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鳶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碰到了退燒貼,她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腦海中有抱著宋拾安和親她的畫麵閃過,她咬著嘴唇,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

宋拾安邁著長腿來到她的麵前。

“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餘知鳶裝作什麽都不記得,無辜地搖搖頭。

她還記得一個大概,但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宋拾安走近餘知鳶,她吞了一口口水,往後倒退,卻被宋拾安拉住手腕,並往前湊近,抬手,將她額頭上的退燒貼撕下來。

餘知鳶咬唇,緊張地瞪大眼睛看著宋拾安這一連串的動作,屏住呼吸沒敢動。

緊接著聽到宋拾安問:“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麽了?”

“......”

餘知鳶沒有說話,緩慢地垂下眼眸。

“不記得昨天發燒抱著我?”

“......”

餘知鳶慢慢地低著頭。

“不記得昨天不讓我走?”

“......”

每說一句話,餘知鳶的頭就低得更低。

“那也不記得昨天親我的事情了?”

“......”

宋拾安看著餘知鳶頭都要埋在胸口了,笑了一下,“所以,也不記得你說要待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甚至要給我生孩子的事情了?”

“沒有!”這句話倒是讓餘知鳶迅速地抬起了頭,“我不記得我說過這句話,我沒有說過。”

餘知鳶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暴露了自己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宋拾安輕聲笑了笑,摸了一下餘知鳶的額頭,已經不燒了,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餘知鳶點點頭,“嗯。”

“關於什麽的?讓你這麽怕?”

餘知鳶因為發燒的緣故臉色本來就不太好看,提起這個,臉色更是難看了一些。她想了想,才說:“我做夢,夢見我被人害死了,死得很慘,就像昨天那個盒子裏麵的人一樣,死不瞑目。”

宋拾安猜想是因為半夜看到了屍體,做噩夢了,隻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夢。但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私生子活在宋家已經足夠艱難了,更何況作為抵押品的她呢。

他眼神多了一絲的心疼,輕撫她的頭發,“好好休息。”

“嗯。”

“想吃什麽?我讓南溪買回來。”

餘知鳶搖搖頭,“我不想吃,我想再睡一會兒。”

“睡吧。”

餘知鳶躺了下來,昨天睡得比較晚,因為做夢發燒睡得非常不好,醒過來之後又很快地睡著了。

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退燒,睡不著了,躺在**,筋疲力盡。

雖然很累,但她的頭腦是清醒的。

她一上午都沒有吃一口飯,宋拾安在**強行喂她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北辰敲門走了進來,站在不遠處,宋拾安看著手中的文件,問:“我聰明的夫人,下一步計劃是什麽呢?”

“問我?”

餘知鳶或許是沒有想到宋拾安居然是在問她。

“當然。”

餘知鳶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向宋拾安,“無論宋時遇他們知不知道那裏的秘密,我們現在都應該先買下這個地方,然後不要再讓別人發現,更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得到這個地方有其他的理由。”

“用什麽辦法?”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挑釁宋時遇。”

“挑釁?”宋拾安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要說美人計。”

餘知鳶點點頭,回:“美人計也沒有錯。”

宋拾安臉色一沉,“順杆就爬是嗎?你是不是發燒還沒有完全好?”

餘知鳶完全沒有注意到宋拾安臉色有些不好看,隻在意小島這個事情。

“美人計也可以啊,不過,如果要用美人計的話,還是你來。”

宋拾安眉頭皺起來,“宋時遇有這種癖好?”

北辰驚訝地瞪大眼睛,“沒聽說啊!”

平常不會八卦的人,這個時候倒是有一個八卦的心。

“我的意思是你對宋時遇的未婚妻許清如使用美人計。”

“我?”

這倒是宋拾安沒想到的。

“嗯。”餘知鳶點頭,坐在他的身邊,“畢竟像你這樣的人,很多人都喜歡。宋時初的未婚妻,宋時遇的未婚妻也一樣,如果你使用美人計,她們一定會上當的。”

“你不會吃醋?”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餘知鳶說完,宋拾安冷笑了一下,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北辰,讓他先出去。

北辰接過文件就走了出去。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涉及情感,隻存在利益。

宋拾安翹著二郎腿,雙臂環胸,盯著餘知鳶,並沒有說話。

餘知鳶抿唇,小心翼翼地問:“我能問問你和宋時遇之間有什麽恩怨嗎?”

“私生子和次子有什麽恩怨,這還需要說的多明白嗎?”

餘知鳶跳上沙發,跪在沙發上,“僅此而已?”

宋拾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不說話。

餘知鳶湊近,“可是我覺得宋時遇很恨你啊!”

“不怕死嗎?”

“怕!”餘知鳶回答的幹脆,撅起嘴巴,坐下來。“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

“不是在說計劃嗎?”

“所以,你不能告訴我嗎?”

宋拾安並不想說起之前的事情,可是看著餘知鳶很想知道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學,我和宋時遇一個班級,這個家夥任何方麵都沒有比過我,不管是學習還是運動,我都勝過他。所以祖父總是會嗬斥他,懲罰他。”

餘知鳶想:宋時遇和宋拾安同歲,一個班級,從小被拿來比較,相比宋時遇的的弱點便是自卑。

“那個家夥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隻有那麽一次,我覺得他是可怕的。”

這個有著瘋子稱號的人,居然還能覺得別人可怕?

餘知鳶像是聽故事一樣的認真聽著,甚至還點點頭,示意自己有在聽。

“有一次,或許是因為祖父訓斥的太厲害了,他在我的食物裏麵下了毒。”

“下了毒?”

餘知鳶驚訝地喊一聲。

所以,他每年到一個固定的時間誰也不見,是因為被宋時遇下毒害的,並不是在酒店裏麵遇到的那些壞人害的嗎?

她當初以為是因為那次受傷中毒導致的,所以用自己的命威脅,結果不是嗎?

“所以......你中毒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