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初深吸了一口氣,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發出的緊張氣息。
她知道,這是她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是她為自己爭取逃離的關鍵時刻。
她再次迎上男人的目光,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一字一頓,聲音裏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要將內心的想法一股腦兒地傾吐出來:“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女人的心思可真是深沉。
她想利用我,企圖在我們之間製造裂痕,以此來離間你與你們老板的關係,破壞你長久以來的信任。
這還不夠,她還想借此機會,讓我在賀晏舟麵前顏麵盡失,徹底失去尊嚴。”
她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麵前的男人,繼續說道:“這樣一來,她便能一舉兩得,既能取你而代之,又能讓賀晏舟對我心生厭惡,從而徹底將我排除在外。
如此精妙的計謀,簡直高明至極,你覺得呢?”
男人聽完她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被一陣寒風刮過,冷得刺骨。
他的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焚燒殆盡。
他緊緊地盯著許槿初,試圖從她的眼神中窺探出她的真實想法。
然而,許槿初卻毫不畏懼,她迎著男人的目光,堅定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她知道,此刻的她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才能在這場鬥爭中取得勝利。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波瀾,然後緩緩地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可能都不會完全相信。
但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合作。
雖然你的老板一直在給我製造麻煩,但他卻沒有讓你們做出傷害我人身安全的事。
我猜,你們老板的目的並不是要我的命,如果我死在你手上,你也沒辦法跟你們老板交代吧?”
男人聽完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她的話。
許槿初知道,這是她的機會,她必須把握住。
於是,她繼續說道:“不如我配合你一起揭露她的陰謀。
這樣不僅能保護我們的利益,也能讓你在老板麵前證明自己的忠誠和能力。
你覺得如何?
我想,你不會甘心就這樣被那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吧?”
——
馮婉婷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賀晏舟,兩人行走在月色朦朧的小路上。
因為是城郊,沒有路燈,隻有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前路。
馮婉婷的腳步雖然看似平靜,但內心卻充滿了激動與期待。她推著賀晏舟,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即將揭曉秘密的地方,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坎上。
夜色中,馮婉婷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她回想起與賀晏舟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甜蜜的日子如今在她心中卻變成了苦澀的回憶。
她恨許槿初,恨她奪走了賀晏舟的心,更恨她讓賀晏舟對她那般情深義重。
馮婉婷對賀晏舟心中對許槿初的深深情意有著深刻的認識。
那份愛,如同深海中的暗流,洶湧而持久,既讓她心生羨慕,又讓她難以抑製地滋生嫉妒。
每當她看到賀晏舟眼中閃爍的對許槿初的溫柔與關懷,她的心底就如同被鋒利的刀片劃過,痛楚無比。
然而,她也明白,賀晏舟的堅守原則,就如同他剛毅的性格一樣,堅不可摧。
他對於背叛和欺騙的零容忍,讓她看到了希望。
於是,她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目的就是要讓賀晏舟親眼目睹許槿初被其他男人占有的場景,從而徹底摧毀他心中的那份愛,迫使他與許槿初離婚。
這一天,當她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那幢與她們所住房子格局相似的屋子時,馮婉婷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
她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但又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她期待著接下來的那一刻,期待著賀晏舟在看到那一幕後的憤怒與失望。
她推著賀晏舟走進院子,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她不敢去看賀晏舟的臉,生怕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情緒。
然而,當她無意間瞥見賀晏舟的眸子時,卻發現他正眯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幢房子。
“這房子不是沒人住嗎?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
賀晏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馮婉婷的心猛地一顫,她沒想到賀晏舟會如此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她急忙掩飾住內心的慌亂,強裝鎮定地說道:“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而,她的話語卻無法掩蓋住內心的緊張。
她知道,這場陰謀已經開始了,而接下來的一切,都將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她隻希望,當一切塵埃落定時,賀晏舟能夠徹底拋棄許槿初,回到她的身邊。
馮婉婷的心如同脫韁的野馬,早已不受控製地狂奔起來。
她緊緊握著輪椅的扶手,迫不及待地推著他,腳下的步伐越發急促,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她。
她的雙眼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那是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渴望和期待。
當兩人終於抵達房門口時,馮婉婷的心跳已經如同擂鼓般狂烈。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動,但聲音仍然難掩顫抖:“晏舟哥哥,一會兒你看到了什麽,千萬別激動,也別生氣,免得對你的身體不好。”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擔憂,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得意。
他緊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緊繃,仿佛要將那股怒火生生地嚼碎,然後再咽下去。
他的聲音雖然極力保持著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充滿了壓抑的怒火:“你要我看什麽?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
馮婉婷仿佛沒有聽到他話中的威脅,急切地走上前,一把將門推開。
馮婉婷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滿足,仿佛已經看到了賀晏舟暴怒的樣子。
“晏舟哥,你看到了嗎?”馮婉婷得意揚揚地說道,“她許槿初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她......”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啞在了唇邊。
因為她看到,賀晏舟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而陌生,那種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的目光,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