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簫把一盤糕點塞進了她的手裏,正打算繼續給她繼續拆頭上的首飾,卻見她的秀眉皺了起來。
“不喜歡吃?”墨竹簫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的反應。
沈雲枝猶豫了一刻,還是點了點頭,“我今日已經吃了一大盤點心,腹中再沒有其他食物,實在是吃不下這點心了。”
“你且等等。”墨竹簫對她說,隨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給她拆掉了頭上的東西。
沈雲枝如釋重負,這才起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著桌上散發著香氣的飯菜,她的味蕾頓時就被勾起來了。
“這些菜有些涼了,不然我讓他們換些新鮮的吃食來。”墨竹簫跟著過來道。
“不用。”沈雲枝已經自顧自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菜,頓時覺得美味極了。
一瞬間,她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墨竹簫見她吃得這般急促,眉間不免擔憂起來,隻得輕皺著眉提醒她:“吃慢些,可別把自己噎著了。”
“沒事。”沈雲枝囫圇道,“我已經餓了一天了,現在能吃得下一頭牛。”
見她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樣子,墨竹簫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幾分笑意,自然而然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倒是實誠,我隻是擔心,你吃得這般急,待會兒腸胃該不舒服了。”
“我沒事的。”沈雲枝生怕他覺得自己吃得很急,會阻攔她,於是再次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沒事的。”
好不容易吃飽了,沈雲枝這才滿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會兒,她把從沈府出來前,宋嫻叮囑她的一些禮儀都給拋之腦後了。
“飽了嗎?”看著她這副鬆鼠般的滿足感,墨竹簫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了,聲音也略微帶了些寵溺。
沈雲枝乖巧的點頭,腦子裏一瞬間想起了一件事,這才撐著肚子坐起來,“將軍,你我該喝交杯酒了。”
墨竹簫點頭,她若不說,他都該忘了。
二人一同喝了交杯酒,又剪了頭發綁在一起。
完成了這些禮儀後,墨竹簫才主動牽起她的手。
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沈雲枝怔了怔。
他略微緊張的看了她一眼,試探著問:“可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沈雲枝搖頭,“沒有。”
二人一同往床榻旁走,直到走到了床榻旁邊,兩人才對視了一眼,尷尬的鬆開了握在一起的雙手。
沈雲枝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岔開話題道:“這嫁衣樣式你是從哪裏找來的?有些複雜,今日若不是你派去的婢女給我穿上,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將這件嫁衣穿在身上。”
聞言,墨竹簫打量了一下她的嫁衣,隨即笑道:“怪我,我當時覺得這嫁衣樣式漂亮,便做了,沒想到穿起來如此複雜。”
沈雲枝深怕他誤以為自己不喜歡,連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個嫁衣的樣式很不一般,我很喜歡。”
墨竹簫頷首,“你穿著也很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
料不到他會忽然誇獎自己,沈雲枝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逐漸升溫。
被他直勾勾的盯著,她不自覺低下了頭,臉上更燙了。
墨竹簫也意識到,姑娘家的臉皮太薄了,不好意思了,於是主動轉移話題:“我來幫你將嫁衣脫了吧。”
“……啊?”沈雲枝一時懵了,剛想說這怎麽行,轉念一想,他們二人如今已經成婚了,方才也已經拜過堂了,二人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似乎也沒什麽不合禮儀的。
可……
她糾結的咬了一下唇瓣。
二人雖然相識了兩輩子,可關係並不怎麽熟絡,更別說一下子說到幫她脫衣服的事了。
“我隻是擔心你沒辦法解開嫁衣。”墨竹簫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麽,於是解釋道。
沈雲枝心中更加愧疚。
他分明就是個正人君子,為何自己要將他想得這般齷齪呢?
這麽一想,她便對他放下了戒心,低若蚊蠅道:“那就麻煩將軍了。”
她這麽輕易就答應了,這讓墨竹簫有些不可思議。
反應過來後,他低沉著聲音安撫道:“很快便好。”
說罷,他便繞到了她的身後,手極為有分寸的摸到了她的腰帶,順利的將腰封拉了下來。
腰上一鬆,沈雲枝的心忽然慢慢的提了起來。
她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雖然他是正人君子,可今日是他們的新婚夜啊。
但他們是夫妻,他們做什麽,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
此刻,她的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恍神的一會兒,他已經替她剝去了外衣,隻剩一層褻衣在裏麵。
他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白皙的頸側和隱約露出的鎖骨,喉嚨不自覺緊了緊,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呼吸也不自覺粗重了不少。
她遲鈍的感受到了他滾燙的呼吸,仿佛自己正被他包圍著一般,她的臉上熱氣蒸騰著。
她紅著臉,正想打破這尷尬的距離時,腰上卻多了一雙試探的手,圍住了她的腰。
她頓時身體一僵,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沈小姐……”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並不濃。
這下,她該相信,他沒喝多少了。
“將軍。”她下意識想躲開這親密的距離,卻被他牢牢禁錮住。
她偏頭正想說什麽,卻被他略微強勢的捏住了下巴,兩人對視了一刻後,沈雲枝便顫抖了一下睫毛,想避開。
下一刻,柔軟的東西貼住了她的唇瓣,溫熱的觸感讓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唔……”她從被堵住的唇中發出了些許聲音。
墨竹簫的身體逐漸緊繃起來,像是被她低如奶貓一般的聲音勾起了不可控製的欲望。
半晌,沈雲枝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唇瓣鮮豔,像一朵被**了的鮮花,睫毛上掛著些許濕潤,眼神有些楚楚可憐。
“將軍……”沈雲枝看著他帶著侵略性的眼神,弱弱的出聲喊了他一聲。
“嗯,怎麽了?”他沙啞的出聲,眼神已經幽暗得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