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桉在一樓另開了一個房間,給許槿初和李玉寶單獨談話用。
隻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怕李玉寶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
許槿初則笑著說:“哥,放心吧,就他,在我手底下翻不出什麽浪。”
“我就在門口,要是有什麽事就叫我。”
雖然知道許槿初能一打三,可作為哥哥,還是免不了擔心。
許槿初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他的目光如同秋夜的月光,清澈而冷淡。
她直視著李玉寶,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偽裝和謊言。
平靜而清淡的地說:“李玉寶,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說吧,你為何會突然從死而複生,又是如何跟那些人勾搭到一起,找我麻煩的?”
李玉寶在許槿初的目光下,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的心跳加速,額頭的汗水如雨下。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出真相,否則就真的離死不遠了。所以他隻能緊緊地抿著嘴唇,努力保持鎮定。
許槿初見李玉寶抿著嘴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她似乎早已看透了李玉寶內心的掙紮與恐懼,對於他的沉默並不感到意外。
她緩緩起身,動作優雅而從容,一步一步走到李玉寶麵前,“還是不肯說?你被他們威脅了。”
許槿初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到了這個時候,她基本可以確定,李玉寶是被那些人威脅拿捏了。
他的沉默不是因為忠誠,而是因為恐懼。
李玉寶麵對許槿初的逼問,依然選擇保持沉默,因為他一旦開口,將再無退路。
“小初,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你就跟我回家吧,隻要你跟我回家繼續當我媳婦,我發誓,我一定對你好,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跪著,我絕不站著。
我真的稀罕你,不能沒有你,你就跟我回家吧。”
突然,李玉寶的情緒激動起來,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去拉許槿初的手。
他的動作讓許槿初的心猛地一緊,她迅速向後退去,避開了他的觸碰。
這一幕讓李玉寶的眼神變得更加瘋狂和絕望。
他一步步逼近許槿初,聲音中充滿了哀求和憤“小初,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許槿初滿眼詫異地看著眼前神經質的李玉寶。
剛剛還一副心虛怯懦的樣子,這會兒又開始發癲。
李玉寶見許槿初嫌惡自己,心中一陣刺痛。他滿臉受傷地用哀怨的眼神望著她。
“李玉寶,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許槿初厲聲嗬斥。
可李玉寶置若罔聞,依舊一副瘋癲的模樣。
許槿初眉心狠狠皺起,“李玉寶,你是不是也有病?”
“跟我走,你跟我走,她才能救我的命,媳婦兒,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然而,就在這時,李玉寶突然紅著眼睛,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跟我走,你跟我走,她才能救我的命,媳婦兒,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絕望和期盼。
許槿初被李玉寶的話震驚了,她不禁後退了一步,目光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然而,就在這時,她注意到李玉寶的五官開始不受控製地輕微抽搐著,緊接著,他的身體也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了,但許槿初知道,李玉寶現在這個狀況絕對不是正常的。
所以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李玉寶的狀況,然後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於是,她決定先穩住李玉寶的情緒,然後慢慢引導他說出事情的真相。
“李玉寶,你先冷靜下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槿初的聲音柔和了一些,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而溫暖。
然而,李玉寶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對於許槿初的話充耳不聞。
許槿初不禁感到一陣無力,她知道,現在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可是任憑她說什麽,李玉寶都像沒聽到似的。
慢慢地,他把自己蜷縮起來蹲在地上,人也抖得更加厲害。
頭發都被冷汗打濕,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
突然,他伸出手去抓許槿初,抖著聲音祈求,“給......給我。”
看到他這個樣子,許槿初的瞳孔猛地收縮,她的視線緊緊鎖定在李玉寶此刻的異樣狀態上。
她迅速地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李玉寶的左手腕,然後用力地將他的衣袖往上拉。
她的動作迅速而堅決,仿佛在尋找著某種確鑿的證據。衣袖被粗魯地扯開,露出李玉寶那幹瘦的手臂。
在昏黃的燈光下,那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就像是被無數細小的針尖紮過一般。
每一個針眼都顯得格外刺眼,讓人不忍直視。
許槿初呆立在原地,她的心髒猛地跳動起來,這種感覺甚至比她穿越到這個陌生世界時還要震驚。
她用力搖晃著李玉寶的身體,試圖喚醒他那迷失的理智。
“李玉寶,你給我清醒一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和焦急。
在許槿初的劇烈搖晃下,李玉寶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眼睛也短暫地恢複了一絲清明。
他望著許槿初,嘴角勾起一個虛弱的笑容,聲音沙啞地喊出:“小初......”
許槿初被這一聲呼喚驚得後退一步,她不敢置信地望著李玉寶。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手臂上的這些針眼應該是使用了違禁品留下的痕跡。
李玉寶的臉色如同漂白過的紙張,蒼白得近乎透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仿佛在深淵的邊緣搖搖欲墜。
他的身體像被無形的惡魔所纏繞,力量一點點被抽離,最終他再也支撐不住,像一座崩塌的山峰,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的雙手瘋狂地抓撓著,皮膚下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他的呻吟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顯得格外淒涼。
門口的許槿桉聽到屋內的響動,原以為是李玉寶在對許槿初不利,他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愣住。他看著趴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李玉寶,心中湧起一股驚愕。
“他這是怎麽了?”
許槿初此刻已經恢複了冷靜,她看著痛苦不堪的李玉寶,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對許槿桉說:“三哥,快叫醫生......不,報警,快!!!”
許槿桉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向外跑去。
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製範圍。
他們需要警察,需要專業的力量來解決這一切。
而此刻的李玉寶,就像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痛苦而絕望地掙紮著。
他的呻吟聲如鬼魅般低沉而急切:“給我,快給我,求你了,我一定聽話,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滑落,落在泥土中消失不見。
他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裏正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撕扯他的心髒。
他的意識在沉淪,世界在崩塌。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隻有那個欲望的魔鬼在耳邊低語,**他走向更深的黑暗。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的自己,那個被欲望驅使、一步步走向深淵的自己。
他後悔了,真心後悔了。他後悔自己曾經的放縱,後悔自己的無知,後悔自己為了一個短暫的快樂而犧牲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已經被那個東西完全控製,他無法擺脫。
許槿初終於明白李玉寶為何如此維護那個人。
原來是被人用那個東西控製了。
隻是他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犯癮。
賓館對麵街道那輛轎車剛剛啟動準備剛剛啟動,準備匯入車流中。
然而,就在這瞬間,車子卻突然猛地刹住,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坐在車後座的女人,原本閉目養神,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車驚得身體前傾,幾乎撞上了前麵的座椅。
她睜開眼睛,憤怒地看向司機,“你要死啊,為什麽突然刹車?”她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驚恐。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轉頭看向後座的女人,聲音有些顫抖,“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忘給李玉寶藥了。”
女人聞言,臉色一變,聲音提高了幾分,“你說什麽?這麽大的事,你怎麽能忘!”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慮和不滿,仿佛這個男人的失誤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她無法想象,如果李玉寶因為這個原因而出了問題,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他知道,他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他不安地問女人,“怎麽辦?”
而女人則沉默著,她的眼中閃爍晦暗不明的光,仿佛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