緊跪結實,問道:“尊上可是有什麽吩咐?”一般殺相錯這個表情就是在說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殺相錯冷聲問道:“誰讓你開放獸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