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男人越來越放肆,齊剛依然在看熱鬧,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許槿初麵無表情地看著大黃牙的手伸向自己,不過不閃不避。
看得另外兩個男人也心癢難耐,紛紛向她伸出鹹豬手。
就在那三隻手即將觸碰到許槿初的時候,她突然側身奪過。
與此同時,抓住精瘦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拉,拉到近前的時候,抬腳狠狠踹在男人肚子上。
男人本就喝了酒,腳步虛浮,這冷不丁的被許槿初一拉一踹,根本來不及反應。
整個人就被許槿初當成武器扔出去,把另外兩個人砸倒在地。
她的動作幹淨利落,一看就是練過的。
齊剛原本戲謔表情瞬間凝固。
不可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大男人。
原本喧鬧的人群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圍攏過來。
這三人可是常年混跡在歌舞廳的,仗著拉幫結派,幾乎沒人什麽敢招惹。
今天卻栽在了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裏。
許槿初看了就自己剛才抓了那男人手臂的手,嫌棄地甩了甩,“哪有水,我要洗手,髒死了。”
齊剛愣愣地指了一下左麵的門。
“剛哥,你這哪找的女人啊,也忒狠了。”
被踢的精瘦男人捂著肚子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
被他砸到的二人還躺在地上哼哼。
“廢物。”
齊剛踢了躺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大黃牙一腳。
“胡了,清一色自摸。”
舞廳二樓棋牌室,蔣誌強坐在麻將桌前,樂得見牙不見眼。
他對麵的陸懷禮則一臉陰鬱地看著他麵前推倒的牌。
“強哥,你今天這手氣也太好了,要不你說個數吧,我直接把錢給你,你就別在牌桌上虐我們了。”
坐在陸懷禮上家的男人恭維著大笑。
他對麵坐在陸懷禮下家的男人也跟著附和。
隻有陸懷禮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蔣誌強麵前越來越多的欠條發呆。
許槿初來的時候,就看到陸懷禮正在給蔣誌強寫欠條。
“呀,小許來了,快快,我去找你們的時候,你還睡著,我就沒打擾你。
想著你這會兒該醒了,就派人把你接來。
到這兒就和到家一樣,隨便玩兒。
齊剛,好好帶小許玩玩兒。”
蔣誌強一邊搓著麻將,一邊樂嗬嗬地跟許槿初說話。
見許槿初來了,陸懷禮騰地下站起來,眼神閃躲地不敢看她。
許槿初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呲個大牙嘎嘎樂的蔣誌強身上。
“蔣老板不夠意思啊,打麻將不叫我。啥能有這個好玩兒啊。
陸懷禮,你起來,我打兩把。
別提了,自從離開家以後,我就沒摸過麻將,手癢得不行。”
說著,許槿初把陸懷禮扒拉到一邊,一屁股坐到了麻將桌前。
抬手就開始搓麻將。
另外兩個人看到許槿初坐下,偷瞄了蔣誌強一眼。
蔣誌強也沒因為中途換人而生氣。
依舊笑吟吟地看著許槿初。
“先講好啊小許,輸了可不能哭鼻子。”
蔣誌強的話,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許槿初則臉色一變,隱隱有些擔憂地說:“那幾位哥哥可手下留情啊,我雖喜歡打麻將,但玩兒得不好,萬一輸得我衣服都不剩了,可連家都不回不去了。”
她示弱的表現明顯取悅了蔣誌強幾個人。
尤其是她那聲哥哥,叫的他們是心花怒放。
“小許妹妹放心,哥那就衣服多,你放心大膽的輸。”
蔣誌強那張大餅臉上浮起一抹惡心的**-笑。
陸懷禮實在看不下去,剛要上前給他點教訓,就被許槿初一個眼刀子定在了原地。
“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槿初碼牌的時候動作很是笨拙。
看得陸懷禮太陽穴突突直跳,“你行嗎?還是給我吧?”
他已經把那一萬二的欠款輸掉了三分之一,甚至連帶來的經費都輸沒了。
本來回到招待所以後,他想著好好補一覺,但睡著睡著就被尿憋醒了。
上完廁所又有點餓,他就想著出去買點吃的回來,等許槿初醒來一起吃。
可他買完吃的剛回到招待所,就看到蔣誌強從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來。
說是要和他談談還款的事兒。
順便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一聽他可能要還錢,陸懷禮心頭一喜,就上樓去叫許槿初。
但看到許槿初睡得叫不醒,也就沒再叫她。
想著蔣誌強已經答應要還錢,自己去就行了。
誰能想到談著談著就談到了麻將桌上。
開始他手氣還不錯,贏了不少。
但漸漸地,和牌的次數就越來越少。
直至完全不胡牌,他的錢也輸沒了,就開始給他們打欠條。
中途他叫停過。
但蔣誌強總勸他再玩兒兩把,再玩兒兩把。
他也是鬼迷了心竅,想著萬一能撈回了豈不是更好,就一直玩兒到許槿初來。
“放心沒事兒,有強哥在,能有什麽事兒。”
許槿初咧嘴一笑,順便還恭維了蔣誌強一句。
即便如此,蔣誌強也沒絲毫不讓地連贏了好幾把大胡。
還都是許槿初點的炮。
“哎呀,這可咋好,我是坐炮筒上了嗎?強哥胡這幾把都是我點的炮吧?”
許槿初這話說得都有點帶哭腔了。
她越是如此,蔣誌強就笑得越燦爛。
“要不我說小許這姑娘值得交呢?”
許槿初又給蔣誌強點了兩把炮,給他下家點了一把後,眼圈都紅了。
陸懷禮寫前欠條都寫得腿軟了。
他湊到許槿初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行就撤吧,要不咱倆輸的褲衩子都不帶剩的。”
許槿初嫌他囉嗦,推了他一把,“墨跡,寫你的欠條得了。”
陸懷禮被推得踉蹌了一下,剛想生氣,就看到許槿初打出一張幺雞。
對麵的蔣誌強急忙喊了一聲忙。
就在許槿初手裏把那張幺雞拿走了,還順便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許槿初強忍著惡心,哎呀一聲,“強哥又碰,碰碰車也不帶這麽玩兒的,這麽多對子,看小七對多好啊。”
“小七對沒意思,我就喜歡碰小許妹妹......的牌。”
蔣誌強把一句分成兩段說完,任誰都聽出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一個個嘿嘿賤笑的看著許槿初。
許槿初無所謂地繼續摸牌,她根本吃碰不到牌,想要什麽隻能靠運氣自己摸。
“呀!”
許槿初仔細地用拇指摸著牌麵,表情錯愕,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