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在告訴對方,這不是一個可以討價還價的問題。
“你們家孩子打傷了人,長期對我弟弟進行欺淩。”
許槿初的聲音如同冰冷的鋼針,直刺人心,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賀晏安所受傷害的憤怒與不平。
在她眼中,那個總是笑容滿麵的少年,此刻卻成了受害者,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憤慨。
“他們三個已經年滿十八周歲,按照治安處罰條例,他們三個應該被行政拘留。”
許槿初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一道無形的牆,將那些試圖逃避法律製裁的人擋在了外麵。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法律的尊重和維護,仿佛在她心中,法律就是維護社會秩序和公平正義的基石。
“這是情節輕微,如果嚴重則就可能構成刑事犯罪,進行刑事拘留了。”
她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風,讓那些家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們原本以為隻是小事一樁,沒想到卻會引出這樣的後果。
“所以不用以為幾句道歉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該有的懲罰你們必須接受。”
許槿初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退讓,她相信,隻有讓犯錯的人接受應有的懲罰,才能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
望著那些家長慍怒的神色,許槿初依舊不慌不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然自若的從容。
她知道,自己已經仁至義盡,沒有對他們提起刑事訴訟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如果以後你們因為再找我弟弟的麻煩,那我可就沒有現在這麽好說話了。”
那些原本憤怒不已的家長,在聽到許槿初的話語後,也不禁被她所散發出的威嚴所震懾,憤怒的神情漸漸平息下來。
許槿初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轉身離去。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再需要她插手。
她去了商場,為賀晏安挑選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
她知道,賀晏安正在為了即將到來的考試而努力,學習壓力大,需要充足的營養和休息。
她又取出一些錢,遞給了賀晏安。
賀晏安看著許槿初手裏的錢,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搖了搖頭,“嫂子,這太多了。”
許槿初輕輕笑了笑,把錢塞到了他的手裏,“你就拿著吧,學習壓力大,別虧了自己,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家裏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惦記。”
她的聲音溫暖而柔和,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人心。
安排好賀晏安的事情後,許槿初在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還未完全照亮大地時,就匆匆趕到了汽車站。她打算乘坐最早的一班車返回鎮裏,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由於距離發車時間還有一段空隙,許槿初找了一個角落的座位,蜷縮在椅子裏,準備小憩一會。
然而,就在她剛剛閉上眼睛,準備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時,一陣刺耳的吵鬧聲卻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皺了皺眉,試圖忽視這些噪音,繼續她的美夢。
但是,那兩個人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仿佛是在故意挑釁她的耐心。
許槿初無奈地歎了口氣,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兩個身穿鮮豔衣服的大姐,正在嘻嘻哈哈地聊著天,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不滿。
她再次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車窗外。
天色已經開始漸漸亮起來,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
然而,就在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她的餘光卻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她所坐的這輛車走來。
“於朗!”許槿初驚訝地叫出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在這裏遇到許久未見的於朗。
剛剛上車的於朗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好奇地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當他看到許槿初時,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賀家嫂子!”他熱情地打招呼。
許槿初和於朗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清晨的汽車站,他們竟然會意外地相遇。
許槿初立刻招手讓於朗坐到她旁邊的空位上。
“於朗,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許槿初實在好奇,自從於朗上次在海城離開後,就沒再出現過,為此王麗娜都快找瘋了。
一提起這個,於朗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他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王麗娜你也知道,我跟她,實在過不下去了。
她那個人太偏執,我要離婚,她不肯。為了她能不再發瘋,我隻能選擇躲起來。”
許槿初聽後,心中一陣感歎。她深知王麗娜的性格,於朗跟她繼續過下去,除了痛苦別無其他。
畢竟王麗娜那樣的性格太可怕,偏執自私,又情緒不穩定。
上次要不是她躲得快,隻怕已經死在她手上了。
於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我回去找了她父親,在他做主下和她辦了離婚手續。現在我終於可以擺脫她的糾纏了,正準備回家重新開始。”
許槿初聽後,心中不禁為於朗感到高興。
她知道,這段婚姻的結束對於朗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將會有更多的機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微笑著說道:“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
於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想先回家看看父母,然後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或許我會找一份新工作,或者開始學習一些新的技能。”
許槿初聽後,鼓勵地點了點頭:“這是個好主意,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兩人聊了一會兒,許槿初發現於朗變得更加成熟和自信了。
她相信,這段經曆對於朗來說是一次寶貴的成長,他將會在未來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堅定和自信。
許槿桉也沒參與過蓋房子,所以對什麽都好奇,同時也特別好學,他從和泥開始學起,又學著壘牆,得空還跟著跑去木工師傅那裏大打下手。
這兩天他是忙得不亦樂乎。
許槿初回來的時候,發現原本白皙的許槿初曬黑了不少。
於朗早些年在外頭做過泥瓦匠,所以在得知許槿初家房子被火燒了,正在重建,二話不說就去幫忙。
“你這兩天在縣城幹啥了?”
劉雲虹正在給大夥做午飯,沒人的時候,她悄悄地向許槿初打聽了一下。
許槿初明白母親的擔憂,於是沒有隱瞞,坦然地告訴了她一切。
當劉雲虹聽完許槿初的敘述後,她氣得手中的白菜都掉落在地。“這幫人簡直太過分了!”她憤怒地喊道,“晏安也是,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跟家裏說。如果他沒遇上你,他還有活路嗎?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告訴他不能總是忍氣吞聲。一個大夥子,該出手時就出手,怎麽能讓人家欺負成這樣!”
許槿初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母親的觀點。“所以這件事就咱們倆知道,別讓他爸知道,免得他擔心。”他輕聲說道,“我一會兒去和他說一聲,免得他惦記。”
劉雲虹點頭表示理解,“嗯,你去吧,這兒我自己來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呀,我不是物,你是,你是個啥物啊?”許槿初和劉雲虹同時轉身,隻見趙桂芳正站在不遠處,一臉不滿地看著他們。
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劉雲虹把洗好的菜放到一旁後,轉頭看著趙桂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啥物也比你強。今天鹽吃多了,這麽閑。”她不客氣地回應道。
趙桂芳被劉雲虹的話噎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然而,她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走到許槿初麵前,臉上堆笑道:“老大媳婦,你去看晏安沒,他咋樣?”
許槿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點頭,“見到了,挺好的,說下周回家。”
“好就行,好就行,那啥,家裏還有點活,我就先回去了哈。”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趙桂芳是一刻都不做停留。
等她走遠了,劉雲虹哼了一聲說:“瞧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我讓她幹活似的。就是她想幹我還不敢用呢。”
這幾天她們家蓋房子,村裏能來幫忙的都來了,男人們揮汗如雨,在施工現場忙碌著,而女人們則忙著準備飯菜,為工人們提供後勤支持。
然而,在這個關鍵時刻,作為許槿初的親家,趙桂芳卻選擇了袖手旁觀,甚至在一旁看熱鬧。
她的這種行為立刻引起了村民們的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她的做法有些過分。
為此,趙桂芳成了大家的議論對象。
但許槿初和劉雲虹倒覺得她不來添亂就已經很好了。
“媽,你歇會兒,剩下這些我來弄吧。”
許槿初把一會兒要用的菜都整理好放到一旁,便開始打掃衛生。
就在她提著摘下來的菜葉準備給豬圈裏的小豬吃時,突然,一道身影從她的視線中掠過,朝她猛地撲了過來。
許槿初一驚,手中的菜葉散落一地。
她抬頭望去,隻見李玉玲那張熟悉的臉龐此刻卻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的雙手如鐵鉗般緊緊地抓著許槿初的胳膊,仿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許槿初,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別告我媽嗎?”
李玉玲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落而下。
她的臉上寫滿了哀求和絕望,“她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過她?
她年紀那麽大了,要是被判刑,她隻怕會死在牢裏。我爸沒了,我哥也進了監獄,我媽要是再進去,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的哭聲淒厲而絕望,讓人心生同情。不知情的人,真的會以為許槿初對她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
就在這時,劉雲虹從屋裏聞聲趕了出來。她看到李玉玲癱跪在許槿初麵前,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火。
“李玉玲,你這是幹什麽?我家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劉雲虹大聲喝道,“你媽把我房子燒了,我還沒哭呢,你倒是先哭上了。你這是覺得你家倒黴,我家就應該倒黴嗎?”
她的話讓李玉玲的身體一僵,哭聲也瞬間停止。
她抬頭看向劉雲虹,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她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而許槿初,卻成了她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