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轉身的動作太大,頓時牽扯的腰一疼,差點沒憋住。

“說了別亂動,當心傷上加傷。”

賀晏舟扶住她,不讓她亂動。

許槿初都快急哭,原來人不能動到上廁所都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竟這麽難受。

她發誓,以後一動加倍愛惜自己,生病的時候才覺得健康的可貴。

“我現在去找人幫你,你能挺到我回來嗎?”

賀晏舟見許槿初如此抗拒自己的幫助,心裏不禁閃過一絲失落。

他也不再堅持,問到。

這種事找誰來,許槿初都也點接受不了。

去方家前,她覺得冷,就多喝了點熱水。

這會兒那些水到朝下走。

她覺得再等下去,自己就要憋暴瓦了。

眼一閉,心一橫,解開腰帶,就往下脫褲子。

隻是她不敢大動作,再加上冬天穿的多,左一件右一件的,所以脫褲子的動作很慢。

就再她脫到秋褲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的動作猛地一頓,賀晏舟也側身朝門口看了一眼。

“你去開門吧,把痰盂放......”

她的視線再不大的衛生間裏掃視了一圈,竟沒發現一個能放痰盂還方便她解手的地方。

賀晏舟見她忍得辛苦,也不再墨跡,“你哪裏我沒看過,才多久就忘了?”

說著,也不給許槿初反駁的機會,替她將最後的褲子脫下,痰盂往前一送,“劈開點腿。”

賀晏舟語氣淡定的讓她配合。

許槿初隻覺得下身一涼,褲子已經脫了下去。

她隻覺得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按照他指令去做。

嘩嘩的流水聲持續了半分鍾之久。

許槿初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飄走,留下的隻有一副軀殼。

她尿完,賀晏舟幫她把褲子重新穿好,將她抱回到**側躺著,又給她蓋了被子,才重新回到洗手間把痰盂洗幹淨,放在一旁,留著下次用。

這期間,敲門聲一直沒斷。

但是他沒有急著開門,而是站在門口平複了半天心緒,才抬手打開門。

敲門的是周勇。

見門開了,周勇剛要說明來意,當看到賀晏舟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

“營長,你咋了?”

賀晏舟被他問得一怔,“什麽怎麽了?”

“你臉怎麽那紅,氣息也亂的很,是不是生病了?

這幾天隊裏生病的人可多了,許軍醫說是流感,你不會也流感了吧?”

賀晏舟尷尬的掩唇輕咳一聲,

“不是,就是屋子太熱了。

你來是有什麽急事嗎?”

周勇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屋裏確實暖和,但也達不到熱的程度。

再熱也不能把臉熱紅的像煮熟的螃蟹是的吧。

雖然疑惑,但周勇非常有眼力見兒的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是王政委找你,說這幾天一直有個男人在大院外晃悠,今天被他發現帶去了辦公室。

那人說認識你和嫂子,政委就讓我來找你和嫂子,咦?嫂子呢?”

說著,周勇就朝屋裏望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許槿初。

所以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賀晏舟垂眸沉思了片刻,一個認識他們倆的男人?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陸懷禮。

但他不至於偷偷摸摸在大院外徘徊。

所以排除陸懷禮,但他實在想不到同時認識他和她的人會是誰。

“她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是誰。”

臨走的時候,他回到臥室,望著背對自己的許槿初,

嗓音輕柔的道:“我去趟政委那兒,很快就回來,你躺好別亂動。”

許槿初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麵不改色給自己接尿的。

她都沒臉見他了,可他就像沒事兒人一樣。

想想,還是自己太矯情了。

他都說了,自己早就被他看了個遍,不僅看了,還碰了,深度碰那種。

而且就現在二人的關係,他對她做點什麽,她也說不上來啥。

畢竟他是合法持證上崗。

最主要是他一點都不嫌棄她,這樣靠譜又高顏值的男人,真是打著燈籠難找,她還在別扭什麽勁兒。

許槿初這邊在自顧自的想著,賀晏舟那邊說了什麽,她都沒過心。

等他走了,她才回過神。

出了樓道,冷冽的寒風迎麵一吹,瞬間吹散了他臉上的燥熱,和心裏的旖旎。

王政委從方家出來,就回了辦公室,半路遇到大院執勤的哨兵來報,說逮到了這幾日一直盤桓在大院門口的可疑人員。

逮到他的時候,他說認識賀晏舟和許槿初,這才被他帶到了辦公室,沒扭送到保衛科。

男人二十歲左右,長得還行,就是普通人,隻能說不醜。

中等身高,見到他時,顯得有些拘謹。

王政委給他到了一杯熱水,“你稍等,人馬上就到?”

年輕男人點點頭,接過水,一股暖流瞬間透過杯子傳遍全身。

賀晏舟進來的時候,男人那杯水剛剛好喝完。

“人來了,有什麽話你和他說吧。”

王政委瞅了賀晏舟一眼,對沙發上坐著的年輕男人說。

男人順著他的指引,朝門口的賀晏舟看去。

當看到他身旁沒有許槿初的時候,頓時眉頭一皺,“她呢?”

男人質問的語氣,聽得站在賀晏舟身後的周勇都是一皺眉。

賀晏舟打量著男人,感覺見過,但不太敢認。

“你認識我?”

年輕男人見賀晏舟沒認出自己,頓時眼珠一轉,

說:“我......我去西河鎮走親戚,遇到你的家人,你家讓我捎個口信兒給你。”

賀晏舟不知為何,看到男人,心裏總感覺不舒服,隻是他慣於隱藏自己的情緒。

讓人看不出喜怒,所以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我家裏的誰讓你稍的口信?”

雖然男人這麽說,但他還是懷疑他沒說實話。

所以沒問什麽口信,而是問是誰讓他捎的這個口信。

“你媽,她說你妹妹離家出走不知去向,讓你想辦法找找。”

“我妹妹離家出走?”

賀晏舟突然想到嶽母痊愈後送她回家,臨走時賀晏梅和他說的話。

說她跟他們一起去榕城打工,他沒同意,還以為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來她並沒有放棄去榕城打工,隻是換了一種方法去而已。

“口信帶到,我就先撤了哈。”

“等一下。”

年輕男人剛抬起的腳,就被賀晏舟叫住。

“你是不是那誰家的......”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