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進審訊室,落在孔芳的側臉上,顯得她臉色愈發蒼白。
李所長坐的她對麵,目光如炬地盯著孔芳。
“孔芳,你可知道,你要是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會承擔什麽後果。”
孔芳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她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矛盾。
一方麵,她不想讓自己的好友馮婉婷受到法律的懲罰;
另一方麵,她也清楚自己這樣做是在違背法律和正義。
李所長觀察著孔芳的反應,他的語氣放緩了一些,語重心長地說:“孔芳,我知道你和馮婉婷是好朋友,但你不能因為友情而盲目。
現在,你還有機會說出真相,這樣至少可以減輕你的罪行。”
孔芳的眼角滑下一滴淚珠,她的內心在劇烈掙紮。
見她還如此執迷不悟,李所長輕輕歎口氣,起身去了隔壁審訊室。
馮婉婷坐在椅子上,她的神態看似輕鬆,但眼底的一絲緊張卻出賣了她的內心。麵對警察的詢問,她試圖保持鎮定,但話語中卻不免流露出一些慌亂。
“警察同誌,我真的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馮婉婷的話語在空氣中回**,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堅決,但她的辯解還未完全出口,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冷風打斷。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李所長走了進來,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的內心。
馮婉婷的心猛地一沉,她抬頭看向李所長,隻見他的唇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那笑容中透出的冷漠和深沉讓她感到一陣不安。她明白,這個笑容代表著李所長已經掌握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信息。
果然,李所長並未給馮婉婷反應的時間,他徑自走到她對麵的椅子坐下,隨後將手中的文件夾狠狠地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那聲音如同審判的鍾聲,回**在審訊室的每一個角落。
“馮婉婷,不管你認不認罪,都已經不重要了。”
李所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鐵錘般砸在馮婉婷的心上。
她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李所長,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惶恐。
“孔芳已經都交代了。”
李所長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馮婉婷的心頭。
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無法理解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孔芳,那個曾經和她一起共事、一起歡笑的人,此刻卻成了將她推向深淵的推手。
馮婉婷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不可能!”
她低吼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然而,李所長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冷漠。
他知道,對於馮婉婷來說,這個打擊是致命的。
但他也清楚,這一切都隻是開始,真正的審判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你也應該知道,替你頂罪的後果是什麽,孔芳不傻,權衡利弊下,知道怎麽做事對自己好的。”
他的話,如同冰冷的雨滴,一滴一滴地砸在馮婉婷的心頭。
她明白,李所長所說的可能都是事實。
然而,她仍然堅決地搖了搖頭,她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警察同誌,我不知道孔芳都跟你說了些什麽,但我保證,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肯定不會承認。”
麵對著嚴肅的李所長,她的內心充滿了緊張與焦慮。
然而,她努力保持鎮定,仔細打量著李所長的神情,試圖從中找出突破口。
李所長坐在桌子另一側,手指輕輕扣著桌麵,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審視著馮婉婷,試圖從她的表情和語言中找出破綻。
馮婉婷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警察同誌,我知道孔芳可能對您說了一些話,但請相信我,那些她所說的,我並沒有做過。”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李所長的手指,輕輕扣著桌子,他目光深沉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沒有立即回答馮婉婷的話,而是繼續用那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她。馮婉婷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但她仍然堅定地迎向李所長的目光。
“你不信,可以讓那些人來跟我對質,看看我們是不是認識?”馮婉婷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堅定和自信。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才能在這場較量中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
審訊室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仿佛一場無聲的風暴即將來臨。
馮婉婷的心跳加速,但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慌亂的情緒流露出來。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必須把握住。
就在氣氛幾乎要凝固的時候,李所長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們會查清楚的,馮婉婷。如果你沒有做過那些事,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你。”
他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馮婉婷內心的所有秘密。
馮婉婷被李所長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牆壁雪白,燈光昏暗。
她的隔壁是孔芳的房間,兩間房間雖然並排,卻被一道厚厚的牆壁隔開,無法相互窺視。
她們兩人都毫不知情對方的存在,仿佛各自被隔絕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裏。
這個時候,許槿初和蘇依曼也來了派出所。
她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李所長帶著之前那幾個鬧事的人從審訊裏出來,在指認馮婉婷和孔芳,誰才是雇傭他們的人。
二人沒有打擾李所長,所以隻是默默地等在一旁看著。
那些男子站在門外,目光透過門上一小塊模糊的玻璃,試圖窺視審訊室內的情景。
為首的男人看完馮婉婷後,搖了搖頭,他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所長,語氣堅定地說:“我們不認識她。”
而當男人轉身走向孔芳的審訊室門口。
他的目光在玻璃上掃過,突然定格。看到了孔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仿佛被憤怒和失望填滿。
他氣急敗壞地吼道:“就是這個小娘們,她說找到我們,說隻需要辦件小事,就給我們五百塊錢。”
他的聲音在走廊裏回**,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意,他繼續說道:“可活老子給她幹了,錢卻沒給老子。”
每一句話都像是從心底湧出的火焰,燃燒著他的理智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