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岩忿忿,然而他卻比之前行為更加謹慎了,似乎在顧慮著什麽似的,最後隻能轉頭離開。

安木陽雖然表明上無視他,實際卻在關注著他的舉動。想到了邵京承的醋勁兒,給杜子岩一個教訓倒是不足為奇,但是涉及家人,安木陽很肯定邵京承不會這麽做。

就在安木陽思緒翻飛之際,最後一個男生進來了。

“安總,您好,我叫樊林。”

“樊?”安木陽腦海中劃過了一張臉,“你認識樊鬆?”

樊林愣了一下,“他是我弟弟,安總您認識他嗎?”

“巧了”,安木陽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嘴角揚起了笑意,她本就明媚,米色連衣裙更襯得她多了些不經意之間的媚意橫生,“他啊,算是附加勞動力吧。”

人家陳星小姑娘在田間地頭研究小麥,樊鬆能怎麽辦,隻能幹點苦力活陪著自己的小女朋友了。索性安木陽就在鬆鎮建了一個研究室給陳星用,聽說最近研製出了新的品種。

樊林怔怔的看著安木陽,他年齡大些,已經見識過了男女之間的情愛,於是安木陽這樣的氣質美人無疑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垂下頭,平複了自己的呼吸,隨即也露出了一個清雋的笑容,“那真是很巧了。”

言歸正傳,安木陽也問了他幾個問題,樊林的思路清晰,格局也很大,想必是跟他的家庭也有很大的關係。

一番思索,安木陽已經決定兩個都要了。至於杜子岩?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安木陽這邊腳不沾地,另一邊,邵京承當然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硬生生讓邵思明被扣在醫管局七天,被迫隻能自斷羽翼才能換得片刻安寧。

邵思明不得已把私人醫院關停,還連帶著許多跟私人醫院相關的產業也停了,他一出來,滿肚子的火氣更是無處發泄。

然而他最恨的秦朗,已經被邵京承的人保護起來了。鑒於他主動反映情況,很多事情也都沒有參與,所以懲罰不重,但也確實讓他飽嚐了煎熬,畢竟妻子和剛出生的女兒至今不能見到,恐怕也很悔恨了。

邵思明知道了秦朗背叛自己,據說氣得暈倒了好幾次,連著住了幾次醫院,還到了什麽療養院調理身體。

這不是明顯的不對勁。

但邵思明不知道的是,他暗地裏在京西的舉動已經被安木陽的人暗中查探到了,所以邵思明一有舉動,安木陽就得到了消息。

這些天,兩個人就算再忙,也會在傍晚一起哄著言寶睡覺,然後坐在陽台的飄窗上,說上好一會的話。

“言寶現在一周才去上一次課,他在家會不會無聊啊?”

“直接送去宋老那裏。”

“我看你想過二人世界很久了吧你!”

安木陽笑嗔道,卻也知道邵京承其實背地裏也很寵著言寶,偶然看到了男孩的玩具,還會故作隨意地買回家,扔到言寶的小**。

言寶每次都很喜歡,卻也臉皮薄得不好意思說,隻是拿著玩具要去找叭叭麻麻一起玩,這才能顯露出他的喜歡。

“邵思明最近舉動頻繁,我總覺得很奇怪,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邵京承對待這事卻有著超乎常人的理智,“他有舉動是好事,說明他還沒做成。”

安木陽點點頭,然後就聽到邵京承不經意地提起,“今天招新助理了?男的?大學生?長得不錯?一米八?”

空氣凝滯了一瞬,隨即就是壓抑著悶笑的聲音,安木陽本來是靠在邵京承懷裏的,現在笑得渾身顫抖,逐漸地都埋進了邵京承的懷裏。

“你,你是不是上輩子是個醋精啊,還一米八,還大學生。”

邵京承被笑得有些難以言喻,眼神越來越危險,“乖乖,坦白從寬,抗拒……”

“抗拒怎麽樣。”

“抗拒明天起不來床。”

安木陽就知道他沒什麽好話,隻好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我想了,那個小姑娘很耐心,可以幫我收集一些信息,那個男生吧……幫著陳英南正好,至於好不好看高不高,我還真沒注意哦。”

邵京承眼神柔和下來,他怎麽可能不相信安木陽呢,隻是一次又一次明確的愛意中,能讓他從小就偏執缺愛的脾性被一次次撫平。

“我是不是太煩了?”

他低頭,蹭著安木陽的頭發,有些主動示弱的樣子。

“誰說我老公煩啦,站出來,我要罵他!”

“罵我,但是你得留著力氣,一會罵我。”

……半宿的清明與沉歡,醒來後安木陽還躺在邵京承的懷裏,床頭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邵京承不耐地皺眉,伸手捂住了安木陽的耳朵,壓低聲音問道,“誰?”

“大哥,那個邵思明老登在京西開了邵氏的年中聚會,很突然,根本沒通知咱們。”

安木陽的睡眠本來就淺,聽到這話更是腦子一激靈,什麽睡意也都沒有了。

“很奇怪啊”,安木陽唔噥著,清晨的起床氣還有些惱人,“他明顯是在挑釁,邵思明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頭的大力突然卡殼,仿佛是記起了現在是什麽時候,自己的大哥大嫂應該在幹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等你來公司,小弟退下了!”

邵京承把電話放回去,輕輕揉著安木陽的額角,“是不是驚了覺了?頭疼麽?”

“沒有,我感覺邵思明在——”

“調虎離山,說明他在京西其他地方有大舉動。”

安木陽撇撇嘴,“沒意思”,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對了,我是不是也算邵氏股東的一分子了,我能不能去?”

邵京承猜到了她要做什麽,不由得失笑,“當然可以。”

安木陽跟他十指交叉,“走,咱們秀恩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