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四周飛速倒退的風景,唇角的笑飛揚。
也就心裏沒事的時候,可以這麽開心了。
玩了好一會,直到她蹲得腿有些酸了,才止住了周霽之。
“停,好好玩,來我拉你。”
周霽之緩緩停了下來,沒一下猛地停下,怕她一頭栽過去。
他搖了搖頭,“不用。”
這麽幼稚的事,看媳婦玩就好,他要是玩,這家屬院這麽多人,他的麵子要丟完。
時嫻挑眉看他,“怎麽?”
周霽之又搖搖頭,“我玩膩了。”
“……”
時嫻瞪他一眼,用手團一個大雪球,一邊說著,“趕緊跑,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周霽之不太想跑,但是看到已經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爺爺和魏叔,眼角抽了抽,趕緊開始躲。
媳婦現在還不用怕,但那兩個,他可得好好怕一點。
尋找隱秘物,迅速開始團雪球。
等時嫻團好一個大雪球,興致勃勃地站起來,就發現找不到人了。
但從三處都有雪球向她襲來。
她眼角抽了抽,這讓她怎麽躲。
隻好避開迎麵而來最大的一個雪球,背後腰側紛紛被雪球砸中,她感受到了這兩個雪球的結實程度,嘴角抽了抽。
這tm和她想象中的打雪仗可一點也不一樣。
她趕緊找能擋起來自己的地方。
周定遠的聲音從一處木箱後傳來,“老魏,咋樣,我這孫媳反應快吧,她可是個好苗子。”
時嫻剛想冒出個頭朝爺爺走去,就被一個雪球砸中了頭。
她後悔了,她是怎麽想的和這群人打雪仗。
周霽之遙遙看著,心疼得不行。
順著雪球砸著的方向,手上一下拿起三個雪球,準備抓準時機反擊。
魏棟揚聲笑著,“不錯不錯,比你們爺倆可好得多。”
“糙,周霽之!你個臭小子,不講武德!”緊接著就是一串罵聲。
時嫻好想去看,但是害怕一出頭又被砸。
周霽之趁勢,原地一個翻滾,直接到了時嫻的身邊。
“媳婦,別怕,我替你報仇了。”
就是沒報全,爺爺那藏的太好,他沒找到機會打回去。
時嫻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後悔跟你們打雪仗了,我在找虐。”
周霽之拍拍她的頭,“你聽我指揮,我帶你掀了他們老巢。”
時嫻乖乖點了點頭。
周霽之聽了聽聲音,隱秘地從院牆邊伸出一個食指。
“啪啪啪。”
三個雪球瞬間炸在牆上。
周霽之抓準時機,立馬翻滾向另一側牆。
時嫻沒經驗,那處牆雖然能擋住攻擊,但是根本沒法觀察局勢,也沒辦法去反擊。
除了挨打就是潛伏,沒意思。
不像這堵牆,有一處小洞,足以看到另外三人的動向。
隻要把握好攻擊速度,時機,不愁複仇無望。
他朝時嫻說道,“媳婦,準備。”
時嫻躍躍欲試地做好了助跑姿勢,隨時準備衝鋒。
淺淺打個雪仗,活生生打出了槍戰的即視感。
誰骨子裏不熱血呢,她興奮得臉都紅了。
周霽之隨手團了六個雪球,先向左側用一個瓶子做掩飾,找準三個人冒出來朝這邊砸雪球的時機,六個雪球瞬間脫手,朝三人飛去。
“過來!”
時嫻迅速跑了過來,短短三步路,她又被兩個雪球砸了。
她撇撇嘴,看周霽之一眼。
周霽之幫她拍拍被打到的地方,“爺爺壞得很,他不顧自己被打,也朝你砸雪球。”
時嫻握了握拳,“我非得打回去。”
“一定可以。”
他指了指洞,示意時嫻看,一一給她指三個人躲藏的地方。
“陳姨速度最慢,砸,躲都最慢,從她練習。”
“一直躲可就沒意思了啊。”陳姨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頭上被雪球砸了好幾下,沾上了雪。
但一雙眼睛晶亮,興致勃勃。
周霽之迅速捏了兩個雪球放到時嫻手裏,“等會我虛晃一槍,陳姨一定會露頭砸我,你就直接朝她砸。”
時嫻用力地握住雪球,點了點頭。
她得讓他們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周霽之向牆邊探出頭,才探出去,就迎接了一個雪球。
時嫻嘴角抽了抽。
她老公好像打不贏的樣子,她該掛在爺爺身後去。
周霽之迅速退了回來,時嫻立馬站到牆邊,兩個雪球同時出手,朝陳姨砸去。
砸出去她愣了愣。
周霽之急忙把她拽回來。
即使拽得快,時嫻身上又被砸了五個雪球。
但她盯著小洞,看到陳姨肩上被她的一個雪球給砸中了。
瞬間跳了起來。
“中了!”
周霽之朝她豎起的手掌拍了一下,“媳婦真厲害!”
他又給她拍拍身上。
時嫻鬥誌越發昂揚。
一下午,有幸打到三次魏叔。
就是沒能碰到爺爺一下。
太能藏了,沉得住氣,時機把握得太老道。
被打得最多的是時嫻,一身都覆上了雪。
第二多的是周霽之,基本都是以身做餌,給媳婦創造反攻條件。
結束後,時嫻開心得不行。
她看向最後冒出來的爺爺,瞬間蹲下身捏個雪球砸了他一下。
周定遠指指她,“不講武德啊嫻丫頭,都結束了。”
時嫻哼一聲,“開始時也沒人說啊。”
她一下午被爺爺打得最多,誰都是被爺爺打得最多。
“等明年,我和霽之合手,一定會成為被打最少,打中最多的!”
周定遠摸摸胡子,笑得燦爛,“那感情好。”
時嫻看著爺爺這副老狐狸樣子,歎口氣。
周霽之摸摸她的頭,“整個家屬院就沒人打雪球能贏得了爺爺。”
“薑還是老的辣。”時嫻感慨。
下午一通運動,晚飯時嫻都吃得多了些。
這邊剛放下筷子,警務員就來叫了。
“時嫻同誌,一位常先生打電話找您。”
時嫻看爺孫倆兩人一眼,“應該是旺科老板,我去接個電話。”
周霽之目送媳婦離去,對周定遠說道,“爺爺,您知道旺科年前就給我們分紅了多少麽?”
周定遠老神在在地看著他,“十萬。”
周霽之皺起了眉,“您怎麽知道的?”
周定遠笑得高深莫測,“能有什麽事瞞得過爺爺我?不過嫻丫頭這個股票買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