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墨竹簫和蘇子欽喝了一盞茶後,蘇子欽明顯坐不住了。
在墨竹簫的氣定神閑下,他終於忍無可忍,不得不催促自己開口:“墨將軍,你與她,可是真成了夫妻了?”
“自然,臣與夫人,已拜天地,拜父母。”隨後他故作疑惑的問:“太子殿下當日也來觀禮了,已經親眼目睹,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蘇子欽卻更加心急了,“孤不是這個意思,孤的意思是……”
他的話戛然而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咬牙問出口:“孤想問,你與她,可是洞房了?”
墨竹簫依舊笑著,隻是眼底的笑意早已被冷意所代替。
“這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太子殿下忙於政務,也有那個閑心關注臣子與臣妻之事嗎?”
他這麽一問,倒是把蘇子欽給問住了,他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出了多麽令人不齒的問題。
他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孤從小與雲枝是玩伴,在孤心中,一直把她當做孤的親妹妹,如今她出嫁了,我也是擔心她,這才問起這些事來,你是臣子,孤是君,莫要將孤說得這般不齒。”
墨竹簫隻是輕笑了一聲,並未說什麽,但這淡然的一聲輕笑,讓蘇子欽聽出了嘲諷的意味,仿佛在嘲諷他是一個惦記臣妻,不知羞恥之人。
他不由得惱羞成怒,壓製住胸口的氣,繃著臉道:“我雖從前有過以雲枝為妻的心思,可如今你們都成婚了,難不成我還不歇了這樣的心思?孤是一國太子,我還能不死心,一直對她一介臣婦虎視眈眈不成?”
他雖嘴上說著自己與沈雲枝再無可能,可心中卻遲遲忘不掉沈雲枝,午夜夢回時,他總會想起那個鮮活俏皮的小姑娘,與小時候那個小哭包出入不大。
墨竹簫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卻也不揭穿,隻是順從道:“太子殿下說的是,臣也知道,太子殿下不是惦記臣妻之人,那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在太子這裏,並未有任何影響,對嗎?”
墨竹簫這麽一說,倒讓蘇子欽騎虎難下了,如今他若是對墨竹簫信誓旦旦的說了,日後再想說服他休妻,再將沈雲枝二嫁進東宮,可就難了。
“太子殿下遲遲不表態,方才那些話,莫非是太子殿下一時興起說的?”
墨竹簫饒有深意的看著蘇子欽。
蘇子欽被噎得連連後退。
若是平日裏,墨竹簫這般語氣和態度對他說話,早就被他責罰或是責備了,如今他理虧,即便墨竹簫有咄咄逼人之勢,他也隻能咬牙接著。
這會兒,他竟不敢用自己東宮的身份來壓製墨竹簫。
僵持良久後,蘇子欽終於敗下陣來,隻能咬牙切齒的說:“是我自己的問題,自從她成婚後孤對她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非分之想。”
墨竹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還請太子記得自己的承諾,莫要以其他名義惦記著我家夫人,被別人知道,汙了我家夫人的名譽,也對太子造成了影響。”
最後,蘇子欽憋著一肚子氣離開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見過沈雲枝一句“墨夫人”,好似隻要他嘴上不承認,她便不是墨夫人。