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我自己能解開了。”她的聲音很低,很小。
墨竹簫的喉結滾了滾,聲音嘶啞:“你累了,我幫你吧。”
沈雲枝被他的聲音震了一下,嘴唇有些顫,“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正想掙脫他的懷抱,後頸卻接觸到了一片滾燙的柔軟。
沈雲枝想哼出聲來,迅速的咬住自己的唇瓣。
“將軍……”她的聲音已經軟了不少,“我們……”
“我們成婚了,不是嗎?夫人還要拒絕我嗎?”
夫人……
這個稱呼入了她的耳朵,如一股清泉劃過,竟讓她怔愣住了。
他從來都是克製有禮的叫自己“沈小姐”,如今卻用這般親呢的稱呼來提醒她,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她的失神,讓他心裏沒底,卻依舊未曾停下動作,隻是試探性的把她的手腕抓得更緊。
他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於是抿著唇問:“不願意嗎?”
“沒有。”沈雲枝輕輕出聲,“我隻是有些緊張。”
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直接上手,將她抱起來,動作輕柔的放回了**。
沈雲枝不敢去看他,隻能害羞帶怯的避開了他直視自己的眼神,盡量忽視掉他眼底的光芒。
“害怕嗎?”他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腰帶上。
這係帶一解,她便再無任何防線了。
“有一點。”她實話實說。
“別怕。”他安撫了一下,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角,“我會溫柔。”
沈雲枝羞得不敢看他,隻好把頭低下,垂眸看著自己褻衣的腰帶被解開,露出了裏麵赤紅的肚兜。
他的呼吸又重了。
她知道他為何這麽激動,因為這件肚兜,是他送的,和嫁衣放在一起。
如今她穿在身上了,他的眼神竟如此有侵略性。
“好看。”他毫不吝嗇的誇讚,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帶著欣賞。
沈雲枝不好意思的動了動胳膊,想將自己擋住一些,卻被握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沈雲枝張口,剛想說什麽,便被墨竹簫噙住了唇,聲音吞回了喉嚨裏。
她弱弱的嗚咽了一聲,便再沒了聲音。
房中逐漸曖昧,不多時便多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與斷斷續續、時而尖銳的聲響。
坐在門口守夜的喜兒一臉懵。
小姐被姑爺給欺負了嗎?怎麽聲音聽起來這麽慘?
一無所知的她疑惑的看向旁邊臉色漲紅的喜娘,天真的問:“小姐為何叫得這般淒慘?”
兩個喜娘對視了一眼,臉色更加火辣辣的,其中一個喜娘麵紅耳赤道:“你個小姑娘,這會兒還什麽都不明白,等日後你有夫君了,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為何要等到有夫君了才明白?”喜兒更加不明白了,“我為何現在不能明白?夫君能告訴我什麽?”
她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真是為難了兩個喜娘,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喜兒一副求知欲望很強烈的樣子,抓耳撓腮的,恨不得自己動手撬開她們兩人的嘴,讓她們趕緊告訴自己。
兩人就是遲遲不肯說,最後喜兒沒辦法,歎了一口氣。
“算了,你們又不肯說,我也沒辦法追問。”她一副蔫了的樣子,又坐回了台階上。
等了好一會兒,裏麵的動靜逐漸變小,喜兒趕緊打起精神來,正想湊上去問問有沒有什麽吩咐時,卻聽裏麵傳來墨竹簫略帶沙啞的聲音:“備水。”
喜兒趕緊讓人把準備好的水送進去。
開門的那一刻,喜兒將好奇的目光探了進去,隻匆匆瞥見了一眼落了一地的嫁衣,隨後門就被關上了。
喜兒愣了一下,知道門關上,她的腦海裏還留著方才那一地大紅嫁衣的場麵。
夫妻圓房……
“喜兒姑娘,我們已經將熱水送進去了,還需要再準備些嗎?”
將軍府的婢女問她,她才回過神來。
“再備下些吧。”喜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總有一種直覺,熱水不夠用。
果不其然,兩人這麽一鬧,又開始了,這讓喜兒的臉色逐漸紅了起來。
兩人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半夜。
喜兒來來回回準備了好幾次水。
第四次把熱水送進去後,她才終於等到了裏麵的安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可以休息了,小姐成婚了,她也跟著折騰了一天,這會兒終於可以休息了。
——
翌日。
沈雲枝醒來時,第一時間覺得自己腰酸背痛。
“小姐,你醒了?”喜兒推開門,第一時間就看到沈雲枝醒來,臉上帶著驚喜。
沈雲枝撐著酸痛的身子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
被褥下滑,喜兒第一眼就看到了沈雲枝鎖骨上的痕跡,於是好奇的問:“小姐身上為何被姑爺弄成這麽多傷痕來?”
莫非姑爺昨晚虐待小姐了?
她的話,讓沈雲枝想起了昨夜墨竹簫伏在自己身上,廝磨著她的樣子,臉上一下子熱氣蒸騰。
喜兒還不知道自己勾起了沈雲枝昨夜的記憶,以為沈雲枝受了什麽委屈,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於是追問道:“昨夜姑爺可是真的虐待你了?”
沈雲枝搖頭,“沒有,隻是……”她有些羞於啟齒。
“罷了。”最終,沈雲枝還是放棄了與她解釋的心思,說道:“你莫要再追問我了。”
“哦哦。”喜兒趕緊道,然後伸手去扶她,“那奴婢趕緊伺候小姐吧。”
洗完臉後,沈雲枝身上的力氣才逐漸回來了一些,但她還是沒忍住,在心裏咬牙怒罵墨竹簫。
她真不知道墨竹蕭一身的力氣是哪裏來的,或許是在軍營裏待的太久了吧,以至於他有用不完的牛勁,昨夜才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索求。
她對這事的記憶早就停留在上輩子,時間過去的太久,她早就忘了是什麽滋味了,但昨夜墨竹簫給了他莫大的震撼。
重生之後,沈雲枝對這事更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如今墨竹簫卻將他所有的記憶都勾了起來,不,並不是墨竹蕭給她帶來的記憶比上輩子的更加深刻,這才僅僅一夜,她便累的不像樣子。
她不敢想日後的半輩子,夜夜都這般不知疲倦,自己的身子不知會變成什麽樣子。
沈雲枝在發呆,喜兒在旁邊伺候著,見他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裏疑惑:莫非是因為昨晚的事生了姑爺的氣嗎?
若是沈雲枝知道喜兒心中的想法,必定會馬不停蹄的點頭,稱自己確實是在生墨竹簫的氣。
她氣他不知疲倦。
收拾完後她便出去了,今日墨竹蕭逸早早去上早朝,如今府中隻有她與墨竹簫的養妹墨竹湘二人。
她與墨竹湘還未曾見過麵,如今姑嫂二人確實可以見麵了。
墨竹湘早早便在席廳等著了,見一身清亮的墨綠色身影過來,便迫不及待的起身,眼神中帶著期待的光芒。
她知道那便是昨日哥哥新迎進門的嫂嫂。
沈雲枝一進來,她便熱情的上前去嬉皮笑臉道:“嫂嫂好,我是哥哥的妹妹,我叫墨竹湘,嫂嫂可以管我叫湘兒。”
沈雲枝正在心中思索該如何與這個未曾見過麵的小姑子相處,沒想到她竟這般熱情的給自己來了一個並不尷尬的見麵。
反應過來後她便對墨竹湘露出了微笑:“你好,我是沈雲枝。”
“我聽過嫂嫂的芳名,哥哥在我麵前說過許多許多次了,我也記得嫂嫂最喜愛吃蜜餞,和我一樣,我也很喜歡吃蜜餞,哥哥曾帶回來許多次給我,都是為了獎勵我,因為我總將字練的很好,哥哥也不忍心再苛待我。”
沈雲芝聽著她天真爛漫的誇著自己,臉上也不自覺被她的笑容所感染,“真沒想到你我二人這麽有緣。”
她確實給墨竹湘帶過幾次蜜餞,不過隻是因為她本人喜歡,未曾想過墨竹湘,也是喜歡的,如今墨竹香提起,她心中也是無比的開心。
“嫂嫂帶來的蜜餞可真甜,比哥哥帶回來的甜多了。”
墨竹湘不遺餘力的誇讚道,甚至還熱情的挽住了沈雲枝的胳膊,二人雖為姑嫂,卻一見如故,如親姊妹一般。
被她這麽伸手挽著,沈雲枝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溫和了,並沒有任何反感,或許這就是她們與生俱來的緣分吧。
“你喜歡便好,以後我便常給你帶。”
“多謝嫂嫂,嫂嫂我們一同用飯吧,待會兒哥哥來了,我們可就不能再說,繼續說話了。”
“為何?”沈雲枝的眼中帶著疑惑。
“自然是因為哥哥回來便逼著我去練字,我每日都要練上兩個時辰的字,然後再練一些基本功,哥哥說要教我練武,可我已經練了許久的基本功,也未曾見他教我什麽武功招式。”
墨竹湘吐了吐舌頭,臉上有幾分不情願。
練字她是願意的,可基本功他不知要練多久,如今她已經十幾歲了,哥哥在十幾歲時已經能獨當一麵,她卻連基本功都練的如此的吃力,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像哥哥一樣在戰場上驍勇善戰。
是的,沒錯,她有這樣一個夢想,她想像哥哥一樣,在戰場上揮灑血水和汗水,盡情的讓自己發揮最大的作用,保護國土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