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兩家都上聽了,你打的時候注意點。”
陸懷禮緊張直咽唾沫。
就怕這一張牌打出雙響炮。
那一萬兩千塊的貨款眼看就要輸沒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還有和顏麵回去麵對大家。
一念之差,到了如此無法挽回的境地,他發誓以後要是再打牌就自斷雙手。
許槿初手裏的牌還握在手裏。
她看看牌桌上的其他人,尤其是蔣誌強,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許槿初手裏的牌。
“哎呀,真是犯愁,這牌對家和上家都要,我是打還是不打呢?”
她拿著那牌,晃了又晃。
“小許妹妹,沒用的牌留著也不能吃,大大方方打出來,哥哥給你兜底怕啥。”
蔣誌強伸手就要去搶許槿初手裏的牌。
就在他還想借機再占點便宜的時候。
許槿初的手忽然抬高,躲開了他。
“可是這張牌我也想要呢?”
隻聽啪一聲,許槿初把手裏那張牌拍在桌子上,“不好意思,自摸小七對胡了。”
隨著她將自己的牌推倒,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向她的牌麵。
蔣誌強屁股都離開椅子了。
“真是小七對,許槿初,牛啊,這都讓你摸上了。”
陸懷禮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雖然一開始他單純地以為隻是打麻將消遣。
但後來他才看出來這就是蔣誌強做的一個局。
偏偏他傻啦吧唧地跳進來讓人愚弄。
以至於到後來越陷越深無法脫身。
在麵對這其他三人的圍攻之下,她能胡牌,還是胡的小七對,真可謂是天大的驚喜啊。
相比陸懷禮的興奮,許槿初這淡定許多。
似乎她早就料到這把會胡一樣。
“麵帶笑容上款。”
許槿初攤開手,視線掃過其他三人。
蔣誌強維持著臉上的笑,還給了她一張欠條。
想了想不夠,又多給一張。
許槿初接過欠條,粗略的看了一眼後,遞給陸懷禮。
陸懷禮心領神會將她遞過來的欠條撕了個粉碎。
看著撒在地上的碎紙屑,蔣誌強眸子一暗。
眼睛一轉,給左右兩邊的人遞了個眼神。
那二人立即領悟,手上搓麻將的動作也都快了幾分。
許槿初的目光從那三人身上一一劃過,將他們臉上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次,坐在許槿初上家的男人看她看的更緊了。
一張牌都不喂給她。
麵對那三個人的圍攻,許槿初絲毫不在意,一直從容淡定的按照自己的節奏走。
蔣誌強很快就聽了牌,他看著許槿初手裏的牌,‘善意’提醒,“小心哦,我可又聽牌了。”
許槿初將手裏的二萬扔到桌子上後,也報了聽。
然後抬眸看向對麵的蔣誌強,語氣篤定地說:“你不胡二萬。”
“哦?那我胡什麽?”
蔣誌強忽然來了興趣,問道。
剛才那把她也猜出他胡的牌,他隻當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瞎猜的,但這把她又猜出了他胡的牌。
又輪到許槿初摸牌,當拇指從麻將上緩緩劃過。
她忽然勾唇一笑。
這一笑如刹那芳華,驚豔了所有人。
尤其蔣誌強,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許槿初將手裏的牌翻過來放在桌子上。
但她的手並沒離開那張麻將牌。
“你要的是這張......”
蔣誌強看著她手裏的七條,瞳孔一縮。
她竟然猜對了。
但許槿初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錯愕不已。
“你說巧不巧,我也胡這張。”
話落,許槿初一把將自己的牌推倒,“自摸清一色。”
“我靠,許槿初你又胡了?”
陸懷禮不可置信的上前看她的牌。
沒炸胡,所以在三個人的夾擊下她還能胡牌,這怎麽能不讓他震驚。
要說她沒點本事是絕對不可能。
而且已經連著兩把猜中蔣誌強要胡什麽牌了。
瞎蒙也沒有這麽高的準確率。
許槿初又贏回來一張欠條,陸懷禮照例撕了粉碎。
蔣誌強斂了笑,麵色嚴肅地盯著許槿初看了半晌。
又一圈下來,許槿初沒再胡牌不說,還連著點了好幾個炮。
這讓原本警惕起來的蔣誌強等人放下了警惕。
果然是瞎貓碰死耗子贏了那兩把。
陸懷禮見許槿初又開始輸牌,非常不理解,明明剛才好好的,咋就又不行。
“這麽玩兒沒啥意思,不如玩兒把大的,一把定輸贏怎麽樣?”
剛把麻將碼好,許槿初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坐在她左右的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看向蔣誌強。
“那你要怎麽個玩兒法?”
蔣誌強到底還是穩得住的,既然她想玩兒,他自然奉陪。
許槿初身體往後一靠,一隻手搭在麻將桌上,一隻手擺弄著手裏的骰子。
“那就看幾位大哥能拿出什麽了?”
許槿初笑吟吟地看著其他幾人。
“那你的本錢呢?這把可不能寫欠條哦。”
許槿初把骰子往桌上隨意一扔,姿態慵懶地站起身。
那兩顆骰子咕嚕嚕轉了起來,等停下來的時候,兩個都是六點。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齊刷刷看向突然站起來的許槿初。
隻見她身姿優美地轉了一圈,“我自己,夠嗎?”
她本就長得漂亮,一雙桃花眼波流轉間更是風情萬種。
看得蔣誌強都起來了。
靠!
聽到她的話,陸懷禮整個人都炸裂了。
怎麽還拿自己當籌碼的。
難道她不知道那幾個男人早就對她垂涎已久了嗎?
“許槿初你......”
陸懷禮製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許槿初拽了一下,“不過算他一個,雖然腦子不太聰明,但長得還行。”
“許槿初不帶這麽人身攻擊的,我怎麽就腦子不聰明了?”
蔣誌強急不可耐地朝齊剛一擺手。
齊剛轉身從旁邊屋子裏拿出一個包。
接過包,蔣誌強從裏麵拿出一萬兩千塊錢的同時又多拿出一萬。
“這一萬二是你們要的貨款,隻要你贏了,我一分不少的給你,這一萬,是新訂單的預付款,怎麽樣?”
他剛剛接的那批外貿訂單量太大,需要找幾家靠譜的工廠合作,而安順服裝廠就在他要合作的名單裏麵。
許槿初緩緩坐回到椅子上,看著那些錢,輕輕勾了勾好看的唇角,
“我就說蔣大哥是個敞亮人,大方,不過......”
“不過什麽?”
蔣誌強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