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之點點頭,腦中晃過剛剛**,媳婦藏在衣服下的腹肌。

他也問道,“你也每天再練?我剛看都有腹肌了…”

時嫻直接把衣服掀了起來,露出平坦,肌肉線條明顯的肚子。

“這叫馬甲線,好看吧~”

她活了兩輩子,還是身上第一次練出馬甲線。

周霽之正好洗完碗,他擦幹淨手,傾身在她肚子上親了一下。

又細致地替她把衣服放下來,“天不熱,別感冒了。”

“好看,比之前更好看,但之前也很好看。”

時嫻捏捏他的臉,“還挺會說話。”

周霽之唇角飛揚。

兩人牽著手,踏著春日燦爛的陽光,朝爺爺院裏走去。

偶爾路上碰到了人,都紛紛調侃著周霽之那燦爛的笑。

周霽之推開爺爺的院子,走進房間裏。

一推門,就看到了正在沙發上坐著的爺爺。

周霽之正要喊爺爺,一個女人聽見聲音冒了出來,“誰啊!”

一看到周霽之,眼中滿是興奮,上來就摸著周霽之的臉。

“我的幹兒子啊!幹媽可是想死你了!”

周霽之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厭惡,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一步,也擋住了時嫻。

他也沒叫幹媽,淡淡地問道,“你們來幹嘛?!”

孫伊臉上的尷尬很快消散,仍是熱情滿滿地回道,“這不是想爸了麽,就來看看。”

周定遠摸摸胡子,看著麵前的三人,沉吟不語。

又一個男人從廚房走了出來,雙手在衣服下擺隨手一擦。

“霽之回來了啊,今天休息?”

時嫻看著這兩人,眼角抽了抽。

原來倒黴親戚還是爺爺呢。

這兩人就是周一她在家屬院門口看到的那輛桑塔納上下來的人,車還停在門口呢。

估摸已經從爺爺這拿了些值錢的放進車裏了。

真要被誰偷了,連個監控都沒有,這兩人估計才要哭死。

周霽之點了點頭,牽著時嫻坐到沙發上。

“爺爺。”時嫻先乖巧地叫了聲爺爺。

周定遠衝她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周霽之的手。

之後又對著兩人叫了聲,“叔叔阿姨好。”

孫伊眼睛一亮,跟著坐到了沙發上,她熱情地想摸時嫻的手,時嫻迅速躲過了。

她可是看出來周霽之不喜歡這倆人。

而且,她非常不喜歡這種過於熱情的親戚,第一次見麵就要肢體接觸,她有點受不了。

孫伊臉上的表情又僵了僵,但很快又帶上笑,“這位就是兒媳婦吧?你倆結婚這麽久也沒能見過麵。”

時嫻聽著這話挑起了眉,這,結婚都不邀請的親戚,是不是該心裏有點數?

魯雄剛有些指責地看了孫伊一眼,“現在年輕人跟我們哪能一樣,你別嚇著他們。”

周霽之冷哼一聲,不說話。

周定遠擺擺手,“你倆這次都來了五天了,你們不用忙自己的了?”

孫伊正要回答,被魯雄剛瞪了一眼迅速閉上了嘴。

魯雄剛帶著欽佩的眼神看著周定遠,“這不正好休息了嘛?那行,爸,您考慮考慮我們說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隨時打電話。”

說完他就站起身。

周定遠目光高深莫測地看著兩人,抬手指了指對麵的房間,“把你們提來的東西都拿走,我哪吃得了,自個帶回去吃吧。”

魯雄剛手握了握,轉過身臉上滿是笑,“您這話說的,哪有送來的禮再帶出去的禮,霽之兩口子不也在這麽,他倆吃。”

周霽之冷冷地看著他,“不用,我用不起。”

魯雄剛歎口氣,“霽之,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周霽之聽他這些話聽了太多遍,直接起身把房間裏的禮品一提,又推著魯雄剛往外走,“趕緊走,我們周家不歡迎你們!”

周定遠看著這一幕歎了口氣。

年輕人,脾氣還是太衝了。

缺乏曆練。

孫伊趕緊跟著出去了。

時嫻看周定遠一眼,問道,“這人和爸媽的去世有關係?”

周定遠一把拉過她的手,“還得是我孫媳看問題清楚明白。”

時嫻下意識為周霽之解釋,“霽之他肯定沒辦法冷靜的,正常。”

周定遠瞥她一眼,沒再多說。

周霽之走進了房間,悶悶不樂地一屁股坐在時嫻旁邊。

時嫻捏了捏他的手,輕聲哄他,“人都已經走了,別不高興了?”

周定遠看著兩人,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但他還是清了清嗓子,看著時嫻問道,“嫻丫頭,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時嫻愣了愣,覺得雖然這不是說媽的事的到時候,但是她確實著急這事,便開了口。

“雪柳帶我見了當時給我媽接生的醫生,醫生說我媽去世前一直叫著梁,我覺得是說梁宋芬,之前我問過陳姨,陳姨說她是聽到樓上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趕緊衝上樓去的,當時在我家沒看到別人,那會也沒有監控。”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梁宋芬特別怕看到我媽的遺像,明顯就是心裏有鬼。”

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兩人,“可是我想不到什麽既不會打草驚蛇,又能穩定探查出這件事的辦法。”

梁宋芬能將一個秘密捂在心裏捂了二十年,連親生女兒都沒有告訴,明顯心裏對這事防備得格外重。

她倒是想過心理醫生催眠這類的,但在這一年,心理醫生還少之又少。

周定遠聽著這麽一大段話,愣了愣。

他憐惜地拍了拍時嫻的手,“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問題說出來,大家一起想主意解決,這點很好。”

周霽之讚同地點點頭,握住了媳婦的手,“我會幫你查。”

周定遠看周霽之一眼,對時嫻說道,“你這繼母還有沒有別的事,最好是能光明正大把她帶走審訊,不是對身體動粗地審訊,有很多種手段能擊垮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時嫻抬手扶住額頭,腦中仔細想著。

“梁宋芬一直在紡織廠上班,她話不多,更是不會在我麵前說太多話。我還真想不到她還會有什麽別的問題。”

她越來越覺得媽的死和梁宋芬絕對有直接關係,不然一個繼母,需要這麽從小到大,一直這麽防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