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她有點懵,沒輸過這麽慘。

周霽之將頭搭在她的發頂上,“這都是野路子,你想學的話,我教你?”

時嫻點點頭,乖巧又聽話。

她想學什麽時,就是這麽好學生的模樣。

周霽之從她手上拿過韁繩。

抱著她慢悠悠地在馬道上晃著。

“先歇會,讓我好好享受一下贏了的獎勵。”

時嫻臉有些紅,她都不敢看馬道上別人的眼神。

就垂著頭看著馬道。

周霽之卻湊下來在她耳邊說道,“沒事的,沒人管我們的。”

畢竟馬場也是個情侶約會的好地方。

時嫻這才抬起頭,確認大家都忙著自己跑馬,這才放鬆地靠在了周霽之的懷裏。

春風溫潤,吹拂過她的臉龐,看著馬場四周的青山綠水,整個人很是放鬆。

“我挺喜歡這個馬場的,以後可以常來,以後我肯定會贏了你。”

周霽之咧著笑,晃了晃韁繩,“巧了,媳婦,我也喜歡這。肯定會贏的。”

這樣在馬上抱著媳婦,格外舒服。

馬背輕輕晃動,媳婦身上香香的。

大黑馬打著響鼻,在馬道上轉了一圈。

周霽之垂頭看到時嫻額角的汗已經幹了。

便雙腳夾了夾馬肚,讓大黑馬跑了起來。

“每匹馬,都有自己的喜好節奏,有的馬可能剛開始跑就飛快,之後卻越來越慢。”

“有的馬可能剛開始慢熱,後麵卻能越來越快。”

周霽之一字一句很耐心地開始教著時嫻。

把他從那人身上學到的一切一點一點毫無保留地教給媳婦。

時嫻認真聽著。

兩人在跑道上時不時就表演起了各種超高難度的動作。

一個小時後,日頭越來越大,馬場上很多人都散了。

時嫻兩眼發光,她感覺一下對騎馬的理解又多了好多。

周霽之停住馬,直接利落從馬背上翻身跳了下來。

大長腿一點也不費勁。

他又握住時嫻的腰,把她抱了下來。

“可以了,該歇歇了。”

時嫻意猶未盡地看著大黑馬,戀戀不舍地看著周霽之把它又拴在單間馬廄裏。

衝它揮了揮手。

她感覺還挺喜歡這匹馬的。

周霽之牽著時嫻,兩人朝綠茵遍布的湖邊走去。

周定遠正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湖。

釣竿一動不動。

反而孫利,桶裏已經上了兩條大魚。

“哎呀,這運氣來了,擋不住。”

他還炫耀得不停。

周定遠吹了吹胡子。

本已經動了動的釣竿,隨著他動,一下又沒動靜了。

周定遠簡直心累。

夫妻兩人趕到時,周霽之先衝孫利打了招呼。

“孫爺爺,這是時嫻,我媳婦。”

孫利笑得臉上皺紋都成了一朵**,“好好好,快來讓爺爺抱抱,我可想你了。”

周霽之走上前被孫利一把用力抱緊,孫利還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好樣的!不愧是爺爺看好的!”

周定遠看著親親熱熱的這兩人,不屑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時嫻隻感覺壓力山大。

她輸了沒什麽感覺,都忘了爺爺的賭注。

現在看到爺爺氣鼓鼓的樣子,心裏直打鼓。

“爺爺。”她走到周定遠身邊,脆聲叫了一句。

周定遠拍了拍他身邊的凳子,示意時嫻坐下。

“下次再贏回來,沒事,來跟爺爺釣魚,爺爺釣魚可厲害了。”

他倒是沒怎麽怪時嫻,隻覺得自己怎麽就能直覺出錯了呢。

他的直覺可是救了自己好幾條命的。

時嫻心中舒了口氣,坐在了板凳上,拿起了釣竿,按照上次出海海釣周霽之教的,輕鬆甩杆。

下餌的地方離周定遠的不算很遠。

“這釣魚呐,就得心靜。”周定遠老神在在地說道。

周霽之也坐在了孫利旁邊,四人並排坐著,四個釣竿齊齊擺著。

最先有動靜的是周定遠的。

他眼神火熱,直接站了起來開始拉魚。

還沒拉兩下,他就興致勃勃地說道,“大黑魚!”

手上動作不斷。

時嫻有些好奇地看著爺爺拉魚。

爺爺和周霽之釣魚的感覺不太一樣。

爺爺的動作比周霽之誇張很多。

孫利倒是沒潑冷水,“快快,釣上來就是中午的午飯了!”

周霽之看都沒看爺爺的動靜,因為他也上鉤了。

但他安安靜靜地不說話。

和旁邊的周定遠區別很大。

五分鍾後,周定遠提著一條五六斤的黑魚給時嫻看看,又炫耀地轉過去想給周霽之和孫利看。

一回頭就看到了周霽之手上一條是這條兩倍大大黑魚。

周霽之看著爺爺僵在臉上的開心表情,眼疾手快直接把這條大黑魚扔進了爺爺的桶裏。

心裏卻有點心疼,他還沒給媳婦看呢。

周定遠看看桶,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魚,把黑魚也扔了進去。

他歎了口氣,對著悠悠湖麵感慨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人老咯。”

孫利笑得腰都彎了,“要不說子女是父母的債呢,嘚瑟不了了吧你。”

周霽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今這麽讓爺爺不高興,生怕這麽多人,爺爺把他收拾一頓。

周定遠冷哼一聲,“子女才不是父母的債,那是福,你看我孫子這麽厲害,還有我孫媳,多優秀,羨慕死你!”

他瞥孫利一眼,說得無比自豪。

既然今天比不過,那就不比了,直接引以為豪!

孫利的笑頓住,歎了口氣。

“唉,我這孫子,啥時候給我找個孫媳,能讓我閉眼之前看看重孫也好啊。”

四世同堂大概是每個老人的希望。

周定遠聽著他這話就不樂意了,“天天想這些幹嘛,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天天催催催,催得小孫都不樂意回家看你了。”

到了這個話題,時嫻也接了一句。

“催婚真的很不舒服。”

她看汪靜怡,天天和家裏打完電話就是吐槽。

十句裏,八句都是催婚。

好像除了這個話題,兩個人就沒有別的可以聊了一樣。

四人在這裏閑聊著。

卻突然傳來有些驚喜的一聲。

“時嫻!”

時嫻尋聲回頭望去。

就看到明雪柳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齊齊整整,又溫潤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