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的眼神裏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就像一頭獵豹在尋找著獵物。
他端坐沙發上,看著許槿初一字一句地說道:“小許,我是誠心地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到我公司來發展。”
他的語氣嚴肅而認真,讓人無法懷疑他的誠意。
一旁的陸懷禮看著秦老板的模樣,心中不禁好笑。
他哪裏會看不出來秦老板的那點小心思,許槿初的才華可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他這樣的機會對於許槿初來說,是難得的展示自己的舞台。
但私心他是不想許槿初離開的。
畢竟她可是自己在茫茫人海裏發掘出來的人才。
許槿初坐在秦老板對麵,眼神裏透露出一種冷靜和淡然。
並沒有因為秦老板的賞識而感到驕傲。
相反,她很清楚自己的價值,也清楚自己的目標。
陸懷禮看著許槿初,心中不禁感歎她的從容與自信。
他知道,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有著超越常人的才華和毅力。
陸懷禮心跳加速,緊張地看著許槿初,生怕她真的會答應秦老板。
緊張的氣氛瞬間在這一刻彌漫開來。
許槿初大方地笑了笑,眼裏閃爍著自信與果敢,她道:“感謝秦老板的讚許。
在以後的合作道路上,我會盡心盡力,不斷努力提高自己,以便更好地完成工作。
同時,也希望您能夠多多指教,幫助我更好地發展。”
許槿初的話語充滿了堅定與自信,表達了她的立場和態度。
她選擇留下來,是覺得在這裏更有挑戰性。
她喜歡挑戰,喜歡在困難中尋找機會,更喜歡在成功中不斷進步。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和追求。
秦老板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禁更加欣賞她。
他看出,許槿初不僅是個才華橫溢的女子,更是個有思想、有追求、有勇氣的女性。
他很遺憾她沒有選擇到他的公司發展,但同時也為她的堅持和勇氣所折服。
隨後,秦老板忽然開口問道:“那麽小許,我想問問你對關於如何在商業競爭中保持優勢有什麽樣的看法。”
聽了秦老板的話,許槿初沉吟了片刻後,緩緩地說:“商業競爭如同戰場,要想取得勝利,必須要有自己的優勢和特色。”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首先,要有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及時掌握市場動態和客戶需求;
其次,要善於創新和變革,不斷推出新的產品和服務;再次,要有優秀的團隊和人才,能夠不斷提高員工素質和工作效率;
最後,要有良好的企業文化和價值觀,能夠凝聚員工人心和士氣。”
許槿初這一段話不僅展現了自己的才華和實力,也展現了自己的個性和魅力。
秦老板聽後連連點頭,大笑著誇讚道:“小許你的指點對我來說可是至關重要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期待咱們後續的合作了。”
許槿初擺了擺手,謙遜有禮地道:“指點可不敢當,隻是些許淺見。
還望秦老板不吝指教。”
她大大方方不扭捏的性格讓他們之間的談話變得愈發暢快。
忽然,許槿初話鋒一轉,神秘地一笑,說:“秦老板,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秦老板聽後一愣,但很快恢複過來:“什麽事你說。”
——
從賓館的大門口走出,秦老板一身挺拔的西裝,神采奕奕,他的聲音洪亮而爽朗,依次與許槿初和陸懷禮熱情握手。
“這次的貨我就收下了,價錢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明天上午八點我準時過去提貨,不會有問題吧?”他問,目光銳利。
陸懷禮急忙高聲回答:“秦老板您放心,這次絕對沒問題,我們不是說了嗎,如果再出問題,我們三倍賠償您。
我們是講誠信的,您就放心吧。”
秦老板朗聲大笑著與兩人告別,然後帶著助理轉身回了賓館。
等秦老板回去後,陸懷禮顯得格外警惕,目光四下遊移,好像在尋找什麽。
許槿初忍不住用肘部輕輕撞了他一下,壓低聲音提醒道:“你收斂一點,別讓那些人看出破綻。”
陸懷禮被許槿初這麽一撞,身形明顯晃動了一下,他趕緊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然後,他突然嗷得大喊一嗓子:“哎呀,秦老板終於肯留下那批貨了,而且他又下了一大單貨,這下咱們可賺翻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旁邊的許槿初被冷不防嚇的一激靈。
她下意識地抬腳踢了陸懷禮一腳,責怪道:“你發什麽神經?”
陸懷禮吃痛地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咧嘴一笑,示意許槿初看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壓低聲音說:“看那個傻大個。”
許槿初順著陸懷禮示意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躲在不遠處的牆角。
他留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胡須亂七八糟地長在臉上,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讓人辯駁不出真實樣貌。
許槿初壓低聲音對陸懷禮說:“這個人一直在我們周圍徘徊,我懷疑他就是老錢女婿派來的人。”
陸懷禮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警覺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看著這人的身量,和昨晚襲擊自己的人有些像。
那人還在伸長脖子在聽,許槿初便說給他聽。
“是啊,所以在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咱們要確保那批貨別出什麽意外才行。
否則光是給秦老板的賠償就算把咱們廠賣了也賠不起。”
許槿初的話音剛落,就見躲在暗處的男人突然轉身離開。
腳步匆忙而輕快。
“走吧,別看了,回去準備準備,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許槿初回頭看著陸懷禮淡淡一笑道。
她是故意讓秦老板配合她演一場戲給躲在暗處的那人看。
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等許槿初和陸懷禮回去的時候,老陳和賀晏梅一直在守在車裏,哪裏都不敢去。
他們剛到車旁的同時,秦老板的車也到了。
同時他還帶了十多個工人一起。
將所有的貨都搬到了秦老板的車上。
整個過程不到一個小時。
數目清點正確後,秦老板將貨款支票交給許槿初。
送走秦老板他們後,許槿初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中午。
她讓大家輪流去吃飯,車裏留人做出貨還在車裏的假象。
吃完飯,陸懷禮和老陳留下看車,許槿初則抽空帶著賀晏梅去了榕城公安局。
公安局門口,賀晏梅眼眶微紅,雙手緊握,躲在許槿初的身後,心跳聲在空**的門口回**著,就像鼓點一樣密集,她的腳步躊躇不前,如臨大敵。
她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不能再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土裏。
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被胡明傷害的恐懼和疑慮像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她的心頭。
真相,那可能讓她心碎的真相,她害怕麵對,但又必須麵對。
“別怕,有我在呢。”
許槿初緊緊握住賀晏梅的手,她的目光堅定而溫暖,像一盞燈為賀晏梅照亮黑暗。
她理解她的恐懼和疑慮,但他也知道他們必須麵對真相,無論多麽艱難。
否則她的心永遠都得不到安寧。
賀晏梅抬頭看著許槿初,她的堅定和溫柔讓她感到一絲安慰。
許槿初牽著賀晏梅走進公安局,公安局那莊嚴肅穆的氛圍令賀晏梅感到一陣窒息。
接待她們的老熟人張竟。
打過招呼後,張竟引領著她們走向二樓的審訊室。
“胡明就在裏麵,他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了。
在審訊室的門口,張竟停下腳步,側身對她們低聲說道。
許槿初和賀晏梅對視一眼,她們都明白張竟這句話的分量。
賀晏梅心裏五味雜陳,既有即將真相大白的激動,又有對接下來事情的忐忑不安。
許槿初安撫地拍了拍賀晏梅的手,輕輕地問張竟:“他都交代了什麽?”
張竟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片刻,最終落在賀晏梅身上。
他看著女孩兒泛紅的眼睛,那雙充滿痛苦和無助的眼睛,心中閃過一陣同情。
他盡量放輕語調說:“他承認了一切,包括用欺騙的手段把你騙取你的感情和信任,然後高價賣給人販子。”
這些話像一記重錘砸在許槿初和賀晏梅的心頭,她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胡明,竟然真的承認了他的罪行。
許槿初緊緊握住賀晏梅的手,她的手指冰涼而顫抖。
賀晏梅的眼淚無聲地滑落,她的眼神空洞而悲傷。
張竟看著她們的反應,心中不禁暗暗歎息。
“你現在有話要問他嗎?”張竟問道。
許槿初也看了賀晏梅一眼,隻見賀晏梅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要,我要親口問他......”賀晏梅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勇氣和決心。
張竟點頭表示理解,他推開審訊室的門,陪著許槿初和賀晏梅走了進去。
隨著門板的閉合,那莊嚴肅穆的氛圍再次籠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