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卻之聽著柳宗敬的話,心緒越發的亂。
“柳閣老,不瞞你說,這關家的子弟雖然都做了錯事,可也不至於被捕吧。”
“還有關家背後的那些勢力,其實或多或少,哪個家族的背後不都有一些,隻不過是我們平日裏沒有直接拿出來說罷了。”
“相信就算是柳閣老你,背後也該是有的吧。”
柳宗敬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可是卻也沒有多說,隻等著關卻之繼續說下去。
關卻之也是真的被逼到了絕路,不得不繼續了。
“今日他敢對我關家動手,相信來日也敢對其他人動手,這人膽大包天,誰也不放在眼中,所以柳閣老還是早點做準備比較好啊。”
柳宗敬算是聽出來了,這關卻之是來找他幫忙的,可是卻想要用這樣的辦法讓他出手,實在是小人行徑。
“關閣老,我柳家世代忠良,家族中更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相信那陳烈應該也不會對我們柳家做什麽。”
“而且我這手上也確實沒有什麽人手,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啊。”
柳宗敬也算是拒絕了關卻之,關卻之此時才徹底明白,他這次算是真的大禍臨頭了。
就連柳宗敬都拒絕了他,那他還能如何?
柳宗敬也不想在繼續跟關卻之說廢話下去,幹脆直接開口趕人。
“關閣老,我這裏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可能就沒辦法陪你了,要不你在這裏坐著,我先去裏麵處理事情?”
關卻之哪能不知道這是要請他離開,為了自己的麵子,關卻之直接甩袖離開。
看著關卻之離開的背影,柳宗敬也是搖了搖頭。
而離開的關卻之恨的不行,現在的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陳烈。
“陳烈,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我關卻之被你逼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在繼續躲避,我要跟你魚死網破,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關卻之惡狠狠開口,隨後轉身離開。
陳烈這邊,自然不知道關卻之的打算,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懼怕的,隻等著關卻之動手就是了。
“將軍,有人找您,說是從南域來的。”
陳烈正在處理事情,忽聽手下匯報,有些疑惑。
“把人請進來吧。”
手下出去帶人,結果跟著一起進來的竟是在朝中任職的南域李誌雲。
這人陳烈還是認識的,兩人自然是說了好一番話。
“既然來了就在這好好休息,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酒菜,我們好好聊聊。”
李誌雲點頭答應,麵上更是欣喜萬分。
二人一起把酒言歡,倒是非常的開心。
“陳兄弟,我這次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說的。”
陳烈抬頭看向李誌雲,點頭,“好,請講。”
李誌雲皺眉看了看陳烈,歎息一聲,道:“兄弟,我聽說你最近在這邊動用了大批人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烈點頭,“是真的。”
“我剛一過來就有人在這邊鬧事,而且還有人在背後搞事情,我自然是要處理的,不然我這將軍豈不是白做了?”
李誌雲歎息,“算了,我也不多說了,就隻告訴你一句,多加小心。”
“之後還是不要輕易的動用人手了,畢竟你剛上任不久,就動用如此多的人手,我也是會惹事上身啊。”
李誌雲的話不無道理,可是陳烈卻從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
陳烈皺眉,想到了什麽,道:“是不是有人跟你告狀說了我什麽?”
“是!”李誌雲也沒有隱瞞,幹脆的開口,“兄弟,退一步海闊天空啊,敵人勢大,豈是我們能招惹的。”
“你就聽兄弟一句勸,不要在做這些冒頭的事情了。”
“都說這專打出頭鳥,更何況你還是直接挑事斷了某些人的利益,自然的是會被人盯上的。”
陳烈笑了笑,點頭,“多謝兄弟提醒了,來,我們繼續喝。”
陳烈感謝李誌雲過來告訴自己這些,但是他卻並沒有說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就算說了李誌雲也不會同意,更不會理解,那也就沒有多說的必要。
李誌雲以為陳烈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也稍微鬆了口氣,跟陳烈又繼續說笑了許久,第二日便離開了北境。
而在這接下來的數日裏,京都流言四起,各種針對陳烈的按鍵都被呈送到了各相關部門,甚至更是有人直接上奏聖皇彈劾了陳烈,要求治罪陳烈。
這件事,自然而言的也是傳到了陳烈的耳中去。
“最近這京都的流言越發多了,那些人的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動動腦子就胡言亂語。”
夜鶯越想越生氣,不顧身份直接開罵。
陳烈撇頭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好笑。
“那些人既然想要說那就讓他們去說好了,難道以為我會在乎?”
聖皇也不會相信的,畢竟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都是被人汙蔑的,隻需要有腦子的人一看就能夠看的清楚,何必要說的那麽清楚明白。
信你的人,你不說話也會有人相信,不相信你的人,就算說再多也不會相信。
再說了,那些人可不就是在等他說話嘛,然後好在最後將他一軍,嗬,他都已經看透了。
“那這件事就不管了?”
“不管了!”陳烈直接開口下定結論,“既然想說,那就說去吧,我不在乎!”
陳烈不語,也不讓手下的人管,自然而言的這流言傳的就越發的厲害起來。
而且更是有人在背後議論陳烈是因為害怕了,默認了,所以才沒有反駁。
而當夜鶯聽到這些人的討論以後,隻覺得自己心頭一股鬱結之氣怎麽都難以消散,恨不得去撬開那些人的腦袋看看他們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夜鶯,我聽說最近有人在傳哥哥不好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陳涵語也聽到了消息,慌忙的跑了過來詢問,既然看到了夜鶯,自然是要問個清楚的。
夜鶯那個憋屈啊。
“將軍說了不讓管,隻能就這樣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