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許槿初,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知道你的手段,也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別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許槿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毫不畏懼地迎上龍哥的目光,說道:“龍哥,你錯了。

我並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請求你。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要保護我的丈夫和你。如果你能履行承諾,我會感激不盡。”

龍哥看著許槿初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最終,龍哥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他提溜著馮婉婷的後脖領子就往外走。

許槿初看著龍哥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將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而被龍哥帶走的馮婉婷則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敗了,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個殘酷的現實。

就在龍哥與馮婉婷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外,昏暗的房間裏隻剩下賀晏舟和許槿初兩人。突然,賀晏舟的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輕輕一按,整個輪椅仿佛得到了指令,開始緩緩轉動。

輪子在地麵上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如同一隻在黑暗中獨舞的幽靈,最後穩穩地停在了許槿初的麵前。

他的臉龐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蒼白,就像一尊被歲月侵蝕的雕塑,那雙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解、疑惑、甚至是淡淡的怒意交織在一起。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許槿初,聲音中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你剛剛所說的送我回淮西城,究竟是何意?”

許槿初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她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賀晏舟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然後抬起頭,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有人同意放我們離開了。我們得趕緊走,陸懷禮還在淮西城等著我們,他現在一定非常擔心。”

說完,她快步走到輪椅後麵,雙手搭在輪椅的推手上,準備推著賀晏舟離開這個充滿壓抑與危險的地方。然而,就在她準備推動輪椅的那一刻,輪椅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嘎吱”聲,仿佛是在抗拒她的動作。

許槿初的心猛地一沉,她低頭一看,隻見賀晏舟的雙手緊緊握住輪椅的輪子,手指蒼白而有力,仿佛要將輪子捏碎一般。她愣住了,不解地望著賀晏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賀晏舟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深深地望著許槿初,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你是不是和那個龍哥做了交易,讓他送我回去,然後你留下來?”

許槿初的心在賀晏舟那犀利的目光下,如同被擂鼓般砰砰作響。

她知道,自己在他的麵前,就如同一個透明人,任何心思都無法遁形。

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但內心的慌亂卻如同潮水般湧來。

她試圖避開賀晏舟的目光,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如同黑洞般吸引著她的視線。

她知道,自己必須坦白,否則,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起頭,迎上了賀晏舟的目光。

“是的,我做了交易。”許槿初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異常堅定。她看著賀晏舟,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但是,這是為了你好。我不想讓你再卷入這個危險的漩渦中,所以,你得先回去。”

賀晏舟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許槿初的話。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許槿初的擔憂,也有對她的感激。他知道,許槿初這麽做是為了他好,但他卻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他輕輕握住許槿初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堅定:“槿初,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

我們是一起的,無論是困難還是危險,我們都要一起麵對。”

許槿初靜靜地凝視著賀晏舟,那堅定如磐石的眼神仿佛要將她深深烙印在心底。

她感受到了他濃濃的關懷與堅定的決心,一股暖流從心底湧起,湧遍全身。

她知道,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然而,她不能讓他這麽做,她必須獨自麵對這一切。

她緩緩蹲下身子,與賀晏舟平視著,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而決絕地說道:“不,你必須先回去。隻有這樣,我才能心無旁騖地對付他們。”

賀晏舟聽著她的話,眉頭緊鎖,心中的擔憂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明白,那個所謂的老板並非善類,他擔心許槿初會遭遇危險。然而,他也知道許槿初的性格,她一旦做出了決定,便不會輕易改變。

他深深地看了許槿初一眼,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然而,他也知道,現在的他留下也隻能是累贅。

自從受傷以後,他從來沒有這麽迫切地想要趕緊康複,站起來的衝動。他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強,能夠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我會在淮西城等你,一旦有什麽意外,你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許槿初聽著賀晏舟的話,心中一陣暖流湧過。

她知道,他雖然不能陪在她身邊,但他的心卻始終在她這裏。她感受到了他的支持與信任,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責任與擔當。

她輕輕地握住了賀晏舟的手,微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而且,我也想去見見那個老板,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馮婉婷被龍哥帶回去後,就扔到了**,她也麵臨了一場恐怖的身體折磨。

等天光微熹,奄奄一息的她才被發泄完怒火的龍哥放過。

她躺在**,不著寸縷的身體沒有一塊皮肉就完好的。

這個人就像被秋霜摧殘的花朵,破敗不堪,疲憊的昏睡過去前,她憤恨地詛咒著許槿初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