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音想到季雯夏的刺激故事,莫名其妙地懷疑原小說裏的女主恐怕是季雯夏吧。

原身應該算是重要女配吧,襯托女主的角色。

宋書音仔細想了想,在穿過來時,朋友跟她介紹這本小說時有提到過女主是誰嗎?

朋友的原話是:“書音,你來看,這本小說的女主名字跟你一樣哎?但她可慘多了。”

宋書音當時回她:“這麽巧?”

朋友說:“對啊......隻不過,這好像不是.......”

宋書音隻記得她看著手機講了原身的淒慘,之後突然開始否認,至於否認了什麽,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難道原身真的是配角?

其實宋書音也不用糾結這個問題,畢竟現在她是自己的主角,不用管小說中的主角是誰。

隻是宋琴琴的話讓季雯夏這個女人的故事複雜了起來。

宋書音看到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就知道程道遠不懷好心,連司機都是監視著他們。

既然這樣,她也不想再和宋琴琴談論這件事,說多錯多,司機隻會告訴程道遠是宋琴琴在議論,而她隻是傾聽者。

宋琴琴看到宋書音昏昏欲睡的樣子,無趣地轉身,沒再說話。

回到家,宋書音吃完晚飯就去房間裏拿羊絨披肩,帶著錢去街上幹洗。

宋家附近的幹洗店隻有兩家,宋書音也不了解具體的情況,挑了一家裁縫和幹洗都做的店。

掀開簾子進去,她看到前麵還等著兩個阿姨,她們邊嗑瓜子邊八卦。

宋書音進去時,兩人停住說話,上下打量了一眼她,又小聲地討論起八卦。

她們的聲音又小又雜,還特意用了方言說,宋書音完全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麽,她隻能坐在椅子上等老板忙完。

五六分鍾後,老板把幹洗好的衣服折疊好,放進袋子裏分別遞給了兩個阿姨。

她們臨走時又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宋書音,宋書音冷淡地盯向她們,兩人才慌忙走了。

宋書音完全不認識她們,不在意,走到櫃台前問幹洗的價格:“阿姨,羊絨披肩幹洗需要多少錢啊?”說著,她把披肩遞過去。

老板是懂行的人,一摸麵料,感歎:“小姑娘,這披肩材質老好了,這幹洗需要用到的溶劑呢有點貴,還要加其他柔順的洗劑,費用算下來,一次得30元。”

宋書音聽到30元的數字時,兩眼發直,這價格不就相當於在21世紀用4000元甚至更高去幹洗一件披肩嗎?

鬼才會洗!

宋書音對老板笑笑,說:“阿姨,太貴了,我不洗了。”

她拿著披肩走出幹洗店,走到一半又想起程道遠說下次要把披肩還給他,隻能咬著牙,轉身衝回幹洗店。

老板沒有想到宋書音又回來,開心道:“姑娘,這披肩不是你的吧,要不然你買得起怎麽會舍不得出幹洗費呢。”

宋書音把披肩遞給老板,解釋:“是我弄髒了別人的。”

老板點頭,“哎,以後可要小心啊,這披肩很難買到不算,價格也貴,一條兩千元呢。”

宋書音差點崩潰,兩千元的披肩就被她隨便扔在床頭,幸好沒出什麽問題,要是壞了,她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不僅破產,還要負債。

宋書音安慰自己,現在隻需要出30元已經很好了。

她艱難地從錢包裏抽出30元給老板,問:“阿姨,什麽時候能來拿啊。”

老板看了看裏麵需要幹洗的衣服,說:“明天這個時候吧。”

宋書音點頭,踏出幹洗店,心裏難受,這幾天過來,幫譚衛興寫試卷都沒掙到30,試卷都白寫了。

她打定主意,以後不能用程道遠的東西了,萬一又像這樣,下次說不定要一次就要付個一百兩百的,這慢慢下來,說不定最後配方賺的一萬塊錢全默默地又還給他了。

走到路口處,宋書音看到範阿姨的身影。

六點的晚飯過後,洗好餐具,範阿姨就會離開宋家,她家難道在那邊嗎?

宋書音看到範阿姨站在一家店的門口,左看右看後,一個女人從店裏出來,是秦思梅。

宋書音定睛會神,她們兩人在門口說了兩三句話,就齊齊地往前走。

她遠遠地跟在她身後,看到她們要轉彎時,輕聲小跑,走到拐角,停住腳步,秦思梅和範阿姨進了一家蛋糕店。

不到十分鍾,兩人出來,看樣子像是原路返回,範阿姨手上還提著一袋東西,宋書音看不清裏麵的東西是什麽。

趁著她們要過來,她連忙躥進一家店裏。

這一躥,撞到一個男人身上。

宋書音後退,道歉:“不好意思。”

她抬眼看才發現自己撞到的是程道遠?

她定睛看,才發現不是程道遠。

眼前的男人不是丹鳳眼,是單眼皮,眼睛偏細長,長得和程道遠有點像,但五官又不一樣,身高和程道遠差不多。

他臉上的慍怒轉為震驚,嘴上叼著的沒點燃的煙掉在地上。

他是程景州。

完了,完了,宋書音看到他的動作,腦海中響起宋琴琴的話:程景州和譚衛興為了季雯夏打架。

她立刻低頭,捂住臉,跑出門,範阿姨和秦思梅已經不見了,她看了看路的方向,朝宋家跑去。

跑到宋家門口時,沒有任何人跟上來,宋書音喘氣,撫平了心口才平靜地進大門。

客廳裏,秦思梅坐在沙發上喝水,看到宋書音,問:“書音,你這是去哪了,女孩子傍晚時分還是小心點。”

宋書音擠出笑:“我去買了隻筆。”

秦思梅沒有繼續問,宋書音慢慢地上樓。

她在樓梯上看了一眼秦思梅,她還是坐在沙發上喝水,舉著一份報紙在看。

宋書音回到房間,雙手捂住臉,懊惱:又扯進去了,又扯到程景州和季雯夏之間了!

程景州看見她的臉時,明顯被嚇到。

她隻希望程景州了立刻把她給忘了。

她煩死這小說的設定了,她本來呢隻想好好學習,可就目前看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和關係越來越多,她懷疑自己以後出門是不是應該戴口罩和帽子,最好全副武裝起來。

想了想,她晃晃頭,這樣的話又像個犯罪人員,太招搖了,帽子倒是可以,帽簷大一點可以遮住臉,改天她去百貨市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