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工人急忙走到另一位工友身邊,不解地問道:“怎麽突然就停工了?”他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另一位工人無奈地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啊,我們這還等著趕工呢,咋突然停工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

整個車間陷入了寂靜,隻有機器的轟鳴聲在耳邊回**。

工人們開始互相議論起來,探討停工的原因。

一些人猜測可能是原材料供應不足,一些人則認為可能是訂單出現了問題。

然而,沒有人能夠確定真正的原因。

廠長辦公室,氣氛異常緊張。

陸炳華麵色凝重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眼神深邃而複雜。

一旁的陸懷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步。

副廠長於長波背著手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看著外麵聚在一起議論紛紛的工人,臉上露出了無奈和憂慮的表情。

“怎麽辦,難道我們的服裝廠就這麽拱手讓人?”陸懷禮焦急地問道,雙手緊緊握成拳,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於長波歎了口氣,轉身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不然怎麽辦,現在大形勢所迫,我們總不能看著那些一直跟著咱們的工人沒下崗啊。”

於長波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麵對著陸懷禮,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

“當前的大環境如此,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一直跟隨我們的工人們下崗,無家可歸。”

陸懷禮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追問:“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一直沉默的陸炳華突然開口,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如果不選擇轉讓,我們就會麵臨大批工人的下崗。

雖然有失業補助,但對於他們來說,那隻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陸懷禮聽到這裏,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陸炳華說的是實話,但他們就這麽放棄多年的心血,真的甘心嗎?

然而,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他們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嗎?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許槿初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怎麽回事?為什麽停工了?”

許槿初一進廠子,就聽說一早突然停工了,她連忙跑來陸炳華的辦公室詢問原因。

陸炳華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隻是沉重地搖了搖頭。

許槿初,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她,陸懷禮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廠裏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著急地說著,語氣很是凝重。

“怎麽回事?”

許槿初蹙眉,眼神裏閃過一抹淩厲。

“前段時間,廠裏的一個大客戶突然取消了訂單,並且還發文控訴咱們廠裏製作的衣服質量低劣。

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給廠裏造成了很大的負麵影響。

最近來找我們合作的客戶都紛紛提出了毀約,有的還直接上門來要求退款和賠償。”

陸懷禮越說越氣憤,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仔細查過了,那個控訴咱們廠裏衣服質量低劣的大客戶,之前一直都是咱們廠的合作夥伴,而且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這次突然翻臉不認人,肯定是被人收買了。”

許槿初聽著,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那現在情況怎麽樣?”

她關心地問道。

“現在擺在咱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認賠,但如果那樣,廠子在資金鏈會徹底斷掉,必然會倒閉,工人們也隻能麵臨下崗的危機。

二就是把廠子轉讓出去,現在有個人出高價收購咱們廠,如果他能出資收購,眼前的賠償危機不僅能解決,工人們的工作也能保住。”

於長波走過來,無奈地說,

“是啊,現在不是咱們幾個人的問題,而是關乎到全廠上下幾百人的生計問題。

你也知道,咱們這個小鎮上的生活並不容易,服裝廠的工作,是工人們最重要的經濟支柱。

如果服裝廠倒閉,那麽工人們將失去他們唯一的收入來源。

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多年,他們隻會縫紉,失去工作後,他們將麵臨巨大的生存危機。

所以,轉讓服裝廠並不是我們輕易做出的決定,實在是無奈之舉。”

於長波的聲音透著沉痛和無奈,他的眼神裏滿是焦慮和掙紮。

他看著許槿初,期待她能給出一些解決辦法。

許槿初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服裝廠竟然陷入了如此嚴重的危機。

這不僅僅是服裝廠的存亡問題,更是關乎到數百名員工生計的大事。

她深知責任重大,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銀行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許槿初急切地詢問著。

於長波無奈地搖了搖頭:“銀行方麵態度很冷淡,他們說我們的信用額度已經用完了。”

他的聲音透露出深深的無奈,仿佛被現實的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

許槿初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如同秋葉飄落在平靜的湖麵,泛起一絲漣漪。

她深知,在這個關鍵時刻,每一分錢都至關重要。

如果能從銀行再貸到一些款項,或許就能緩解燃眉之急,為服裝廠帶來一線生機。

然而,銀行那冰冷的拒絕猶如一盆冷水,將她從希望的巔峰淋至失望的穀底。

“要收購咱們服裝廠的人是誰知道嗎?”許槿初突然話鋒一轉,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她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悄悄地逼近。

陸炳華抬眸,目光沉重地看著許槿初,說:“是一位來自港城的大老板,給出的價格足以買咱們三個服裝廠了,那個大老板隻給咱們七天的考慮時間。”

許槿初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她不禁捏緊了手指。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那位港城的大老板,有透露過他的名字嗎?”

“沒有,他很神秘,隻是派人來說收購的事情。”

陸炳華小心翼翼地說,他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許槿初身上散發出來。

“其中必有蹊蹺。”

許槿初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我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收購的事情,不能就這麽輕易地被人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