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你冷靜冷靜,你真誤會了,小初,你趕緊說句話呀。”
劉雲虹急得不行。
“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讓她去,她要是不去,我都瞧不起她。”
許槿初目光冷然地看著趙桂芳。
她不相信她敢給賀晏舟發電報讓他來。
想必她來醫院朝她們要錢,也是背著家裏來的。
趙桂芳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猶豫了,“哼,我是怕他路途奔波,不利於他腿傷的恢複。”
劉雲虹見趙桂芳放棄給賀晏舟發電報,不禁鬆了口氣。
她把許槿初手裏的存折奪下來,遞給趙桂芳,說:“親家母,時間不早了,你就趕晚上那趟車回去吧。
這些錢你拿回去,家裏邊兒還供給學生,用錢的地方多。”
趙桂芳接過存折看了一眼,上麵的錢沒被動過,滿意地收起來。
“錢我拿著,但我暫時還不能走。”
她目光警惕地盯著陸懷禮。
劉雲虹心下一沉。本來想著趕緊把錢給她打發她走,免得看著糟心。
這下倒好,看這架勢是不打算走了。
趙桂芳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不是找她有事嗎?要是沒啥不可告人的,就當著大家的麵說。”
劉雲虹頭疼,“親家母,你這是何苦?我們家小初不是那樣的人,她和小陸就是認識,小陸也是富安縣人,二人是在富安縣認識的。
小陸來咱們這兒是來做生意的。
他知道我在這兒住院特意來看我的。”
劉雲虹說了這許多,趙桂芳還是選擇不信。
“媽不用和她不給說那些,還有一瓶藥,先把針打了。”
陸懷禮是個有眼力見兒的,沒等許槿初說話,就率先出門把高護士叫了過來。
“那我的事?”
劉雲虹打上針後,被許槿初扶著靠坐在**。
陸懷禮遲疑地看向許槿初問。
商場那邊吳經理還在等著他帶解決辦法回去。
“你說,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坐在一旁的趙桂芳看著兩個人說話,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許槿初完全當她不存在,替劉雲虹蓋上真的?被子,就招呼陸懷禮到一旁說話。
陸懷禮也不耽擱,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幾張畫紙遞給許槿初,說:“這是吳經理找人設計的宣傳單。
上麵都是按你要求畫的。
隻是這個日期,吳經理讓我問問你,能不能提前一天?”
許槿初接過畫稿,看了一下,指出了幾個需要修改的地方。
但當聽到他說吳經理想提前一天開始預熱活動的時候,狐疑地問,“為什麽?”
“他說當天是中秋節,大家都在家過節,來我商店買東西的人會很少。”
許槿初把畫稿還給陸懷禮,搖搖頭說:“就是要趕在中秋節當天舉行活動,才更有力度。
你就這麽跟吳經理說......”
趙桂芳伸長脖子想聽清許槿初和陸懷禮在說什麽。
可到底是上了年紀,耳朵多少有些不太靈敏。
所以聽得不是很真切,即便聽到了一些,她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不過兩個人倒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看似隻是普通的談話。
不過她也不敢大意,萬一是因為她在,沒放開,故意迷惑她的呢?
想到這裏,趙桂芳覺得自己還真不能走。
她得留下來看著點。
“好,我知道了,我去跟吳經理說,明天阿姨穿刺手術,我再過來。”
“你不用來回跑,安心把預熱工作做好。
我這邊兒沒什麽事,等我媽這頭做完手術我就過去。”
陸懷禮點頭,“那行,阿姨,我先走了,你好好養病。”
劉雲虹點頭,“那你路上慢點。”
“親家母你也看到了,這孩子真啥事兒都沒有。”
趙桂芳被劉雲虹說得有些訕訕。
“那你們再說啥事兒?你還要過去,過哪兒去?”
許槿初無語至極,“能幹什麽掙錢啊。”
“掙錢!掙什麽錢?”
趙桂芳聽得一臉詫異,許槿初一無文憑,二無學曆,一個初中都沒念完的農村小媳婦兒,拿什麽在這大城市裏掙錢。
說破大天來她也不相信她能掙什麽錢。
“我掙什麽錢就跟你沒有關係了,別忘了咱們剛剛簽了協議。”
趙桂芳一噎,“協議是協議,那上麵可沒說不讓我過問你是怎麽掙錢的?”
“趙桂芳,我看在我姑爺的麵子上讓你三分,你別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我劉雲虹這輩子從沒向誰低聲下氣過,要不是為了兩個孩子,我早就撓得你滿臉桃花開了,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原本一直壓著脾氣的劉雲虹見趙桂芳如此咄咄逼人,不可理喻,她的小暴脾氣終於是壓不住了。
衝著趙桂芳就懟了起來。
“我怕你啊,你也不看看你都病成啥樣?還敢跟我這耍橫,有本事你下來撓我。”
趙桂芳說著還起身往劉雲紅身邊湊了湊。
“你別太過分,我媽還生著病呢,錢也給你了,現在立刻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把我惹急了,就是賀晏舟來了,我也照樣敢當著他的麵收拾你。”
許槿初因為氣急,周身的氣息瞬間就變了。
臉色更是陰沉的,讓人不寒而栗,瞪著趙桂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狂怒。
趙桂芳隻覺得一股寒意撲麵而來,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窖,仿佛下一秒許槿初就會衝過來揍她一頓。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不甘心,可她再留下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她憤恨地起身,“你們等著!給我等著!”
趙桂芳咬牙切齒的警告。
然後摔門而出。
終於走了,劉雲虹一下子癱靠在**,“這個趙桂芳太過分了,你說她這麽一個人怎麽就生出賀晏舟那麽好的兒子的?
我嚴重懷疑賀晏舟不是她生的。”
見劉雲虹被趙桂芳氣得都開始說胡話了,不禁搖頭失笑。
劉雲虹緩了好一會兒,扭頭看向許槿初,語重心長地說:“小初,你說你非得和趙桂芳簽那個什麽協議做什麽,我?
嫁漢,穿衣吃飯,你是他媳婦兒,你花他的錢天經地義。
兩口子把錢財分得那麽清楚,日子還怎麽過?
找個機會把那個什麽協議撕它。”
在劉雲虹的認知裏,夫妻就是一體,分得那麽清楚,就不叫夫妻了。
“說話,小初,能不能把那協議撕了?”
見許槿初沉默不語,劉雲虹焦急地催她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