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初心中暗道:“果然!”

她早有預感,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大膽,毫不遮掩地現身了。

她輕輕地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冷笑。

這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和戲謔,仿佛在嘲笑對方的拙劣表演。

她緩緩地坐直身子,開始滑動輪椅。

她故意選擇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準備引誘對方出來。

果然,那個人又一次跟了上來。

他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似乎在等待一個機會。

許槿初心中一動,開始加快輪椅的速度。

她感覺到對方也加快了腳步,越來越近。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拐進了一處無人的通道。

通道裏沒點燈,一片漆黑。

那個人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跟了進來。

他的腳步聲在通道內回**,與許槿初的輪椅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緊張刺耳的背景音樂。

他緊緊地跟在許槿初的身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許槿初的心跳加速,她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已經近在咫尺,那是一種冷冽而緊張的氣息,仿佛冬夜裏的寒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槿初猛地轉動輪椅朝後看去。

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他似乎被嚇到了,愣了一瞬後,慌忙轉身就跑。

許槿初並未選擇追上去,她一個受傷的人,想追也追不是。

不過她已經大概猜到那人是誰了。

許槿初她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在策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小初,剛剛那個人是誰?”

許槿晴急匆匆地找過來,滿臉焦慮,氣喘籲籲地向許槿初詢問著。

她的目光在四周徘徊,隻來得及捕捉到那個神秘男人慌張逃跑的背影,卻未能看清他的麵容。

一股強烈的不安籠罩在她的心頭,她擔心著許槿初的安全。

然而此刻,她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貿然行動。

於是,她決定留下來守護著許槿初,沒有追上去查看那人的身份。

“我還不確定,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許槿初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人一旦受傷,身體就會變得格外疲憊。

她心裏明白,要想繼續接下來的行動,必須盡快將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態。

——

在陰暗潮濕的拘留所裏,王麗娜獨自坐在角落,麵容憔悴,雙眼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絕望,仿佛被世界拋棄的孤兒,無處尋找溫暖。

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骨節發白,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涉嫌傷害許槿初的事實已經明確,證據確鑿,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她知道,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她曾經擁有的幸福生活,瞬間化為泡影。

她的家庭、事業、愛情,全部毀於一旦。

然而,事情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絲轉機。

警察跟她說,如果能得到許槿初簽署的諒解書,她便有可能從輕處罰。

這個消息讓王麗娜看到了希望,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

她連忙懇請警察幫忙,讓她父親幫忙去跟許槿初溝通,希望能夠得到諒解書。

她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希望能夠有一絲轉機。

她不願意就這樣被世界拋棄,被法律製裁。

可是,看守所裏的王麗娜還沒等到許槿初的諒解書,卻先得到了於朗的離婚協議書。

這個打擊讓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再次崩塌。

她一直以為於朗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堅強後盾。

可是現在,他卻離她而去,讓她獨自麵對這個世界的冷漠和無情。

這讓本就精神極度焦慮的王麗娜徹底崩潰了。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徹底崩潰,在看守所裏,尋死覓活的。

警察怕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連忙聯係了王明江,將她送去了醫院。

王明江在得知於朗遞給王麗娜的離婚協議書時,氣得想殺人。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幫女兒取得許槿初的諒解書。

王明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讓情緒影響理智。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去找許槿初。

他覺得自己的臉麵已經丟盡了,可是為了女兒,他什麽都願意做。

“小初,你怎麽想的?”

許槿晴一切尊重許槿初的選擇,畢竟受傷的是她,無論她簽與不簽這份諒解書,都是她自己的權利。

許槿初低頭看著手裏的諒解書,又抬頭看了看麵前的王明江。

他的神情疲憊,不複往日的風采。

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她當時把事情鬧大也就是順勢而為,想要利用這次事件,把那個人引出來。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再繼續揪著不放,以後和王明江的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她也不想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

所以,她選擇了接受這份諒解書。

王明江看著許槿初簽下諒解書,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他知道,許槿初並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王明江深深的感激地看著許槿初,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流露出真摯的情感。

他輕輕地低下頭,然後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感激,

“我沒想到你會同意簽下諒解書。”

許槿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理解與寬容的微笑。

她輕輕地說道:“王老板,我理解你對女兒的疼愛,那種父親對女兒的深深的愛意,我無法不為之動容。

但過分的疼愛,可能會成為她人生中的阻礙,隻會害了她。”

她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她看著他,眼神中透著誠懇,

“你能保護得了她一時,但你不能保護她一世。如果不讓她學會自己麵對問題,那麽以後......”

許槿初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味已經足夠清晰。

王明江拿著諒解書,剛轉身要走,他身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他連忙接起來。

當聽到那頭人說的話後,他當時就急了,衝著電話那頭喊道:“你們這群飯桶,這點問題都處理不了,我真是白養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