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追上去時,可惜晚了一步,兩人上車離開。

時美氣急,再看他們出來的場所,很快她的腦子裏就蹦出了一個想法,時歡一定是背著她的植物人老公在外麵私會野男人。

再想到時歡最近已經拿到了一大筆彩禮,卻並不急著給查路源,鐵定是想拿著彩禮錢在外麵養野男人!幸好被她碰到了!

要是將這件事告訴紀家,時歡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車漸漸消失在眼前,她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車上。

餘容安靜開車,透過後視鏡瞥了眼車後座的兩人,莫名覺得氣氛不對勁,尤其是紀一鳴的臉色,黑沉得不像話。

難道是時歡惹到他了?

但是看時歡臉色如常,甚至還悠閑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他將這種想法打消。

“餘特助,你開車技術不錯啊。”

沒想到,時歡主動同他搭話了。

餘容感到意外,或許是沒想到時歡會主動跟他說話,注意紀一鳴的神色,禮貌回應:“我開車技術自然不如紀少。”

時歡表示不相信。

“少夫人,你沒坐過紀少的車,當然不知道。”

原本以為回答完,話題就該結束了,但是時歡閑得無聊,再加上身旁的男人又不說話,她又找餘容聊起天來。

就在時歡張嘴想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身旁響起了一陣低沉隱含怒意的聲音:“很吵。”

時歡吃癟,及時噤聲,偏頭瞥了眼紀一鳴冷峻的側臉,偷偷瞪了他一眼,不過她知道見好就收,萬一這男人陰晴不定,將她趕下車就不好了。

隻是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就對視上了紀一鳴那雙泛冷的眼神。

“時歡,我警告你,你現在既然是我的妻子,最好不要給我做不檢點的事情,少給我添麻煩!”

不檢點?

時歡不樂意了,不管怎樣,她這人還是有道德底線的,難不成是剛剛在月夜會所裏麵的表現,讓他誤會了?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雖然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光看這氣氛,餘容知道不妙,還是不說話為好。

晚上。

正準備休息時,敲門聲響起,得到應允後,門打開,陸盼蘭走了進來,時歡立即一笑,打了聲招呼:“婆婆,有事嗎?”

回頭瞥了眼床的方向,瞧見紀一鳴一動不動地躺在**,這速度真快,每次都沒有被發現,就像是能提前預知一樣。

“我來看看。”

陸盼蘭淡淡一笑,目光往四周掃了掃,當視線定格在沙發上的被子時,目光一緊,敢情兩人還是在分床睡。

她歎了口氣,詢問道:“時歡啊,你是嫌棄一鳴嗎?”

時歡一陣錯愕後搖頭,否認著,她怎麽會嫌棄紀一鳴呢,畢竟他家財萬貫,要是他哪天一命嗚呼了,她可是這些財產的第一繼承人,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她現在隻期盼著,等哪天離婚時,她能分到一大筆錢。

錢這個東西嘛,永遠不嫌多。

“我都說了夫妻之間不要分床睡,你寧可睡在沙發上,都不願意跟一鳴睡在一張**。”

聞言,時歡總算明白陸盼蘭的意思,急著脫口而出:“還不是一鳴不讓我……”

話說到一半,看著陸盼蘭不解的眼神,她即刻意識到不對勁,差點露餡,慌忙改口道:“我隻是怕吵到他,我這人睡覺喜歡亂動。”

“那也要睡到一張**。”

在陸盼蘭的堅持下,時歡將被子挪到了**,耐心鋪好後,心想這會兒真的要跟紀一鳴睡在一張**了,萬一哪天陸盼蘭突然過來,又被逮到了,豈不是很尷尬?

確認無誤後,陸盼蘭離開了他們的房間,若有所思,亂動好啊,萬一能動出個孩子來,一鳴就有後了。

陸盼蘭一離開,時歡便去洗漱,很快浴室內傳出了一陣清脆的歌聲。

紀一鳴倏地從**坐起來,皺眉看向浴室的方向,洗澡時唱歌,她腦子沒問題?

想到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他進了書房。這雖然是他們的臥室,但是裏麵很大,堪比一套房子了。

當時歡洗漱完後,瞧見**的人竟然又莫名消失了,懶得理會,她徑直在**躺下,軟軟的,比在沙發上舒服多了。

她今晚一定要誓死守護她的一半床。

結果,紀一鳴從書房出來,就看見時歡很自覺地躺在了**,正悠閑自在地刷著手機。

感受到了一陣寒氣,時歡放下手機,對視他,生怕他又要趕她下床,出聲道:“剛剛你媽媽跟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還以為我嫌棄你,要是再被發現了,我不知道怎麽解釋,可能就把你假裝的事情的說出來了……”

話落,紀一鳴厲聲:“你敢?”

時歡聳肩,繼續厚著臉皮道:“你就這麽怕我們睡在一張**?怎麽?你怕我對你做什麽?怕你失身啊?”

怕?

紀一鳴臉一沉,在他的人生字典當中,就沒有怕這個字。

時歡拍了拍床的另一半位置,衝他俏皮一笑:“不用擔心,我這人有分寸,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太厚顏無恥了!

紀一鳴在另一邊躺下後,耳畔又響起了女人好奇的聲音:“你又不是植物人,為什麽要偽裝啊?”

“我的事還要向你報備?”

一聲反問瞬間讓時歡吃癟,就知道會得到這種答案,她沒再繼續問下去。

關上燈後,房間內一片漆黑,時歡伸展了四肢,舒舒服服地躺下。

見她這麽放心躺在**,這讓紀一鳴有種感覺,時歡好像根本沒把他當男人看待,想到了今天在會所,她跟於墨說得那些話。

越想,他心中就越窩火!簡直就是在踐踏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夜深人靜。

就在時歡閉眼睡覺時,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瑣碎的動靜,她雖保持不動,但內心還是一驚,睜開眼睛,倏地撞進了男人那雙幽深如漩渦的雙眸中。

在暗夜中,他的瞳仁越發漆黑明亮。

察覺到紀一鳴將她壓在身下,一瞬,她腦海中閃過很多不可言說的畫麵,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