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梅咬了一口橘子,酸甜的汁液在口腔中四溢,然而這並未緩解她心中的疑慮。

她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困惑,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麽。

“沒說什麽了……”她喃喃自語,眉頭緊皺。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腦海,賀晏梅猛地抬起頭,橘子瓣還掛在嘴邊。

“對了,我好像聽到他說了一句什麽,聲音特別小,我沒太聽清。

好像是說,再不回去,就要保不住了。”

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仿佛這簡短的語句包含著重大的秘密。

許槿專注地聽著,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她陷入沉思,仿佛在解讀著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突然,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果斷而迅速。

“不好,一定是服裝廠出事了。”

她的聲音裏滿是焦急,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劉雲虹看著她拿了衣服要走,連忙起身,

“有啥事兒也得等明天天亮再說。”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不希望許槿去涉險。

許槿初動作一頓,看了一眼窗外已經黑透的天。

夜幕降臨,黑暗如同濃墨般籠罩著大地。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

“是啊嫂子,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賀晏梅看著許槿初略顯疲憊的臉色,輕聲勸道。

她的聲音溫柔,眼神中滿是關切。

許槿初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疲倦和無奈。

“那麽,我先去休息了。”她輕聲說道,同時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此時已是深夜,賀晏舟還沒有回來,也不清楚王政委找他有什麽事情。

這兩天,許槿初總感到心裏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

她不禁開始懷疑,這是否隻是她的過度擔憂,還是隱藏著什麽未知的危機。

李玉寶的事情也還沒有得到解決,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在李玉寶被警察帶走後,仿佛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許槿初不禁開始思考,這一切是否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緩緩地走向臥室,心中充滿了疑慮和不安。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許槿初的思緒如同漂泊的船隻,找不到停靠的港灣。

她心中那份沉重的感覺,就像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她難以入眠。

但她也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充沛的精力,以應對可能發生的危機。

賀晏舟回來的時候,許槿初已經睡著了,看著她睡得安穩,賀晏舟也就沒打擾她。

因為家裏條件有限,賀晏舟讓劉雲虹和許槿初睡大床,賀晏梅睡客廳的小床,他則去了對門的王政委家。

王政委現在是孤家寡人,馮婉靜的自從上次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後,就沒再回來過。

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王政委期間也托人打聽過,但始終沒她的消息。

慢慢地,王政委也就放棄了,按照他自己的話說,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

劉雲虹望著賀晏舟去安排完,轉身去了王政委家,輕歎口氣,對賀晏梅說:“我過兩天就回老家,馬上開春了,得種地了,你呢,小梅,你是留下還是回去?”

劉雲虹本來想著從海城直接回家,沒想到被送到了這兒。

現在也沒什麽事兒了,她得趕緊回去,為開春種地做準備。

聽到劉雲虹的話,賀晏梅整理床鋪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低頭小聲說:“我……我不想回去,我還想繼續在服裝廠工作,還想上夜校學習。”

“好孩子,有誌向。”

劉雲虹讚賞地看著賀晏梅,“嬸子看好你。你要相信,隻要努力,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劉雲虹是一個思想開明的長輩,尤其在許槿初的影響下,她認為女性也應該有追求自己精彩人生的權利。

因此,對於賀晏梅的想法,她不僅表示讚同,更是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然而,盡管劉雲虹如此開明,賀晏梅的母親趙桂蘭卻持有相反的觀點。

她更希望女兒能盡快找個有錢人嫁了,過上安穩的生活。

“謝謝嬸子的鼓勵。”

賀晏梅感動地說,“我會努力工作,不辜負嫂子和你們的期望。”

劉雲虹微笑著看著賀晏梅,她輕輕地拍了拍賀晏梅的肩膀,

語氣溫柔而堅定:“晏梅,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夠做到的。

你是個聰明、勤奮、有擔當的女孩,隻要你肯努力,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記住,我們是一家人,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和挑戰,我們都會一起麵對,一起克服。”

賀晏梅感動地點了點頭,她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讓她充滿了力量和信心。

在清晨的微光中,牆壁上的時鍾滴滴答答地走著,那熟悉的起床號在寂靜的空氣中驟然響起。

在這短暫而刺耳的號聲中,許槿初猛然睜開疲憊的眼睛,瞬間從夢中驚醒。

天色已經開始泛白,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淡淡的光暈。

許槿初沒有半點猶豫,迅速從**爬起。

“嫂子,你怎麽起這麽早,飯還沒好呢。”

賀晏梅在廚房做飯,聽到動靜,探出頭,望著許槿初說。

劉雲虹從洗手間出來時,許槿初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小初你吃完飯再去啊。”

“我去廠裏吃,對了,要是賀晏舟問,你們就告訴他,我去服裝廠了。”

雖然許槿初沒問,但她知道,賀晏舟晚上一定沒在家住,畢竟家裏沒地方。

不過還好他不在,否則也不一定能同意她去。

“也不差這一會兒,等吃完飯我跟你一起去唄,廠子都開工了,我也得回去上班了。”

賀晏梅手裏拿著鍋鏟,追出來說。

許槿初帶好圍巾,踏出門,搖搖頭,說:“你先不急,等過兩天再去也行,我著急就先走了。”

說完,便匆匆下了樓。

隻是動作有些急,牽扯到腹部的傷口有一絲絲的疼,但能忍受。

服裝廠

一大清早,工人們陸陸續續地來上班,剛準備開工,就被叫停了。

整個廠區瞬間陷入了寂靜。

工人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安。

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似乎在猜測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停工背後隱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