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我是植物人,滿足不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黑夜中更顯蠱惑人心。
察覺到紀一鳴愈發靠近,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撲來,時歡緊張地抓住被子,聲線顫抖:“我警告你啊,別亂來。”
她雖說厚臉皮,但臉皮沒厚到無法無天的程度。
隻是,她在紀一鳴身下愈加掙紮,愈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異常變化,到最後,不敢再亂動了。
深吸了口氣,紀一鳴活生生將腦中不必要的想法給摒棄掉,像這種現象,之前從來沒出現過,難道這女人給他施展了什麽法術?
就在時歡擔憂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時,見紀一鳴直奔浴室,緊接著從浴室內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她稍微鬆了口氣。
翌日清晨。
迷迷糊糊中,時歡感覺靠在了一個很舒服的地方,她又忍不住蹭了蹭,片刻後,她覺得不對勁,等睜開眼,才發現她將紀一鳴的胸膛當枕頭了。
本想靜悄悄地挪回位置,正好瞥見紀一鳴正盯著她。
她頓時嚇了一跳。
“你還想在我身上躺多久?”
時歡不禁加快了速度,自覺地回到了原位,幹笑:“不好意思啊,可能是你胸膛太結實了,我錯把當成枕頭了。”
紀一鳴沒回應,方才見時歡睡得香甜,他鬼使神差地沒動手推開她,要是按照他往常的性子,早就將人推開了,不可能就這樣一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時歡從**起來沒多久,從房間外傳進了一陣爭執的聲音,她不明所以,莫名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決定出去看看。
等來到了正堂處,果真看到了時美。
“你來幹什麽?”
“姐姐,你說我來幹什麽?當然是為了你的事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時美歎了口氣。
這時陸盼蘭跟何淑梅走了過來,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時美眼前一亮,倏地走到她們跟前,先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瞥了眼時歡,說:“我今天來是為了我姐姐的事情,還希望你們聽了,不要怪我姐姐。”
聞言,陸盼蘭更疑惑了:“怎麽回事?”
看見時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時,時歡眼皮一跳,果不其然,接下來時美的話讓她錯愕。
“我昨天在外麵看見姐姐跟一個戴麵具的男人走在一起,兩人看起來很親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是這種人,已經嫁到了紀家,卻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理了理思緒,時歡終於明白了,肯定是昨天跟紀一鳴在一起時,被她撞見了。
她不知道戴麵具的男人是誰,就趕緊跑來誣陷她。
何淑梅一聽這話樂了,朝著陸盼蘭輕蔑一笑:“好好管管你的兒媳吧,竟在外麵養野男人,剛嫁過來就丟紀家的臉,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時美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看出了何淑梅並不喜歡時歡。
陸盼蘭臉色一緊,但保持著理智,沒有相信時美的一麵之詞,轉向時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你說。”
時歡站在原地,想著這時要否認,時美這丫頭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她幹脆點頭承認。
陸盼蘭神色倏地一緊。
“真是沒想到呀,在外廝混野男人,估計嫌棄一鳴是個植物人,整天隻能躺在**……”何淑梅哂笑。
陸盼蘭臉色一窘。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紀老爺子滄桑的聲音:“怎麽回事?”
何淑梅率先反應過來,快步來到他身邊,臉上滿是諂媚的笑意:“爸,不得了了!發生大事了!時歡背著一鳴在外麵跟野男人私會,被她妹妹逮到了。”
時美聽了,一唱一和,恭敬地又將事情說了一遍,故作歉疚道:“我也沒想到我姐會做出這種事,但是我知道不能包庇,此事關乎到紀家的臉麵。”
紀老爺子神色凝重,詢問具體情況,很快詢問野男人的真實身份。
要是在這時,說出是紀一鳴,事情會迎刃而解,至少不會誤會她,但是她知道不能說出來,潛意識告訴她必須要為紀一鳴保守秘密。
他既然在紀家裝成植物人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她不能在背後害他。
那該怎麽解釋呢?
時美站在一旁,觀她神色,幸災樂禍,她倒要看看這個賤人該怎麽解釋!
湊巧,這時餘容從外走了進來,時歡眼前倏地一亮,估摸著他們身形差不多,迅速指了指他:“是餘特助!”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餘容身上,弄得餘容滿臉詫異。
時歡走到他身邊,一臉為難地看向大家:“既然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我也不得不說了,其實昨天戴麵具的男人是餘特助,他是一鳴特意安排保護我的。”
“餘特助,時歡說得如實?”紀老爺子麵色嚴肅地問。
餘容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時美不可置信,但是她又無法得知麵具男的真實身份,突然開口問道:“姐,你說是紀少特意安排的,可是紀少都不能動啊,何談說話?”
她這一問,問到了關鍵,空氣一窒。
早就料到這一步,時歡表演天賦瞬間上線,一臉真誠:“其實,是一鳴托夢給我的,說自己沒辦法保護我,所以就想讓餘特助來保護我,所以我才告訴了餘特助這件事,餘特助在外麵戴麵具,也是為了避免帶來麻煩。”
植物人托夢?
時美內心哂笑,她才不相信這些人會相信她的話,等著看笑話。
陸盼蘭聞言,神色一下子變了,抓住了時歡的手袖,追問:“你說一鳴真的托夢給你了?”
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焦灼,時歡點頭,佯裝低頭擦著眼淚,吸了吸鼻子:“是啊,還不止一次,說來我都覺得奇怪。”
事實上,說來她都覺得離譜!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她隻能繼續胡亂編造。
“爸,這肯定是老天爺的意思啊,”陸盼蘭眼中噙著淚花,看向紀老爺子,“我這平時拜佛燒香估計是有了作用,上天才會安排時歡嫁給一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