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媽就是一時糊塗。”李玉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知道,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任何借口可以為自己辯解了。
劉雲虹冷笑一聲,“糊塗,我看她可不糊塗,還知道買凶放火,見事情敗露還知道跑,她哪糊塗了。”她的話讓李玉玲的身體再次一顫,她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的無法挽回了。
許槿初看到李玉玲臉頰上有一個巴掌印,嘴角脖子上也有一圈被掐留下的指痕。
她回來的時候,就聽旁人說,李玉玲舅舅一家因為兒子被老李婆子教唆放火被抓後,就去找了李玉玲要說法。
可李玉玲一個小姑娘,早就六神無主,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哪裏能給他們一個什麽交代。
她隻能無助地承受著舅舅一家的責備和怒火,承受著內心的煎熬與恐懼。
李玉玲知道她無法從劉雲虹那裏得到任何同情,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許槿初的身上。
“嫂子,看在你和我結過婚的情分上,你幫幫我好不好?”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和懇切。
“警察說了,隻要你不追究,我媽就不用蹲監獄。
你就別追究了行不行?她年紀太大了,進去就真的沒活路了。
我爸已經死了,我媽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李玉玲的話語裏充滿了絕望和哀求,她仿佛已經看到了家破人亡的悲慘景象。
“嫂子,你是我親嫂子,我求你了,求你了。”
說著,李玉玲突然跪倒在許槿初的麵前,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李玉玲你孩子,你這是幹啥呢。”
劉雲虹連忙上前把李玉玲從地上拽起來。
然而,此刻的李玉玲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的力氣大得出奇,不但沒能被劉雲虹拽起來,反而將她也帶倒在地。
許槿初眼看著母親要摔倒,心中一驚,她立刻甩開了李玉玲的手,快步上前扶住了劉雲虹。
然而,李玉玲卻像是瘋了一般,她掙紮著想要再次衝向許槿初,口中喃喃著:“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這丫頭瘋了。”劉雲虹被許槿初扶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是咋了?”有人好奇地詢問,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不知道啊,這李家丫頭,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你瞅瞅,腦門都磕破了。”有人同情地歎息,目光中滿是憐憫。
“還能為啥,不過就是不想讓許家告老李婆子。”有人竊竊私語,聲音中透露出對李家的奚落。
“媽呀,把人家房子燒了就白燒了?一分錢沒有,還不想蹲大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有人憤怒的咆哮,仿佛在為許家打抱不平。
李玉玲的耳邊充斥著這些議論聲,她心如刀絞,卻無法辯駁。
她緊緊抱著許槿初的腿,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止住。
她知道,自己除了求許槿初高抬貴手,別無他法。她隻能寄希望於他的慈悲,希望他能放過她媽。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許槿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她看著李玉玲那乞求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李玉玲為了救她媽,已經走到了絕路。
但她也不能輕易放過老李婆子,畢竟她犯下的罪行太過嚴重。
就在許槿初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原來是有人看不過眼,想要為許家出頭。
他衝上前來,一把推開李玉玲,怒吼道:“你這個丫頭,別太過分了!你媽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你這樣糾纏不休,隻會讓人更加看不起你們李家!”
李玉玲被推開在地,她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在她準備再次上前求情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喊聲打破了這混亂的沉默。
原來是李玉玲的舅舅一家,聞訊後急匆匆地趕來。他們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許槿初的身上,仿佛他是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
“許槿初,你趕緊去跟警察說,把我兒子放了!”
李玉玲的舅舅上前一步,聲音洪亮而急切。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焦慮和憤怒,仿佛期待著許槿初能立即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什麽叫跟你們家沒關係,火是你兒子放的,怎麽就沒關係了?”
還沒等許槿初說話,劉雲虹就擋在她麵前,她的目光與李玉玲的舅舅對峙,絲毫不畏懼他們人多勢眾。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我兒子還是個孩子,他什麽都不懂,都是他姑教唆的,憑什麽要抓他?”
李玉玲的舅媽氣勢洶洶地插話,她抬手就想要推搡劉雲虹。
她的眼中閃爍著怨毒和憤怒,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就在李玉玲舅媽的手即將觸碰到劉雲虹的時候,許槿初突然動了。
她的動作迅捷而果斷,一把抓住了李玉玲舅媽的手腕。
看著李玉玲舅媽的目光冷冽而堅定,“怎麽還要動手?你兒子現在是不應該在派出所,你應該把他重新塞回到肚子裏,否則這麽大的小孩子,我還真沒見過。”
這句話像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舅媽心中的怒火。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雙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你個小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她咆哮著,揮舞著雙手,仿佛要撲上來將許槿初撕成碎片。
許槿初看著她瘋狂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
她忍不住嫌棄地皺起了眉頭,“罵人也沒點新花樣,你應該慶幸我和我媽當時不在家,否則鬧出人命,你兒子就得槍斃了。”
舅媽聽到這話,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
她似乎被許槿初的話嚇到了,但更多的是憤怒和不甘。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將許槿初看穿。
許槿初毫不退縮,她的目光堅定而深邃。
她心中清楚,麵對這些人,如果有一絲退縮,他們隻會更加瘋狂。
於是她繼續說道:“有功夫在我這兒鬧,不如想想怎麽管教好你的兒子。
否則下次他再闖禍,可就不是派出所能解決的了。”
李玉玲舅媽被許槿初的眼神所震懾,她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但心中火氣卻無處發泄,憋得她難受。
忽然瞥見癱坐在地上的李玉玲,頓時就有了發泄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