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晏舟怎麽還不回來?”
劉雲虹望著夠出貨的石英鍾,擔憂地問。
賀晏梅忙碌了一整天,早已在**沉沉睡去。
許槿初則坐在書桌前,整理著明天會議的材料。
聽到母親的擔憂,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慮。
“媽,您別等了,早點休息吧。”
許槿初走到母親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他今晚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會回來了。
您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劉雲虹歎了口氣,“他總是這麽忙嗎?”
倆孩子剛結完婚,她讓女兒隨軍,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分隔兩地影響夫妻感情。
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他倆兩個還是忙得不著家。
“你說你們倆,要麽是他忙的不回家,要麽你忙得在外麵住。
這樣不總在一起,啥時候能有孩子啊。”
不管如何,孩子才是一個家的粘合劑,有了孩子,夫妻感情也就會更加穩定。
一提到孩子,許槿初心裏也有些難受,她何嚐不想生個孩子,可卻一直要懷上。
然而,她不能在母親麵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在母親眼中,她一直是那個堅強、樂觀的女兒,是母親的驕傲。
她不能讓母親為自己擔心,不能讓母親看到自己心中的痛苦。
於是,她強裝笑顏,掩飾內心的酸楚,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媽,孩子的事情急不來,我們慢慢來,早晚會有的。”
盡管她極力掩飾,但劉雲虹還是察覺到了她笑容中的勉強。
劉雲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歎口氣說:“話雖如此,可也得你們兩個努力才行,你說這天天連麵都見不到,話也說不上幾句,咋能有孩子。”
許槿初靠在母親的肩膀上,感受著那份熟悉的溫暖。
她撒嬌地回應道:“行,等我們倆忙完這段日子,我一定努力盡早給你生個大胖外孫兒。”
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幸福。
劉雲虹眼中閃過一絲憧憬,她笑著說道:“那我要外孫女,像你小時候一樣,漂亮可愛的外孫女。”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寵溺和期待。
許槿初聽了母親的話,笑著回應道:“媽,你重女輕男,男孩子也好啊,像賀晏舟一樣又高又帥還有責任擔當。”
“男孩兒女孩兒都好,都是我的寶貝金疙瘩,”
把劉雲虹哄好,去休息後,許槿初望著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看來賀晏舟今天是回不來了。
許槿初簡單整理了一下房間,將一些散亂的物品歸位。
她洗漱完,剛準備躺下休息。
然而,就在她剛剛坐到床邊時,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她的心猛地一緊,立刻從**站起來。
那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有人在爭吵,還有東西被摔碎的破碎聲。
她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嗯?怎麽了,什麽聲兒?”劉雲虹半睡半醒地問道,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茫然和困惑。
“沒事,我去看看,你先睡。”許槿初說著,手忙腳亂地把剛剛脫下來的衣服重新穿好。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使她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和焦慮。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
賀晏梅自從生病後,覺就極輕,周圍有一點響動就會被驚醒。她坐直身子,仰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和不安。她的手緊握著床沿,似乎在尋找一種安全感。
“嫂子,樓上好像有人在吵架。”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許槿初聽到賀晏梅的話,皺了皺眉,她站起身來,準備上樓去看看情況。
“你跟我媽在家裏待著,不要到處亂跑。”她叮囑著賀晏梅,語氣中透著一絲擔憂。
許槿初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其他人家聽到動靜,也紛紛開燈出門查看。人們見麵後,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有人問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樓上誰家在打架。”另一個人回答道。
“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兩口子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打架。”一個中年婦女抱怨道。
大家紛紛表示讚同,決定一起去樓上勸架。
他們踏上樓梯,一步一步朝著聲源靠近。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和不安。
循著聲音,他們來到了劉連長家裏。
當他們來到劉連長家裏時,屋內的聲音已經停止了。
原本喧鬧的場麵此刻變得異常安靜,讓人不禁有些擔心。
“呀,咋沒動靜了,不會出什麽事吧。”
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引發了眾人的擔憂。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劉連長一臉憔悴地打開門走出來。
他剛一開門就看到門口聚集的眾人,不由得一驚。
有人關切地問道:“劉連長,到底怎麽回事啊?你沒事吧?李娟嫂子呢?”
劉連長,那位平日裏鐵血剛強的連長,此刻卻帶著一絲苦笑,輕輕搖搖頭,似乎想要把心中的苦澀甩去。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口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一點家庭矛盾而已,已經解決了。”
他看著圍在周圍的人,目光中帶著歉意,“謝謝大家關心,已經沒事兒了,這麽晚打擾了大家,實在對不起。”
眾人聽到這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但同時也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
此時,許槿初邁步上前,越過劉連長,眼神直接看向屋內。
她看到李娟正趴在桌子上,傷心地哭泣著。許槿初的眉頭不禁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回頭看向劉連長,擔憂地問:“到底怎麽回事?劉連長,我嫂子她怎麽哭了?”
劉連長苦澀的笑再次浮現在臉上,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般張不開嘴。
許槿初見他不說,暗歎一聲,側身,走進屋。
屋裏的物品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玻璃杯沒有幸免,被摔得粉身碎骨。
“嫂子,這是怎麽了?”
許槿初走到痛哭的李娟身邊,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關切地詢問。
聽到許槿初的聲音,李娟連忙抬頭,她此時頭發淩亂,聲音哽咽,看到許槿初後,仿佛更加委屈了。
“小初妹子,嗚嗚嗚......”
話還來不及說,李娟就先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