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禮見許槿初被男人拽到身前,害怕她受到傷害,忙上前解救,可他剛一動,卻被另一個人販子擋住。

他心下焦急,揮起拳頭砸向攔住他那人販子。

人販子似乎也沒料到陸懷禮竟然敢和他動手,一個躲閃不及,結實地挨了陸懷禮一個大電炮。

他也顧不上疼,反手就回了陸懷禮一個肘擊,這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陸懷禮的軟肋上。

陸懷禮頓時疼得彎下了腰。

感覺呼吸都在痛,像是肋骨斷了般疼得額頭冒冷汗。

眼瞅著人販子抬起腳朝自己太陽穴踢,陸懷禮咬牙硬忍著疼痛,就地一個翻滾堪堪躲過那致命一擊。

那頭許槿初見陸懷禮吃了虧,眸光一寒。

趁男人鬆懈之際,抓著鐵管的手利用慣性驟然一扽,把鐵管從人販子手裏奪過來。

鐵管到手的同時,她反手一輪,鐵管重重地砸在人販子手臂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人販子捂著骨折的手臂痛苦哀嚎起來。

許槿初乘勝追擊,又一連掄了那人好幾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輕敵的人販子根本來不及反應,被許槿初打得連連後退。

他的同伴見狀都傻了。

不可思議地看著拎著鐵管走向自己的許槿初。

見過女人打架薅頭發的,可沒見過像她這種要人命的打法。

眼見著自己不敵,他轉身就跑。

連同伴都不顧了。

許槿初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

隻見她把手中鐵管在空中轉了幾下,突然眼睛一眯,鐵管瞬間脫手,直直朝男人後背飛去。

男人剛跑出去沒兩步,就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傳來。

隻聽他媽呀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因為沒防備,門牙直接磕掉,瞬間鮮血直流,疼的他不知是捂嘴好,還是揉卡脫魯皮的膝蓋好。

陸懷禮疼的一時沒爬起來,撅在地上看著人販子那副慘狀,解氣的啐了他一口,“該,咋沒摔死你。”

許槿初剛要上前去把陸懷禮拉起來,餘光瞥見另一個人販子想趁機逃跑。

她轉身拔腿去追,突然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一堆公安,將那人圍了起來。

隨後,隻見賀宴舟從人群後走出來。

“賀晏舟?”看到他,許槿初眼睛一亮。

她飛跑幾步奔向他,“你怎麽來了?”

撅在地上的陸懷禮看到賀晏舟朝他看過來,頓時一個激靈,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和捂著自己的肋骨處。

“你們沒事吧?”

賀晏舟上下打量了著許槿初。

“我沒事兒,但陸懷禮應該是傷到了,你讓人送他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許槿初回頭看向陸懷禮的時候,他忙朝她扯處了個勉強的笑,“沒那麽嬌氣,不用去醫院。”

可剛一說話,就疼的他一呲牙。

“賀晏梅在車上。”

許槿初指了指那兩無牌麵包車。

賀晏舟轉身朝賀宴梅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隻看到了她的後腦勺。

賀晏梅這顯然是不敢麵對他。

賀晏舟無奈的歎口氣,邁步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聽到咚咚咚的敲玻璃聲,賀宴梅不禁一抖。

和人販子相比,她還是怕她哥要多一些。

從小她就怕他,尤其是自己惹了這麽大的禍。

許槿初來到賀晏舟身旁,伸手拉開車門,“出來吧,難道還有在車裏過年不成。”

賀晏梅這才低著頭轉過來,可眼睛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賀晏舟。

看著她又瘦又憔悴的樣子,賀晏舟責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畢竟是從小一長大的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兄妹情還在。

“自己能走嗎?”

賀晏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生硬。

但還是嚇得賀晏梅一哆嗦,連連搖頭,虛弱的說:“我......我沒力氣。”

其實她已經在發燒了,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隻以為是這幾天餓的脫了力。

還是許槿初看出了她臉紅的不正常,說:“趕緊送醫院,她發燒了。”

剛到醫院,賀晏梅就被送進了搶救室,因為在路上,她就因為饑餓和高燒突發了驚厥。

那兩個孩子倒還好,沒發燒,就是身上的傷有點多。

公安詢問過後,就開始給他們尋找父母。

最倒黴的是陸懷禮,人販子那一下,竟然就打斷了他一根肋骨。

不過好在不嚴重,但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陸懷禮,你是紙糊的嗎?怎麽被那麽個弱雞把肋骨都打斷了。”

許槿初一邊給他削著蘋果,一邊無情的嘲笑他。

“寸勁懂不懂?他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個寸勁兒打到我。”

“是挺寸的。”

許槿初挑眉一笑,陸懷禮嘿了一聲,剛要反駁,一動,頓時疼的他一咧嘴。

“你可消停的吧。”

許槿初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陸懷禮剛抬手接,蘋果突然被一隻大手拿走。

他眼睛一瞪,順著那隻手看去,就看到賀晏舟站在許槿初身後,拿著削好的蘋果,哢嚓咬了一口。

“這是我的蘋果。”

陸懷禮委屈的看著被他三五口吃了個精光的蘋果。

賀晏舟嘴裏咬著蘋果,沒空回他的話。

許槿初樂嗬嗬的看著也不說話。

“你們兩口子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虧我還為了救你媳婦和你妹妹被人打斷了肋骨,賀晏舟你等著。”

陸懷禮憤憤地指著賀晏舟放狠話。

等賀晏舟把蘋果都吃完,拿起一個洗幹淨但沒削皮的蘋果扔給陸懷禮,說:“謝了,好好養傷,等好了,我帶你好好鍛煉鍛煉,免得下次遇到危險再受傷。”

賀晏舟說的真誠,可陸懷禮聽在耳朵裏,卻覺得是他在嘲笑自己不禁打。

“不勞您大駕。”

陸懷禮結果蘋果,氣呼呼的咬了一口。

賀晏梅是第二天早上醒的。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賀晏舟和許槿初還有一個公安圍在自己床邊。

她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得救了。

張竟看著她,語氣和煦的說:“賀家妹子感覺怎麽樣?是這樣的,我們有些情況需要和你了解一下。”

賀晏梅輸著營養液,燒已經退了,又睡了這許久,人精神了不少。

聽到張竟的話,她蒼白著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