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強走到陳二虎的身邊,他壓低了聲音說:“你他媽的敢欺負我許三強的未婚妻,是不是活夠了?”

“不......不是,我沒有欺負她,是她......”

“閉嘴!”許三強打斷了陳二虎的話,他兩步竄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劉桂枝細嫩的手腕,然後把她拉到了陳二虎的麵前。

“告訴我,是不是陳二虎這頭野驢欺負你?是就點一下頭。”

許三強說著,手上暗暗一用力。劉桂枝頓時覺得許三強的這把手忽然之間變成了一把鐵鉗。她不由得想起了許三強剛才的威猛手段,她這心裏一怕,便趕緊使勁的點了點頭。

劇情大反轉,一下子弄得陳二虎有點驚慌失措,就連一旁的陳老頭也有點不敢相信的直翻白眼。

這事可大可小,但是劉桂枝一旦改了口,陳二虎挨打是小事,還有可能會進去,這種事的厲害,陳二虎自然知道。

一看陳二虎有點被嚇傻了,許三強又逼近了他一步說:“老虎不發威,你別以為是病貓,想綠老子沒門,除非我不要她了。工資給老子算好了,我在這兒還不幹了。”

許三強怒斥完陳二虎,他猛的轉身又瞪著劉桂枝說:“跟我回家去!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這話要是被不明真相的外人給聽到了,還以為許三強把劉貴枝已經給怎麽了似的。其實許三強來劉家一年多了,別說是摸劉貴枝的小嫩手了,就連話,這貨也沒有和他說過三句。

“哦!好好好,我把飯罐提上。”

劉桂枝有點嚇破了膽,她慌忙跑過去,把放在牆角處一個裝飯的瓦罐提了過來。

許三強一看到劉桂枝手中的瓦罐,他便一把搶了過來。瓦罐裏裝的是給許三強的中午飯,雖說是玉米麵做的麵魚,可許三強看到這東西比看到一瓦罐黃金還要高興。

他一邊朝著磚瓦場的外麵走,一邊舉起瓦罐就喝,他實在是太餓了。在他的記憶中,他來劉桂枝家一年多,幾乎每天吃的都是玉米麵。

一陣狼吞虎咽,一瓦罐的玉米麵魚全進了他的肚子。摸著微微鼓起來的小肚子,許三強頓時覺得精神了不少,他順手一甩,便把手中提的瓦罐摔在了大路上,隨著哢嚓一聲,瓦罐頓時被摔了個粉身碎骨。

看著瘋狂的許三強,一向飛揚跋扈的劉桂枝被嚇的躲在遠處,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她心裏清楚,許三強有可能要找她秋後算賬了。

從磚瓦場到劉溝村也就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吃飽了的許三強放開了步子,一陣風似的衝進了村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決定先退婚。許三強大腦中的記憶依稀的告訴他,他上世失手把陳二虎打傷後就直接跑人了,根本就不敢來找母老虎的丈母娘退婚。這世他不跑,他要慢慢和這群人周旋,把上世做男人的尊嚴全找回來。還有就是趕緊想辦法賺錢還債,不能再讓老父親自殺、二嫂跟人私奔了。

推開劉桂枝家虛掩的大門,許三強徑直走進了堂屋。說是退婚,其實她隻要給劉桂枝她媽李東梅打個招呼,然後帶上他的衣物走人就是,因為劉家是李東梅這個老妖婆說了算。

小院內靜悄悄的,就連堂屋內也沒有一個人。算了,他還是直接走人吧!這個曾經讓自己受盡了屈辱的鬼地方,他多一分鍾都不願意呆。

許三強一想到這裏,便朝著後院走去。後院隻有一間瓦房,聽說之前是劉桂枝家養騾子用的。後來騾子死了,就收拾出來給許三強住了。總之,這房間裏老有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當許三強猛的推開房門時,屋間裏的一幕瞬間讓他傻了眼,隻見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光著身子正站在房間裏擦洗身子。

雪白的肌膚,前凸後翹的美妙身材,還有她那一對......

許三強傻了,他呆呆的站在了那裏,感覺自己如同進入了夢境一般。

“啊!姐夫!你不是晚上才回來嗎?你......”

女孩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她尖叫著開始找衣服。慌亂之中,她扯過了放在炕沿上的一件上衣慌的護在了胸口,可是衣服太短,根本就護不住下麵,情急之下,她慌忙蹲了下去。

聽到女孩的尖叫,許三強這才如夢初醒,他趕緊的背轉了身子。

“若雲!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有想到你會在我的房間裏洗澡,其實我......我什麽也沒有看到。”

許三強違心的撒了個謊,因為記憶告訴他,這女孩正是他未婚妻劉桂枝的妹妹劉若雲。

“許三強!你還是個男人嗎?敢做不敢當。明明......你這個時間跑回來幹什麽?要是被我媽發現了,她還不罵死你。”

劉若雲一邊緊張的穿著衣服,一邊冷聲的嗬斥著許三強。

一問到這事,怒火再次在許三強的心裏燃燒了起來,他猛的轉過身子大聲吼道:“告訴你媽,我要退婚。”

許三強吼叫著,他跑到炕沿前,提起炕上的小包轉身就走。

穿好了衣服的劉若雲猛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瘋了,這事能是兒戲嗎?你們都訂婚一年了,馬上就可以結婚了,你怎麽在這個時候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瘋!你姐和陳二虎好上了,今天被我抓了個正著。我打傷了陳二虎,另外你姐她喪心病狂,她還......”

許三強說著欲言又止,他覺得他大嫂的事不用再說出來了,事情既然已出,他得保護好大嫂的名聲,總之他會用自己的辦法來替大嫂報仇。

“你想退婚?沒門!”忽然間,一個女人尖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許三強一驚,他猛的回頭一看。

隻見他名義上的丈母娘李東梅扭著圓圓的屁股,風擺楊柳似的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劉桂枝的三個姐姐。一看到這幾個人,許三強的腦袋嗡的一聲便大了,在他若有若無的記憶中,這幾個女人,個個都很蠻橫。

尤其是這個李東梅,她雖說五十多歲了,可她仗著自己的幾分姿色,在劉溝村勾三搭四,名聲極壞。她可是把老公一直踩在腳下,連句說話的權利也不給他。

就在許三強驚愕未定時,劉桂枝忽然跑了進來,她指著許三強吼道:“媽!他昨晚想睡我,我沒答應,他今天就在磚廠打陳二虎壞我的名聲,說我們有事。”

劉桂枝仗著她媽的**威忽然反咬一口,這回是驚得許三強張大了嘴巴。

黃蜂尾後針,最毒女人心。許三強再次見識到了劉桂枝的惡毒。他還好沒有和她結婚,否則就算是他重活一回,有這個女人跟著他,他也活不出像樣的人生,就是可惜了她好看的一身皮囊。

“好你個窩囊廢,還真是沒看出來,吃不上萄萄你就說萄萄酸。睡不了我女兒你就誣陷她,你還想退婚?沒門!隻能是我們家退掉你,否則老娘還怎麽在劉溝村抬頭做人。”

李東梅聽女兒劉桂枝這樣一說,她不由得咆哮如雷。她一邊大喊,一邊還操起了院子裏放的一把鐵鍬。她已出嫁的三個女兒見狀,也紛紛在院子裏找到了打人的家當拿在了手裏,一副要群毆許三強的模樣。

“媽!你就別鬧了,還嫌這事不夠丟人嗎?你怎麽能聽四姐胡說八道。她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事。另外,我早給你說過,四姐和這個陳二虎走的太近沒好事,可你就是不信。現在出了這樣的醜事,過錯在我們,你還是讓人家走吧!”

劉若雲忽然間大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了自己的媽媽兩句。這讓許三強感到很意外,他的心裏不由得一暖。他記得自己來劉家一年多,劉家每個人都欺負他,隻有這個讀書的小姨子把他當人看。

手提鐵鍬的李東梅驚呆了,她喘著粗氣,有點不相信的吼道:“劉若雲!你怎麽向著外人說話,打斷的胳膊還會向內拐。”

“媽,咱們說句良心話吧!自從許三強進了我們家以來,你們誰把他當成人看?每天起早貪黑的在磚瓦場拚命,掙的每一分錢都給了我們家。哼!你們還讓他從磚瓦場回來挑水劈材,起早掏大糞,更為可恥的是你和姐的**也讓他洗。”

“那是他自己覺得自己窩囊,幹不了大事,就隻能幹這些。你說就他這麽一個窩囊廢,還沒結婚就想睡你姐,你說他配嗎?要不是你四姐和二虎的關係好,那他還能進磚瓦場幹活嗎?沒想到這個不識趣的家夥還給他們潑髒水。”

李東梅扯著嗓子和小女兒據理力爭,好像劉桂枝當婊.子,許三強還得給她立個牌坊。

劉若雲苦笑著說:“媽!他不窩囊。要不是他為了救自己的爸爸,他現在都有可能是大學生,他一味忍讓,就是為了感恩我們家借的一千塊錢,你可別忘了,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漢,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

“你瘋了?媽花這麽多錢供給你考大學,難道就是為了讓你來教訓我們嗎?哦......我知道了,你把自己洗的這麽幹淨,還跑到他的屋裏來洗,原來你們在後院幹......”

“四姐!你怎麽能這樣說我?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若雲怒吼一聲,她有點崩潰的大哭著朝前院跑去。

許三強再次親眼見識到了劉桂枝的毒辣與無恥,她為了把不要臉進行到底,她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胡亂編排。

許三強體內積壓的怒火一噴而出,他猛的撲了上去,他的這一舉動驚呆了李東梅和她的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