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槿初坐在椅子上不動,沒有要去找趙桂芳的意思,劉雲虹歎了口氣,“小初,聽話,去把人找回來,我有話和她說。”
看著劉雲虹微紅的眼,許槿初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好,我去,你別著急。”
許槿初無奈隻能按照她的意思出門去找趙桂芳,可她剛一開門,就看到趙桂芳趴在門上。
因為她突然把門拉開,一個沒站住,踉蹌著跌進屋。
許槿初反應迅速,腳下一轉躲開了。
“哎呦,嚇我一跳,突然開門也不吱個聲。”
趙桂芳立即穩住身形,扯了扯衣擺,不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小初你出去吧,我和你婆婆單獨說兩句話。”
許槿初兩個人再吵起來,“你們聊你們的。”
說著,她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一旁的報紙抖開,便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劉雲虹無奈一笑,語氣平靜地看向趙桂芳說,“親家母坐吧。”
“哼!”
趙桂芳一撇頭,拉過椅子坐下,“這聲親家母我可不敢當。”
對於許槿初和賀晏舟的婚事到現在她都沒接受,隻是賀晏舟一意孤行,她也沒啥辦法。
許槿初拿著報紙的用力一抖,紙張發出‘嘩’的一聲。
趙桂芳扭頭看了她一眼。
“我之前也說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這看病也需要錢,這樣,錢呢我可以不拿回去,但是你得給我打個欠條。”
趙桂芳見劉雲虹娘倆都沒反駁自己,繼續說道:“這個利息就按......”
“不用寫欠條這沒麻煩。”
許槿初終於坐不住了,把手裏的報紙一扔,起身看著趙桂芳,眼神淡漠。
“小初!”劉雲虹怕許槿初再把事情鬧僵。
趙桂芳看了看劉雲虹,又轉頭看向許槿初,眼睛一眯,“那你啥意思?”
許槿初沒說話,而是走到櫃子旁,包裏拿出一個存折遞給趙桂芳。
“錢都在這裏。”
趙桂芳一見存折眼睛登時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卻被許槿初躲開,“錢可以給你,但我有個條件。”
“啥條件?我拿回我家的錢,你還要跟我講條件?”
趙桂芳不知道許槿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由得心生警惕。
“既然你說出賀晏舟和你們沒分家,他掙得錢都是你們家的錢,我沒意見,當然我也不會花一分。
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我掙的錢,隻歸我自己,我想怎麽花,花給誰都和你們家沒一點關係。
口說無憑,立個字據。”
許槿初的話聽的趙桂芳不由得嗤笑一聲,“你掙錢?你拿啥掙,行,先不說你能不能掙來錢,就算你掙座金山銀山,我老賀家也不圖惜一分。”
麵對趙桂芳的嘲諷,許槿初絲毫不在意。
而是拿出紙筆寫了一張字據,一式兩份,簽了名字按了手印。
趙桂芳也不客氣,她可求之不得許槿初不花她家呢。
“小初,你這是幹啥啊?”
劉雲虹一旁聽得直著急。
“兩口子過日子哪興這個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這樣,你和晏舟的日子還咋過啊。”
“媽,我自有分寸。”許槿初不想再和趙桂芳做無謂的糾纏,隻想快刀斬亂麻把事兒解決了。
“你有啥分寸,你是要氣死我是不?親家母,錢你拿回去,我自己有錢,看病我還看得起。
小兩口的事咱們做父母的還是少摻和,日子是他倆過的,隻要他們好,咱們也放心是不是。”
劉雲虹起身,不顧手上的吊針就要下地。
“媽,小心!”
許槿初看到劉雲虹的針被扯掉出血,急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要亂動。
正巧這時候陸懷禮推門進來,許槿初一看到他,急忙讓他去找高護士過來。
陸懷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到劉雲虹被扯掉的吊針,他二話不說,連忙轉身去找護士。
趙桂芳看到許槿初還剛才進來的那個男人似乎很熟悉,不禁眼神一變。
“他誰啊?”
雖然不喜歡許槿初,但畢竟她已經嫁給了自己兒子,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給自己兒子帶綠帽子吧?
許槿初沒搭理她。
陸懷禮很快就帶著護士就回到了病房。
高護士看到劉雲紅手背流的血,就知道針頭是被她硬扯下來的。
“怎麽這麽不小心?還有一瓶藥呢,劉阿姨,我隻能再給你打一針了。”
高護士把她流血的手處理好。
在她另一隻手上還要打針的時候,卻被劉雲虹阻止。
“高護士,等會兒再打。”
高護士抬眸看了一眼許槿初。
許槿初知道母親的脾氣上來誰都拿她沒辦法,於是衝她點點頭。
高護士隻好把東西收拾好離開。
“那你們忙完叫我。”
“發生什麽了事?”
陸懷禮見趙桂芳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眉頭一皺疑惑地問許槿初。
與此同時,趙桂芳也開口指著許槿初質問,
“許槿初,他是誰?你們倆啥關係?”
“不是大媽你誰啊?我和她啥關係和你有啥關係?”
陸懷禮言語犀利的懟了趙桂芳一句。
趙桂芳一聽頓時就炸廟了,
“咋和我沒關係,我是她婆婆,她是我兒媳婦。”
婆婆?
這下輪到陸懷禮呆住了,“她是你婆婆?”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可是看這個許槿初所謂的婆婆也不像是來探病的。
倒像是來找茬幹架的。
雖然許槿初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有什麽事等待會兒的吧。”
陸懷禮點頭說好,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需要幫忙嗎?”
“等等,還沒回答我,說,你和這個男人什麽關係?
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兒子,我就去告你,可是你說的,你和我兒子是軍婚,敢破壞軍婚可是要坐牢的。”
“親家母,你誤會了,小陸和小初他倆就是普通的朋友。”
劉雲虹看不得別人這麽誤會自己的女兒。
焦急的替他們二人解釋。
“哼,你們說是朋友就是朋友啊?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趙桂芳覺得許槿初和這個男人一定有問題。
所以他們說的任何話她都不相信。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給我兒子發電報。”
說著趙桂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