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用最短的時間把房子建好,許槿初特意多找了一些工人師傅,所以不到一個月,一座嶄新的房子就矗立在了眼前。
陽光灑在房頂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給這座新房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
許槿初站在新房前,望著這棟傾注了自己心血的建築,心中滿是自豪和喜悅。
然而,當劉雲虹站在新房子麵前時,她的心情卻並不像許槿初那樣輕鬆。
她發出一聲低歎,眉頭緊鎖,仿佛心事重重。
許槿初正在忙碌地搬著東西,手上沾滿了灰塵。
他轉過頭,看到母親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擔憂地問道:“怎麽了媽?新房子馬上就能住了,怎麽還心事重重的?”
劉雲虹輕輕搖了搖頭,她努力忍住心中的酸澀,輕聲說道:“這蓋房子又花了不少錢,之前我看病的債還沒還完呢。
這麽多饑荒,什麽時候才能還完啊。”她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無奈和擔憂。
許槿初聽後,心中一陣感慨。
她知道母親一直在為家裏的經濟狀況擔憂,但他不想讓這些負麵情緒影響到新房子的喜慶氣氛。
於是,他笑著安慰母親道:“媽,你放心吧。蓋房子其實沒花多少錢,而且我們還有很多辦法可以賺錢還債的。等房子裝修好了,我們就可以搬進來住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許槿初的安慰和鼓勵下,劉雲虹的心情漸漸好轉起來。
她抬手撣了撣許槿初肩頭上的灰土,“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晏舟在還能幫你分擔一些,也不知道他在前線咋樣。”
提到賀晏舟,許槿初的心情也有些發沉。
也不知道他的傷是否好了。
雖然心裏沉甸甸的,但她還是要若無其事地安慰母親,“他是誰,他可是賀晏舟,放心吧媽,沒事的,咱們就安心地在家把日子過好,照顧好自己,等他回來。”
許槿桉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頭風吹日曬的,人雖然黑了,但看起來比以前結實了不少。
又過了幾日,許槿初他們終於搬進了新房子。
許槿桉站在新房子的門口,滿臉都是興奮與自豪。她東瞅瞅西瞧瞧,仿佛要把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她輕輕撫摸著牆壁,感受著新房子帶來的踏實與滿足。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手舞足蹈地說道:“太有成就感了,我竟然參與建造了一棟房子。”
劉雲虹看著許槿桉興奮的樣子,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許槿桉的肩膀,感慨道:“是啊,這房子能蓋得這麽好,離不開你們的功勞。你們付出了很多,也收獲了很多。真希望你能再多住幾天,好好享受一下新房子帶來的喜悅。可惜啊,你明天就要走了。”
許槿初剛一進屋,就聽到了母親和許槿桉的對話。他有些驚訝地看著許槿桉,問道:“三哥,你要走了?我怎麽不知道?”
許槿桉轉過身,看著許槿初,微笑著說道:“是啊,已經半個多月了。我得回去看看了,梁超他們那邊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許槿初愣了一下,看著母親,又看了看剛剛建好的房子,猶豫了一下說:“我暫時回不去,等我把家裏這邊安頓好了,我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這房子也蓋好就沒事了。”她笑著擺擺手,試圖讓女兒放心,“你們年輕人該忙忙你們的,我這老太婆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
許槿桉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他走上前,拍了拍許槿初的肩膀,說道:“沒關係的虹姨,小初不用著急。
我先過去看看他們那邊準備得怎麽樣了,小初再去也來得及。
反正龍城離這兒也不遠,三天的火車就到了。”
第二天送走許槿桉後,許槿初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探視李玉寶。
他現在正在接受違禁藥戒斷治療,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人被藥癮折磨得幾乎瘦成了皮包骨。
所以在許槿初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李玉寶沒想到許槿初回來看自己,當看到她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
激動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你……你來看我了?我沒想到你會回來。”
他反複說著這句話,仿佛在確認這不是一場夢。許槿初卻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清楚地知道,李玉寶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她並非聖母,沒有義務去同情
然而,她今天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同情或者嘲笑李玉寶。她有自己的目的,需要從李玉寶口中得到一些信息。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用清冷而堅定的聲音問道:“李玉寶,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李玉寶似乎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他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要問啥?”
許槿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指著他的手腕,問道:“你手腕上的那個紋身徽章是在哪裏紋的?”
李玉寶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下意識地用手遮住手腕上的紋身,支支吾吾地遮掩道:“什麽......什麽紋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槿初的目光如冰,冷冷地落在李玉寶的身上,她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你不必再遮掩了,你的一切小動作,我都盡收眼底。你手腕上的紋身,與王麗娜和那個神秘男人的一模一樣,這一切的巧合,難道你還想否認嗎?”
李玉寶聽到這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滿是震驚和惶恐。他抬頭望向許槿初,嘴唇顫抖著,仿佛想說些什麽,卻又被恐懼堵住了喉嚨。
許槿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落網的獵物。
她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聲音雖然不高,卻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李玉寶心中的防線,“我當然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他可真是煞費苦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們這些和我有過恩怨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想要聯合起來對付我。”
李玉寶聽到這裏,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許槿初,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找回了一絲力氣,勉強開口道:“你...你真的都知道?”
許槿初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寒意。
她繼續套話道:“李玉寶,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麽計劃?那個幕後黑手又是怎麽聯係上你們的?你們準備怎麽對付我?”
李玉寶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顫抖著嘴唇,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槿初見狀,不禁冷笑一聲,繼續逼問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已經晚了。
你以為你們那點小把戲能瞞得過我嗎?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有什麽計劃,我都會一一粉碎。你們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玉寶在許槿初的逼問下,終於崩潰了。
他顫抖著雙手,捂住了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我都告訴你。是他主動聯係我們的,說隻要我們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就能讓你再回到我身邊,做我媳婦。我...我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許槿初聽到這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她冷冷地看著李玉寶,眼中閃爍著寒光,“你們這群蠢貨,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那個幕後黑手就是利用你們的仇恨和貪婪,讓你們為他賣命。現在,你們已經成了他的棋子,而且已經是必死的棄子。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好早點把他找出來,否則,你怎麽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李玉寶聽到許槿初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他抬頭看著許槿初,眼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懼,他知道許槿初不是在嚇唬自己。
雖然現在他在看守所裏,可那個人手眼通天,一定會想辦法弄死自己的。
“我...我們真的錯了。我們不應該被他利用,更不應該對付你。求你能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許槿初冷漠地看著李玉寶,沒有立即回應。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哀求隻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而非真正的悔過。但她也明白,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需要從這個男人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盡快找出那個幕後的黑手。
於是,她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你必須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隻有這樣,我才能盡快找出那個幕後黑手,也才能讓你有一線生機。否則,你隻會成為他手中的一顆棄子,死得不明不白。”
李玉寶聽到許槿初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起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從李玉寶那裏出來後,許槿初站在街邊,抬頭看了看天色。
六月的天空,就像小孩子的臉,一會兒晴朗,一會兒陰沉。
剛才還是晴空萬裏,此刻卻已經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一場狂風暴雨。
眉宇間不自覺地皺起,她凝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烏雲密布,仿佛預示著即將降臨的風暴。
這種壓抑的天氣讓她感到不適,就像她對這個充滿陰謀和欺詐的世界一樣,從心底裏感到厭惡和抵觸。
然而,她知道,無論外界環境如何惡劣,無論世界如何黑暗,她都必須堅定地走下去,不能有任何退縮。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決心。那個幕後黑手,那個一直在暗中操控一切、企圖破壞她生活的家夥,她一定要找出來。
、否則,不僅是她,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那個人的下一個目標。
她不能讓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受到傷害,這是她必須堅守的底線。
於朗打算留在家裏,留在家人身邊,不再出去了。
所以許槿初臨走的時候,特意拜托她幫忙照顧母親和賀晏安。
於朗“嫂子放心吧,家裏就交給我,我會照顧好的,你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實在不行,就報警,我就不信,警察還不能把那人找出來。”
許槿初望著於朗,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知道,於朗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他一定會盡全力照顧好家人。
她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謝謝你,於朗。有你在家,我就放心多了。”
因為沒接到許槿桉的消息,所以許槿初沒直接去龍城,而是先回了富安鎮。
得知許槿初即將歸來的消息,賀晏梅和陸懷禮的心中早已是按捺不住的激動。他們早早地趕到了火車站,心情既緊張又期待,眼睛緊緊地盯著出站口,生怕錯過了許槿初的身影。
站台上,人群熙熙攘攘,旅客們拖著行李箱,背著大包小包,來來往往。賀晏梅和陸懷禮站在一旁,不斷地踮起腳尖,試圖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們的眼睛像是掃描器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掃過每一個人,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就在這時,許槿初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搭配著一條黑色的長裙,顯得格外清新脫俗。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在這裏!”許槿初揮手示意著,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一道清泉流淌在賀晏梅和陸懷禮的心間。
賀晏梅激動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許槿初,“嫂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仿佛是在訴說著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期盼。
許槿初笑著拍了拍賀晏梅的背,“傻丫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怎麽,想我了?”
“當然想了!”賀晏梅鬆開手,仔細地打量著許槿初,“嫂子,你看起來好像瘦了一些?”
“哪有,我挺好的。”許槿初搖了搖頭,“倒是你們,這段時間怎麽樣?廠裏都還好吧?”
陸懷禮這時走了過來,接過許槿初手裏的行李箱,“走吧,先上車,路上再說。”
三人一同走出了火車站,來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前。
陸懷禮打開車門,讓許槿初先上了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賀晏梅跟著許槿初坐到後邊的座位上,迫不及待地開始詢問起來。
“嫂子,爸媽怎麽樣?身體都還好吧?晏安呢?他在學校還好嗎?”賀晏梅一臉關切地問道。
許槿初微笑著回答道:“他們都挺好的,不用擔心。爸的身體一直很硬朗,每天都堅持鍛煉身體,精神狀態也很好。
他們總是念叨著你們,希望你們能多回去看看他們。”
賀晏梅聽了這話,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關切的表情。
她又問道:“晏安呢?他在學校還好嗎?學習跟得上嗎?”
許槿初點了點頭,回答道:“晏安也挺好的,他在學校很努力,學習也很用功。
雖然有時候會遇到一些困難,但他總是能夠克服。他的成績也有所提高,考上大學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晏安那小子肯定能行。”
賀晏梅臉上閃過一抹與有榮焉的自豪。
“我可以說話了嗎?”陸懷禮終於忍不住打斷了賀晏梅的滔滔不絕。
賀晏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哦哦,瞧我,一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你的事重要,你說吧。”她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一副自責的模樣。
坐在後座的許槿初也好奇地探出頭來,一雙明亮的眼睛閃著疑惑的光芒,“什麽事啊?”
陸懷禮透過後視鏡,瞥見了許槿初那充滿疑惑的臉龐,他微微一笑,解釋道:“是蘇依曼那邊傳來的消息。我把你之前告訴我的關於吳敵親戚的事情告訴了她,這小丫頭還真是不簡單。按照我們提供的線索,她竟然真的查出了問題。”
聽到這裏,許槿初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好奇地問道:“哦?查出了什麽問題?難道真的和馮婉婷有關?”
陸懷禮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你猜得沒錯,就是馮婉婷。她利用吳敵的親戚,暗中轉移蘇家的錢財。蘇依曼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
許槿初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那蘇老板知道這件事情嗎?我看他對馮婉婷可是信任有加,隻怕曼曼那邊不會太順利。”
陸懷禮聞言,也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眉頭同樣緊鎖著,像是在思索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他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地方。
蘇老板對馮婉婷的寵愛和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恐怕會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想辦法讓蘇老板知道真相。
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蘇家的命運和前途。”
許槿初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陸懷禮的看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在為自己打氣,然後才繼續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必須讓蘇老板知道真相。
而且,我們必須盡快行動,不能讓馮婉婷再有機會繼續損害蘇家的利益。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對付我而已。”
陸懷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許槿初和馮婉婷之間的恩怨,也明白馮婉婷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蘇老板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以及如何揭露馮婉婷的真麵目。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堅定。
回到鎮上後,許槿初先去探望了一下陸炳華,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大院。
行李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敲響了李娟家的門,“劉家嫂子,有前線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