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和劉麗對視一眼,煩透了,原來家裏的攪屎棍是這個三姑呀!

當即用了飛針就把那兩個武力威脅劉定的家夥定住了。

“媽——他們朝我們身上紮了針呀!”一個年長的聲音帶著恐懼驚呼,他們的雙臂都不會動彈一下。

劉安站起來說:“都是一家兄弟,安安生生地坐下吃飯,或者你們三個人不想呆,可以直接走,選哪個?”

兄弟兩個相互看看,悻悻然地坐下了,劉安過去說:“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表哥還是表弟,別再惹事!”說完把針從他們身上拔了,順手把氣地發抖的劉定拉到了自己的位子邊,一起坐了。

三姑氣的嘴唇哆嗦,她想了想自己的打算,舒緩了語氣,說:“大哥、大嫂,對不起,我今天下午過來前,去城隍廟代咱媽抽了簽,廟祝說宅子陰氣太盛,得淨宅,咱媽這樣子,需要喜事衝一衝。”

劉青林不動聲色地說:“什麽樣的喜事衝呀?你說!”

“兒女結婚的喜事!”三姑解釋道。

五姑有些期期艾艾的咳嗽兩聲,說:“說也奇怪,我今天去買菜,遇到了菜市口那個瞎子,我給咱媽問了問,也說了讓辦喜事衝一衝。”

劉青林擰眉,回憶一下,說:“咱媽那天見過,說她晚上做了個夢,夢到老家院子裏的梧桐樹一樹紅花開,喜鵲繞著她飛,第二天就見著了我,喜鵲應了見我,那紅花開顯然也是應在一樁喜事上,看來,辦一場婚禮讓老宅熱鬧熱鬧勢在必行。”

四姑有些著急地朝大哥搖搖頭,擔心他進了三姑的圈套。

劉青林看了她一眼,展眉一笑,示意她放心,他說:“都吃飯吧,咱們飯後商量一下,怎麽能盡快辦喜事。”

一群人這才各懷心思地開始動筷子。

張百鳥垂著眼皮乖乖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她生怕自己忍不住會捋起袖子衝過去把那個狗屁青梅打成爛梅子。

好氣呀!

飯後,劉麗和大姑一起把桌子收拾幹淨,三姑用小動作暗示四姑和五姑一起到外邊商量,她們倆裝作沒有看清她的暗示。大哥回來了,誰還忍著、順著讓她作威作福呀。

“大哥,劉安是最合適的衝喜人選;然後就是劉定,這兩個孩子都是適婚年齡。”四姑十分客觀地說。

五姑也舉手讚成,三姑臉色憤憤然,卻也舉手表示同意。

劉青林看看劉安,劉安起身拱手道:“小侄不才,看中的女孩子還沒有——到約定過一輩子的程度,故而無法承擔這一使命。但是小侄可以盡全力孝養奶奶,幫她調順筋脈。”

三姑身邊的一個明顯比劉安稍微大一些的表哥冷聲嗤笑說:“沒有泡到手的妹子就直接承認,沒能耐,啥叫沒有到約定過一輩子的程度?”

“哥,應該是那女人還沒有被他睡到,睡過了就到了約定過一輩子的程度,嘻嘻,是不是啊——劉安表哥?”

一家人都被這兄弟倆的猥瑣下流的語調驚到,三姑硬著頭皮頂著眾人憤怒的視線,她尷尬地笑笑說:“都是一家人,小孩子說話口無遮攔,大家就不要計較了吧!”

五姑身邊機靈可愛的小表妹好奇地仰頭問:“愛輝表哥,什麽叫泡到手的妹子?是幫助男生洗衣服的女生嗎?”

劉安看著天真無邪的小表妹,看著那兩個可惡無賴的表兄弟,起身過去。

兩兄弟當即就把椅子踢開,配合默契地擺開了打架的架勢,老大怒喝:“你個小白臉,剛剛不留意被你出手暗算,今兒咱們就過招兒,不信打不服你!”

一時間,房間裏的女孩子們嚇得連忙縮到媽媽的身邊。

四姑出聲指責道:“三姐,你也不管管,這是要兄弟禍起蕭牆嗎?”

五姑也護著兩個女兒躲出去,說:“太不像話了,是不是要我報警才能阻止這荒唐的毆打。”

老三家的兩個兒子簡直就是混世魔王,煩死了。

劉定起身衝過去,和劉安並肩站在一起,說:“兩個人打一個,你們兄弟倆習慣了結夥兒欺負人,今天我們堂兄弟兩個人應戰。”

劉麗拉拉臉色鐵青的劉青林,小聲說:“爸爸,要不要我出手封了他們的穴位?”

劉青林笑了笑,說:“爸爸還沒有老到需要小丫頭護著的地步,和你媽站遠些。”他說完拍拍妻子緊緊地拉著他胳膊的手,脫去外套遞給她說:“我來,劉安、劉定,你們讓開,我沒有想到,青梅教出來的好孩子,見了舅舅連名字都顧不上告知,就揮著拳頭要打過來。”

四姑阻止道:“報警吧,大哥,這兩個孩子打架出了名兒的狠;你別被他們傷到了。”

三姑也假惺惺地勸阻,目光充滿憤恨,說:“大哥,孩子大了,我真管不住他們,你做舅舅的,替我管教他們是應該的。”

劉青林解開襯衣袖口,朝上邊挽了挽,笑道:“大哥會幫你管教,傷了還能把他們治好,放心好了。”

劉安看到爸爸過來,拉著劉定就退到後邊了,他的動作被那兄弟倆當做膽怯,頓時引起他們輕視和嘲笑。

劉定有些擔心不解,這劉安退縮得也太利落了。

劉安隻管讓他看,說:“放心好了,你大伯會幫你出氣的。”

劉青林當即揮手讓家人散去,那些人推開,把身邊礙事的桌椅都拉到了另一半,空出來大半個屋讓他們打。

兄弟倆配合十分默契,一個舉手擊肩,一個蹲身踹腿。

劉青林順勢抓牢了攻過來的手,旋轉身形用他墊背,直接就後仰摔到了那個蹲身踹腿的家夥身上,摔倒後,胳膊手肘用力地擊上了下邊的人墊子。

哎呦,最下邊的發出慘叫,上邊的這個也被肘擊得悶痛連痛呼都發不出聲。

劉青林一個彈跳,就起了身,轉身彎腰抓了上邊這個的手臂就又來一個過肩摔,接著摔到了躺在下邊掙紮起身的家夥。

兄弟倆又摔成了一團。

這回輪到了下邊的翻到了上邊,他正好又抓了肩膀一個過肩摔再砸到了下邊掙紮起身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