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香,你沒事吧?她有沒有欺負你?”
馮婉婷沒有理會對她怒目而視的許槿初,而是看似無意地繞開她,走向還處在懵逼狀態的王秀香身前。
“婉婷,我就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剛才她還挑撥咱們的關係,說你是在利用我。”
王秀香得意地朝許槿初一挑眉,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朋友沒有她說的那麽不堪。
許槿初驚呆了,聽說過戀愛腦的,可卻沒有聽說過朋友腦的。
這馮婉婷到底是怎麽CPU了她?
竟然讓她如此死心塌地地為她賣命。
“婉婷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難過,霍老師居然喜歡許槿初,他喜歡誰不好,為什麽一定要喜歡她?
我不服氣,我哪裏比她差了?
你都說了,我那麽好,霍正飛一定喜歡我的。”
王秀香說著說著竟然傷心地哭了起來。
馮婉婷溫柔替他擦拭著眼淚,柔聲安慰道:“不是你不夠好,是他不懂得欣賞,我們家秀香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是他眼拙,錯把石頭當做璞玉。”
“那我不要喜歡他了,可是我好難過啊。”
王秀香撲到馮婉婷懷裏嚶嚶哭泣。
雖然此時天色已經擦黑,但許槿初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馮婉婷在王秀香撲過來的瞬間,眼角眉梢一閃而過的嫌棄。
許槿初不由感歎,“不去演戲,隻做導演真是屈才了。”
賀晏舟忍著疼痛走到許槿初身旁,“你......還好吧?”
他原本在家幫她看著鍋裏的菜。
等她借醋回來。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她回來。
就在他擔心的想要出去看看的時候,李山的小兒子李輝跑到他麵前,說你家嬸嬸和唱歌的叔叔在小樹林裏玩遊戲。
他覺察出異常,便問李輝是誰讓他來。
李輝還小,並不太理解自己說的話代表什麽,隻是有人教他便照樣學。
但他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兒多少有點孩子氣的仗義,說什麽也不肯告訴他是誰教他說的這些話。
隻說他不能出賣朋友,他要做一個講義氣的大俠。
賀晏舟擔心許槿初,便沒在繼續追問李輝。
連拐都沒拿,就匆匆跑了出去。
按照李輝說的位置找。
就看到了一群趴在牆頭看熱鬧的人。
順著他們看的方向找到了許槿初。
那些人說的話他也都有聽到。
很明顯許槿初是被人設局陷害了。
隻是不知道在他來之前,霍正飛有沒有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他答應過嶽母會保護好她,如果因為他的疏忽讓她受到了傷害,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
許槿初雖然生氣他不愛惜自己,但看到他因為忍痛而輕輕皺起的眉心,責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我沒事,隻是馮婉婷的事今天必須做個了斷。
我知道他是你戰友的妹妹。
你戰友犧牲前將她托付給你,希望你能替他好好照顧。
所以今天的事,如果你做不到公平公正,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賀晏舟知道這件事都是因為他引起的,如果當初他能夠果斷地拒絕馮婉婷,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而他也的確是因為馮婉婷的哥哥,對她多番縱容。
她哥哥當初是為了救他才犧牲的。
所以她姐夫王政委有意撮合他倆的時候,他沒有馬上拒絕。
他那時候在想,既然自己總是要娶妻生子的,娶誰還不是一樣。
如果他娶了馮婉婷,就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也算對她哥哥有個交代。
後來他休假回家,和家裏說了這件事,就是打算等休假回去後,和馮婉婷把事情定下來。
誰承想臨走的時候,和許槿初發生了關係。
兩相取舍間,他選擇了對許槿初負責。
馮婉婷那邊,他再用別的方式兌現承諾。
許槿初知道賀晏舟是個幫裏不幫親,公私分明的人。
“秀香,咱們回家吧。”
馮婉婷低聲對王秀香說。
王秀香也想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馮婉婷,事情敗露就想跑?大家可都看半天了,你把所有人都當成你的棋子玩弄於鼓掌之中,你不覺得你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嗎?”
見許槿初咄咄逼人不肯罷休,馮婉婷雖然心中慌的一批,但臉上依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輕笑,
“你和別的男人鑽小樹林和我有什麽關係?該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是你吧?
大家剛剛可都聽得清楚,霍正飛親口承認喜歡你,是你對不起晏舟哥在先,怎麽反過來咬我一口?”
“啪啪啪!”
許槿初忍不住為馮婉婷顛倒是非的能耐鼓掌喝彩!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她這麽不要臉。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馮婉婷,我真是不知道該誇你聰明呢,還是誇你笨,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孩子身上。”
聽了許槿初的話,馮婉婷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但想到什麽,她急忙收斂好自己差點外泄的情緒。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覺得所有人都在陷害你?現在是你,做了不知廉恥的事。”
“馮老師,你這話就不對了,她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愛人的事,是我單方麵地向她表明心意,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這麽詆毀一位女士的清譽,實在不該。”
“賀晏舟,我想打人。”
許槿初真的被霍正飛蠢死,不會說話就別說,居然還一遍一遍地強調他對她的感情。
就好像什麽值得炫耀的事似的。
“人太多,不合適。”
他的嗓音清淡,帶著一絲絲涼意。
聽得許槿初一愣。
有些意外地瞅了他一眼。
他說的是人多不合適,不是打人不合適。
所以他也覺得這個霍正飛欠打?
“那我等人少的時候在動手。”
許槿初笑,賀晏舟點頭,“我給你把風。”
“呃......賀晏舟,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許槿初有些不可置信的試探。
賀晏舟冷眸盯著霍正飛,如果眼神能殺人,怕是這會兒霍正飛已經屍骨無存了。
賀晏舟聽到許槿初說到吃醋兩個字,頓時心頭一跳。
在聽到霍正飛一遍遍說這喜歡許槿初的話,他心中酸酸的非常不舒服。
這就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