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打開布包,露出了幾個錦盒,她倏地瞪大眼睛。

這……這些東西可謂價值連城了!翠綠的帝王綠桌子,還有幾個寶石項鏈,放在現代幾乎可以買一棟樓了。

安木陽的手有點軟,正巧邵京承活動了手腳回來,看到她麵色怔愣的模樣,還以為她不喜歡。

“不喜歡我再買別的送你。”

安木陽咬唇,看起來十分為難,“我,不該收你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還是先拿回去吧。”

那肉疼的樣子,邵京承看了哭笑不得,“這不值錢,是我媽留給我的,我去過西邊,那一抓一把,不稀奇。”

對啊,這些東西還沒被人炒起來,還隻是個帶些顏色的石頭。安木陽忍住心驚,邵京承趁著機會拿出了一條項鏈帶在安木陽的頸間。

“明天,戴這個去拍照片吧。”

安木陽摸了摸那溫潤的玉質,心神都安寧了不少。

安木陽和邵京承罕見地穿了白襯衫黑褲子,在婚姻管理處一眾新人中顯得格外顯眼。兩人容貌極其出眾,連照相的師傅都驚呼郎才女貌。

兩人都是格外穩重的,可是簽字的時候紛紛都手抖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笑了出來。

“你怎麽這麽傻呀。”安木陽自己還緊張呢,卻有心思戳著邵京承緊繃的嘴角嘲笑他。

“新婚夫妻都是這樣的”,辦事的阿姨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要幸福哦。”

出來後,大力就在門口抱著言寶等著,見到兩人出來先道了一聲喜,邵京承的表情也肉眼可見地柔和了不少,仿佛從一隻孤狼變成了……額,有老婆的孤狼。

大力被自己的想象笑到了,“大哥,嫂子,咱們要不要去鎮上最火的迎賓樓搓一頓?”

邵京承第一反應看向安木陽,卻見她若有所思,“迎賓樓?是不是招牌菜是鬆子魚那個?”

“對!嫂子你也知道啊。”

“要不去試試?”

安木陽對邵京承的家底不甚了解,但他說起去吃飯卻沒有一點猶豫,可見還是有點積蓄的。她這麽想著,邵京承卻好像想起了重要的事。

“回去之後,存折給你。”

邵京承細數著,“還有我錢包裏的錢,都是你的,你上次讓我保管的那些。”

安小財迷突然感覺找個老公也很不錯,她很滿意。

迎賓樓不愧是全國有名的飯店,在這還算繁華的小鎮上迎來送往,賓客幾乎占滿了座位,今日也算來得巧,言寶啊呀呀地喊了一聲,服務員就來說了一聲,四人的桌空出來一張。

“我去,言寶這福氣不是蓋的”,大力驚訝極了,“咱來這一條路上,一路綠燈不說,半路我還撿個了票子,嘿,還真行。”

言寶小嘴巴無聊地嘟起來,小肉臉蛋鼓起來又扁下去,“餓啦,麻麻飯飯!”

安木陽越看他越覺得可愛,“幸好把你撿回來了,你怎麽可愛成這樣!”

言寶的小腳丫害羞地晃了晃,卻被邵京承握住,把快要掉的鞋子穿上,儼然是團寵的樣子。

“恭喜您,成為了我們第一萬桌顧客,本桌贈送一份鬆子魚作為禮品。”

三個大人被歐氣衝昏了頭腦,而真·福星小言寶卻看著鬆子桂魚高興地拍拍手,“魚魚!像鬆鼠!”

“為什麽沒有了?我們都預定了!”

“不好意思女士,您訂的是十一點到,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我們已經為您留了一個小時,實在是不符合規定的。”

“我不管!我錢都交了,快點給我騰出來一個桌子!”

安木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轉身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一對頤指氣使的母女,仿佛自己是什麽人上人。

“不好意思,最後一桌已經有客人在用餐了,我們會把定金退還您看行嗎?”

“不!行!我們今天吃定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安木晴抬高了下巴,“是誰占了我們的位置,我們自己去找!”

原身的舅媽也一臉不屑,服務員為難地看了看周圍,“我去找我們經理。”

“哎呀麻煩!”原身舅媽靠著粗壯的肩膀撞開了他們,“我們定的是三號桌,在這……怎麽是你們!”

安木晴跟在後麵,看到安木陽也是表情猙獰,“喲,這不是我那個堂妹麽,可惜了,竟然跟了個混混!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爛泥?是說欺負親妹妹的孤女麽,那確實是說對了,你們一家都是汙糟的爛泥。”

原身舅媽極了,當即瞪大了眼睛要掀起一巴掌,可大力和邵京承陡然站起來,瞬間釋放的威壓讓欺軟怕硬的原身舅媽瞬間消散了氣焰。

“你,你們都是流氓!服務員,人呢,這兒有流氓鬧事了!”

服務員也是新來的,哪裏見過這陣仗,趕緊站在了中間兩邊勸和,可原身舅媽本就是個潑婦出身,還拿出了原來在村頭巷尾撒潑的氣勢,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叫起來。

“來人啊!快來看啊!這外甥女兒帶混混打舅媽啦!快來看啊!”

果然,這幾聲叫嚷招來了不少的人,舅媽見勢還抹了幾滴眼淚,可一旁的安木晴卻覺得麵上無光,一個勁兒地拉她起來,“你別鬧了,丟人死了!我碰到同學怎麽辦啊!”

“這是……安老板的老婆吧?”

“是啊,安老板也算是個人物,這娶得老婆怎麽……”

“大家別聚在這裏了,經理,快處理一下吧。”

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過來,身後跟著的正是經理,他急得滿頭是汗,見勢簡直要在心裏把這個安老板的老婆罵死了。

真是不長眼色。

“彭叔?正巧,您也在這兒?”

“是安丫頭和邵小子,真是巧了。”

定睛一看,來者不就是彭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