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勾引宋時初的人?”

餘知鳶睡夢中,夢到了前世的遭遇......

前世,她成為了宋時初的秘書,就是現在躺在鐵盒子了的會計失蹤後的一個多星期後,她不僅僅是秘書,也做著會計上的工作。

宋家大院傳出宋時初的抵押品勾引宋時初的傳聞,很多人都傳那個人是餘知鳶,或許是因為餘知鳶是第一個被宋時初破格從一個做著保姆工作的抵押品變成秘書的人吧,所以會讓很多人誤會她勾引宋時初得到的這個機會。

“不是我......”餘知鳶拚了命地掙紮,哭求著,“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勾引他,沒有,不是我......”

“你說......你沒有?”

薑沐兮冷笑一聲,隨後收起笑容,勾了勾手,架住她的兩個人將她拖到薑沐兮的麵前,並迫使她跪在地上。

薑沐兮抬起,用高跟鞋的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強迫餘知鳶看著她的眼睛,“不是你?”

“不是我......真不是我......”

“那是誰?”

“我不知道......”

餘知鳶確實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勾引宋時初。

“宋時初的身邊隻有你。”

“不是......”

薑沐兮收起腳,從後麵的桌子上拿出一個小瓶子,“如果你變成一個醜八怪,宋時初應該不會再看上你了......”

“什麽?”餘知鳶大吃一驚,“不是......啊!”

她尖叫一聲,薑沐兮手中小瓶子的**已經潑在她的臉上,她已經被鬆開,臉疼的躺在地上打滾。

她就這樣被薑沐兮毀了容。

餘知鳶知道那是前世發生的事情,現在不會再發生的,她感覺身體很冷,緊緊地蜷縮著身子,將被子裹了裹,似乎這樣能溫暖一些,腦海中卻揮之不去前世經曆的一切。

前世,臨死前的場景浮現。

“為了給我籌集資金,竟然敢做這樣的生意,找死。抓住她,我要把她交給祖父,讓祖父來審判她。”

餘知鳶跪在地上,眼前的男人是宋時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命令身邊的人。

“老板!不是我!不是我!”

餘知鳶被抓住手腕,在宋時初偽造的文件上簽上了她的名字,摁上了手印,以此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

餘知鳶在他們收起文件鬆懈的時候,拚命地推開身邊的人,站起來,就要逃跑。

“抓住她!”

那一刻,餘知鳶還想活下去!

至少不是這樣虛無縹緲地掙紮著死去!

“放開我!”

餘知鳶跑出宋家卻在後麵的樹林被抓住,她用力掙紮的時候,手指甲擦過宋時初的臉頰,瞬間滲出血跡,宋時初的眼神變得凶猛起來。

“醜女人!瘋子!”

宋時初生氣的一巴掌打在餘知鳶的臉上,地上一塊尖尖的石頭,因為一巴掌,眼前變得灰蒙蒙,意識也變得模糊了,頭直接磕在石頭上。她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還有血從額頭上瞬間流進眼睛的感覺,視線瞬間變得鮮紅。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抬了起來,能卻掙紮不了,眼皮開始沉重地睜不開,卻能感覺到自己被扔進土坑裏麵。

“救命!”

臨死前,她張了張嘴,發出無聲的聲音。

可悲的是,她到死都沒有喊出一聲救命!

“救命!”

餘知鳶猛然驚醒,她還來不及反應,坐起來就看到宋拾安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都搞不明白,看到宋拾安的那一瞬間,似乎多了很多的安全感,將宋拾安緊緊地抱住。

宋拾安的手還放在半空中,低頭,看著餘知鳶緊緊地抱住他,有些不解。

“怎麽了?”

宋拾安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令餘知鳶抱得更緊,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宋拾安......我害怕......”

“怕什麽?”

“我不知道,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我被人害死了,我害怕,怕我會死,怎麽辦?”

宋拾安將餘知鳶推開,看到她緋紅的臉頰,眉頭緊蹙,抬起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手掌傳來不一般的熱度,令他臉色驟變,“你發燒了!”

餘知鳶雙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是有些熱。

“是不是因為半夜帶你出海吹了冷風。”

“......”

餘知鳶不知道是為什麽發燒,或許是因為出海吹了冷風,或許是因為看到了鐵盒子裏麵的屍體,更或者是兩者都有吧。

“我去給你拿藥。”

宋拾安正要走,卻被餘知鳶抓住了手,然後跪起來,抱住了宋拾安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怎麽了?”

宋拾安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這到底是真實的她還是發燒後糊塗的她。

“不要走,我害怕。”

“你發燒了,我去拿藥。”

餘知鳶還是緊緊地抱著他不撒手,“不要,我害怕。”

宋拾安歎口氣,看她像個掛件一樣,甚至說話的語氣有些撒嬌,便將被子披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抱住她。

這個樣子的餘知鳶,宋拾安第一次見到。

獨自一人闖入他房間的時候都沒有見她這麽恐懼,還以為她沒有害怕的東西,這次或許是因為發燒,將她心中的恐懼全部宣泄了出來。

餘知鳶抬頭,看著宋拾安,“你這張臉很冷漠,卻好帥!”

“你在勾引我?”

餘知鳶搖搖頭,“你真的好帥,你是宋家人裏麵唯一一個沒有羞辱過我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宋拾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餘知鳶鬼使神差地親了一下宋拾安的嘴唇,這倒是出乎宋拾安的意料。

他伸手,將餘知鳶往自己的懷裏靠了靠,驚訝地看著她,“餘知鳶,你到底是不是發燒?我看你是在勾引我是不是?是不是剛才我折騰你折騰得還不夠?”

“嗯......”

餘知鳶似乎因為發燒,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回應了一聲。

“餘知鳶......”

“嗯。”

她還是無意識地回應。

“真拿你沒辦法。”

宋拾安輕輕撫摸了餘知鳶的頭發,抱著她一會,感覺她已經睡著了,才將她鬆開,然後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六點多了,天還沒有完全涼,隨後給南溪發了消息,讓她買退燒藥。

南溪倒是很迅速,作為宋拾安的秘書,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就算是半夜,也會起來工作,便很快將退燒藥和退燒貼買了回來。

“老板,誰發燒了?”

南溪擔心的問。

宋拾安拿了藥就關了門,愣是一個回應都沒有,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餘知鳶醒來的時候,腦袋疼得感覺要炸了一般,坐起來,就看到宋拾安含笑地看著她,在餘知鳶看來,這笑容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