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啦。立秋立荷,你們先來嚐一嚐好不好吃?我瞧著倒是還不錯!”
方林溪將手中的剛剛出鍋的小菜遞到她們兩個的麵前,這些都是她根據食材還有其餘的調料,以及自身的想法做出來的創新菜肴。
她自己嚐著是覺得還行,但是還是需要外人來評判評判。
立秋輕輕舀了一碗那個紅色像柿子一樣的果子煮的湯,竟然是酸酸甜甜的,吃著格外解膩,也格外開胃。
立荷倒是用筷子夾了一個炸得像是炸春卷樣式的小菜,嚐了一口。
因為是剛剛出鍋的,還有些熱,不僅如此,這卷中的菜,有的脆爽,有的清甜,配合著外頭炸的酥脆的皮,口感十分奇特。
但吃起來並不會膩,反而一口接著一口,根本停不下來。
“姑娘,這個湯好好喝,它是什麽做的?我怎麽從沒喝過?”
立秋像個小饞貓,這湯實在合她口味。
“姑娘,這個像炸春卷一樣的,也很好吃。奴婢先前沒吃過,但覺得這個的確是能夠合乎大部分人的口味的。”
立荷曉得姑娘是為誰準備的,所以她的話也是向著那一方麵說的。
既然能夠合乎她和立秋的口味,應當也能合其餘人,比如瑞王的口味。
聽到她們這麽說,方林溪便放心了。這兩道菜使用的都是原先不怎麽用的材料,也是家中的廚子買菜之時買的多了,外頭的人一並送上來的。
她今日也是心血**,想試一試,沒想到竟能夠做出這般有意思的菜出來
“我瞧著天色不早了,既然你們都覺得好吃,那我便再做一份,趁熱,立荷,幫我送過去可好?”
“姑娘的這份心意便是最好的!奴婢一定將將這幾份熱乎乎的極好吃的菜肴,完完整整一滴不漏地送到那邊去!”
成王府,賞菊宴正步入**,受邀的人都到齊了。
承恩公世子柯宗富看進園子的第一眼,吸引他的不是滿園的**,也不是難得的秋色,而是那位紅衣的女子。
他一向是喜歡素色的女子,尤其是身上有些柔弱的氣息,瞧著便小鳥依人的那一類。
沒想到這位以牡丹為名的宣平侯府二小姐。竟然別有一番姿色。
看來是底下人沒有騙他,也不枉他昨日背那幾句詩背到了半夜。
柯宗富邊走邊用眼神將那紅衣女子從頭瞧到尾,點點頭,心中甚是滿意。
他昨日為了背詩還拒絕了雲娘,雲娘可是他新得手的清倌兒,最近熱乎著呢!
這宣平侯府的二小姐,通身沒有那些貴族小姐傲人的氣派。雖然穿著華麗的衣裳,卻仍有著難以遮蓋住的柔弱的,令人垂憐的氣質。
反差感十足,實在是讓他心癢癢的。
柯宗富一向是不會隱藏的人,他的眼神裏就透露出一股猥瑣和勢在必得。
而這也讓敏感的沈牡丹發覺到了,可她並不知道眼前人是誰,卻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想要搶奪她的勁。
“想來這位便是宣平候府,那位新歸家的二小姐沈牡丹了。家父承恩公,初次見麵,小姐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令人,令人忍不住讚美呀!”
公府到底是比侯府大,雖然沈牡丹有一個成王側妃的姐姐,但是身份上是越不過柯宗富去的,還是向著他施了施禮。
科宗富眼裏垂涎欲滴四個大字已經快要化為實質漫出來了,莫說是沈牡丹,周圍不少人都感覺到了。
他一向受寵,想要什麽東西頃刻間便能得到。路上看見個略有姿色的女子,隻要稍微盯的時間久一些,便有人幫他搶到馬車上。
今日心癢了這麽久也沒有動手,甚至言語之間還有所克製,已經是他付出十分努力的結果了。
“成王側妃也是,有這麽好的妹子,怎麽不早點給我們介紹!藏著掖著算是怎麽個事?”
柯宗富一來,周圍那些知道他品性的貴女都紛紛離開,隻想離他遠遠的。
到但沈牡丹畢竟是半個主人,也是半個主角,被他拉著聊天實在不好直接離開。
“世子不妨先在園子裏賞些**,這些**都是我姐姐成王側妃布置的。”
沈牡丹雖然心底裏並不喜歡沈芍藥,但這個時候麵對這種人。她還是願意用神芍藥的身份、地位和權勢壓一壓他,讓這個惡心的人知道分寸,離她遠一點。
“二小姐說的哪裏的話,這**不過是一個死物,有什麽好看的?還是活物好看啊!”
柯宗富高高大大一個男子擋在沈牡丹的身邊,瞧著小山一般。
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話裏話外都是一些明晃晃的撩撥。
沈牡丹的臉色頃刻間就不好了,無論是從前還是恢複身份之後,都沒有人敢把她一個活人和花相比,好像是什麽青樓裏麵毫無地位的女子一般。
奈何柯宗富仍舊在竊喜,並沒有注意到沈牡丹臉色的變化。
他還在暗自高興,自己將那幾首詩都背了下來,可以在美人麵前裝裝樣子了。
“我看這**也沒什麽好看的,聽聞二小姐閨名是牡丹,我倒是做了幾首與牡丹有關的詩句。二小姐不妨賞臉聽一聽?”
沈牡丹無法,隻能陪著他在這裏耗。
剛才那些長安貴女表麵上對她十分熱情,實則她知道他們不可能會過來救她的。
聽柯宗富說要念雅詩,沈牡丹鬆了一口氣,吟詩就吟吧,隻要不動手動腳就好。
“桃李花開人不窺,花時須是牡丹時。”
“若占上,上春先秀發,千花百卉不成妍。”
“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任是無情亦動人。”
…………
“怎麽樣?我新做的這幾首關於牡丹的詩還不錯吧!”
磕磕絆絆地將這幾句詩背完,洋洋自得的柯宗富又湊近了沈牡丹一大步,想要聽聽她的評價。
並且美人身上的香氣頻頻地往他鼻尖飄,實在是讓他有點心癢難耐。
沈牡丹被他的唐突嚇到,後退了一大步。
之前她身旁都是如蕭遠生一樣的讀書人,極其有分寸,哪裏會這般粗俗,動不動就往女子的身旁靠!
沈牡丹後退的步伐,讓柯宗富有些生氣。
這美人怎麽如此不識好歹,他詩都念了,她連一句好話都不說,還一副嫌棄的模樣。
然而,還沒等柯宗富發怒,遠遠的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誰說這是你寫的詩?這明明是我寫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