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早上沒人吵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看著手表上時針所指位置,她都有些想捂臉。

這會居然十一點多,雖然昨天晚上睡得較晚,但睡到現在不得不說有些過了。

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正好見到孩子們正往他這邊過來。

“媽媽,早上我敲門你都沒應我。”青苗有些委屈。

另外兩個孩子跟著附和,“媽媽,我敲門你也沒應我。”

她連忙笑著安撫孩子們,“是媽媽不好,該批評,下次一定改正。”

事實勝於雄辯,她怎麽解釋都抹不開事實,那就直接認錯唄。

孩子們聽她這樣說,當然是大大方方應下,還讓她下次一定要記著改正。

隨後就開始親親熱熱的拉著她一塊兒玩耍。

之前的一點不愉快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這邊輕鬆愉快,任遠博那邊卻被自己得到的消息震驚不已。

明明應該在首城,甚至應該和那些人一起倒黴的周三。

居然一直在這邊,甚至還小有家業。

那首城那邊的人又是誰,替身?

這個從前他並沒有很重視的“小人物”,沒想到卻差點讓宗家出大問題。

那怕現在明明知道他牽涉其中,但警察那邊去抓人卻撲了空。

對方顯然是得到了消息,居然隻身一人逃之夭夭。

這讓心情頗為愉快的任遠博有些不開心。

認真說起來,這個周三算得上是罪魁禍首,幕後策劃人。

就目前情況來看,逮不逮得到人還兩說,這讓他心情頗有些不美妙。

但既然敢對宗家出手,那他是肯定不會放過此人。

再狡猾的狐狸,依然敵不過有經驗的獵人。

他決定再繼續找首城的張師傅,看對方有沒有比較好的方案。

對方在追查人這方麵,還是有一手的。

就算對方現在瞧不上這樣的小業務,應該也能夠幫著推薦合適人選。

雙方之前合作還挺愉快,他給對方創造的收益可不小。

想到這裏,幹脆直接給張師傅掛電話,把這邊的事情給大致說了一下。

聽得張師傅一陣唏噓,“果然是槍打出頭鳥,你們宗家發展太好,招人眼。”

還不肯分潤給別人求保護,要不然的話,哪至於出這樣事。

任遠博聽得有些無語,他沒接他話茬,“張師傅,我是想問你,周三能找出來不?”

“難,很難,非常難。”張師傅實事求是,“對方在首城這邊就是漏網小魚。”

至於任遠博猜測的什麽替身,或許有,但不管替身還是本人都沒被逮著。

一個警惕性高,還曾經從諸多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走過的人。

他覺得再想抓住不容易,“這人幹點什麽不好,為什麽非得跟你家杠上?”

任遠博無奈,“你問我,我問誰,我老丈人曾經還對他有恩呢。”

火車上一路照顧,還帶到家裏過,後來才知道是陳喆頡金主手下。

不會是因為陳喆頡,那人怪宗家頭上,派過來報複?

那人不是已經沒什麽能耐呼風喚雨?難道這個周三是他死忠?

他不知道,隨意的猜測,居然和事實相差不遠。

周三能從首城逃脫,自然有陳喆頡金主的一份功勞。

他不是現在才過來報複,以前就有來,原因自然是多方麵的。

首要原因是他憑直覺,認為任遠博手裏有他外公外婆的遺產。

次要原因也是明麵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曾經領導栽在任遠博手裏過。

最末原因,就是他覺得宗家人的腦子都不怎麽樣。

是一個比較好的訛詐對像,順手就能算計一番。

張師傅沒有接他這個任務,而是如他所想那般,另外推薦人給他。

“我給你推薦的這人,同樣熟悉周三,比我要適合。”

說到這裏,他自然不會忘記幫自己朋友要酬勞。

“單單抓人,不含各種費用,報酬一萬元起,若是你還想要製造點什麽,那你和他再談。”

釣魚執法什麽的,張師傅覺得不算過分,反正不違背法律道德。

對方推薦的人,肯定不會差,而且這個事情還有風險。

是以價格雖然不低,但他還是同意下來。

“行,你把他聯係方式給我,我和他溝通。”

隨後張師傅給了他一個聯係方式,對方目前住處外麵的電話亭號碼。

“你讓那人幫你喊瘦猴,然後過十分鍾再打過去就行。”

任遠博應下,掛了他電話,然後按照他說的電話亭號碼撥過去。

找到瘦猴之後,他把自己與張師傅的溝通大致說了一下。

隨後加了一句,“這個人算是我們心腹大患,具體怎麽操作你靈機應變,我反正不會虧待你。”

隨後將自己省城家裏那邊的號碼給到對方,方便隨時聯係。

畢竟對方真出門,就隻能等對方電話他。

瘦猴倒是沒在這個時候和他談什麽報酬之類。

但要求先匯一萬元費用備用金到他賬戶上。

任遠博擔心時間拖下去對找周三不利,直接說讓對方找張師傅拿錢。

“你去找他支一萬元,我掛完電話就和他說,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瘦猴對此倒是無所謂,拿到錢幹活,就是這麽簡單。

待到任遠博聯係溝通好,才發現守電話的人目光怪異的看著他。

他不知對方聽到多少,但他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個人身上背得有案子,我本就是苦主,所以還請你不要亂說。”

守電話的人連連點頭,“我明白,你放心,我這人口風緊著呢。”

就是覺得眼前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做起事情來卻是個利索的。

關鍵還是有錢,一開口就是萬元,聽得他心髒都“怦怦怦”直跳。

這樣的人,他哪裏敢惹,更不要說大嘴巴結仇。

任遠博見他應承下來,就沒多加理會。

他雖然在講電話的時候,透露內容不少。

但更多還是指責周三這個罪犯,以及如何逮住他移交警察。

有這樣的言語,他相信守電話這人,但凡腦子正常,就不會做多餘事。

回到招待所,他又續了一天房費。

公安局那邊不止他們一個案子,得按對方流程來。

好在皮皮現在對他頗為親近,從而不排斥待在這邊。

他想了想,走到更遠些的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