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給方家嫂子和小寶當了一回人肉墊子,好像扭到了腰,現在不敢動。”
許槿初委屈的趴在賀晏舟懷裏。
賀晏舟心疼的眉頭微蹙,本想打橫將她抱起,但考慮到會加重她的腰痛,隻能放棄。
想了想,他微微矮了矮身子。
“嗯?你要做什麽?”
許槿初奇怪的看著賀晏舟,隻見他單手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將她往上一提,另一隻手則輕輕護著她的腰。
然後把她扶著她的雙腿,環在他的腰上。
許槿初就像一個人偶掛件似的掛在他的身上。
最後,賀晏舟一隻手托著她的......臀部,一隻手護著她的腰,亦步亦趨的下樓。
這個姿勢......許槿初臉騰一下就紅了,好在這會兒沒人,否則......
可還沒等她感歎一秒,就聽身後傳來李娟的聲音,
“賀營長回去啊,小初妹子這是咋了,怎麽還得抱著走路?腳扭了嗎?”
許槿初把臉埋在賀晏舟的脖頸裏不敢見人。
“扭到腰了,不敢走路。”
賀晏舟心眼實,李娟問,他就照實答。
“哦,那趕緊回家擦點藥酒,再貼點膏藥,我之前也扭過,最好臥床躺兩天好的快。”
等李娟離開,
許槿初悶聲在賀晏舟耳邊說:“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為啥?”
賀晏舟一步一步往樓下走。
並沒有放她下來的打算。
許槿初紅著臉說:“讓人看到影響不好。”
“許槿初?”
賀晏舟突然叫了她一聲。
“嗯?”
“咱們是合法夫妻。”
賀晏舟的頭微微後仰,和她拉開距離,深邃的黑眸認真的看著她瓷白的麵容。
“所以呢?”
許槿初雙眼閃過一抹茫然。
在法律上講,他們的確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
“所以......會有什麽影響?”
“......”
許槿初竟無言以對。
他的眼神太過直白熱烈,看得許槿初不由得心跳加速。
因為被他抱在身前,他們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
雖然隔著衣服,但許槿初仿佛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砸在她亂跳的心頭。
回到家,賀晏舟小心的將她扶到**。
一路把她抱回家,他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果然身體素質過硬。
因為腰疼,她不能趴著,隻能側躺。
賀晏舟長在床邊,嗓音低醇的說:“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傷......”
“嗯!”
許槿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沒矯情,輕嗯了一聲。
賀晏舟幫她把外麵的棉服脫掉,將她毛衣的衣擺向往卷起,露出纖細淨白的腰身。
隻見右側有小一塊淡淡的青紫,“應該是方家嫂子在摔倒的時候,手肘砸在了你腰上。”
賀晏舟輕輕碰了一下青紫的地方,許槿初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看到她疼的身體都微微有些抖,賀晏舟心疼的眉頭緊皺。
“骨頭沒事兒,我用藥酒給你揉揉。”
許槿初點點頭,如果傷到骨頭,她當時就起不來了。
賀晏舟拿來藥酒,倒在手心,先將手心搓熱,“可能會有一點疼,你忍一忍。”
當他帶著藥酒的溫熱手掌覆到她腰上的青紫時,許槿初下意識的輕顫了一下。
等賀晏舟用力的時候,疼的她差點跳起來。
“疼疼疼!!!”
她的反應太過強烈,賀晏舟被她叫的心頭一緊。
忙微微收了一些力道。
在他輕輕的揉搓下,起初的疼痛感漸漸緩解。
他的掌心溫溫熱熱的,帶著薄繭,劃過她細膩的肌膚時,引起一陣戰栗。
許槿初咬唇忍著沒再喊疼。
屋子裏安靜的隻有賀晏舟替許槿初擦藥酒的輕微響動。
淡淡的藥酒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熏得賀晏舟有些口幹舌燥。
“好點沒?”
賀晏舟又揉了一會兒,嗓音低醇的問。
他的話打破了之前凝滯的氣氛。
許槿初點頭,“好多了,你手法還挺專業的,是不是經常擦藥酒啊。”
“訓練和出任務的時候難免受傷,不太嚴重就自己處理。”
他說的輕巧,但許槿初卻聽出了這其中無法言說的艱辛。
“怎麽了?”
見許槿初突然不說話,擔心的詢問。
許槿初咬著唇角,睜著那雙水盈盈的桃花眼,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窘迫的開口說:“我想上廁所。”
尿意來猝不及防,許槿初側躺在**,下意識的想起身,可剛一動,就知道依靠自己的力量恐怕起不來。
所以隻能想賀晏舟求助。
“我幫你,你自己別用力,免得牽扯腰痛。”
說著,賀晏舟彎腰讓她摟著自己的脖子,一邊護著她的腰,一邊慢慢將她托起來。
他的動作輕柔小心,許槿初沒怎麽感覺到疼,就被他抱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看到洗手間的蹲便池,許槿初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她現在連站著都費勁,蹲下更是妄想。
難道她要站著尿尿!
賀晏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還以為她是介意在,不好意思脫褲子,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
聽到她叫自己,賀晏舟邁出洗手間的腳突然停住,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她,疑惑的一挑眉。
許槿初糾結的絞著手指,“我......我......我蹲不下去。”
說完這句話,許槿初明顯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
看著她臉上迅速的竄上一抹紅,甚至連脖子都染上了粉紅,賀晏舟呼吸都緊了一下。
“等我一下。”
賀晏舟突然衝出洗手間,在客廳的角落裏找到一個不用的痰盂。
痰盂都積了一層薄薄的塵灰。
他先把痰盂用水衝了一下,洗去浮灰,讓後遞給許槿初,見怔愣的瞅著自己發呆,賀晏舟還以為她腰痛的不敢動。
於是繞到她身後,一隻手端著痰盂,一隻手去解她的腰帶。
許槿初似乎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心下一驚,急忙製止道:“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就要去搶痰盂,可剛一動,就疼的她齜牙咧嘴。
賀晏舟站在她身後,歪著身子看向她因為疼痛而緊皺的眉頭。
“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許槿初覺得讓賀晏舟拿痰盂給她接尿,她可能會直接原地去世。
所以她掙紮著去拿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